真千金她又争又抢: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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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将军府。

    沈琳琅不在,已经回去沈家。

    顾如许说:“你娘走之前交待了,让你在这里多住几日,等你那院子都弄好了,再来接你回去。”

    沈青绿自是乖巧应下,将今日发生的事挑拣道来。

    “我实在是吓着了,生怕慕大人是喝了我的汤才不适的,好在那汤他没有喝,否则我还真说不清。”

    “他应该是吃了别的东西,才导致的不适。”顾如许安慰道:“好在有惊无险,你也算是帮了大忙。”

    当她看到那礼物时,眼神有些微妙,“这笔……”

    “舅母,这笔可是有什么不对?”

    沈青绿看过了,这笔就是寻常的竹管笔,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没什么不对的,就是看着像自己做的。”

    自己做的?

    沈青绿有些嫌弃,她可不稀罕这个。

    两人说着话,来到她所在的院子。

    顾如许望着那空空如也的门头,笑问她可有想好名字。

    她早有答案,却装作深思熟虑过的模样,道:“前几日的无妄之灾,我略有所悟。小人之心难防,只要行得正坐得端,留得清白在人间,便不惧他人的诋毁诬蔑。舅母,你说这院子就叫留白如何?”

    “留白?”顾如许重复着这两个字,“这名字倒是不错,我记得前几年有人以诗寻友,出了一个四字上联,其中就有这留白二字。”

    “什么四字上联?”她随口问着,将那毛笔递给夏蝉。

    夏蝉将毛笔重新放回锦盒内,置于那丝绸之上。

    这笔不值钱,盒子倒是不错。

    她正感慨时,听到顾如许说:“好像是何以留白这四个字。”

    “!”

    第78章 不相认

    *

    装修仿古的屋子里,一水的红木家居。

    造型古典雅致的红木书桌,榫卯结构纹理细腻,雪白的宣纸铺于桌面上,文房用具摆在顺手之处。

    桌前坐着一位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正专心致志地下笔。

    不多会儿,纸上一笔一划地浮现一个慕字,看上去工整有余,笔力不足。

    最后一点收尾后,小姑娘将笔搁在青釉玉的笔架上,略显羞涩地看向身旁的家人,小声说了一句“写好了。”

    “不是说写你哥的名字,怎么就写了一个姓?”女子温柔的声音响起。

    与女子站在一处的,是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男子忽地笑出声来,道:“倒确实是写好了,当真是何以留白……”

    何以留白四个字,每一个字都像是穿越时空的惊雷,一下一下地炸响在沈青绿的耳边。

    她仿佛听到自己血管里的流血声,如那奔腾的海,也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似那大山在呐喊。

    山呼海啸之间,她恍惚见到曾经的家人。

    “不知是何人要寻友,可有人对上?”

    明明是她自己在说话,却不像是从她口中而出,那么的遥远,那么的平静,与她此时的心境完全不同。

    “这上联是从京外传来的,应不是京中之人,前几日好似听说被人对上,也不知真假。”顾如许不知她情绪的波澜起伏,微微一笑,“那些个文人雅士,惯会用些别出心裁的法子博得名声。”

    她装作惊奇懵懂的样子,“还能这样?”

    顾如许以为她不懂,心道这孩子纵是聪慧过人,但对外面的事知道还是太少,当下借着机会,拆开来揉碎,说了好些京中的事。

    东临城文人墨客颇多,有得意者,也有失意者,那些人三不五时办个诗会,或以踏春赏花之名,或以斗诗辩论之故。

    有时在京郊,有时在京中,而京中最负盛名的文人聚集之处,当属鹿鸣山庄。鹿鸣山庄有一面墙,名为文昌壁,上面记载着斗诗会的魁首之作,还有一些精妙的对联。

    而那何以留白的上联,已在鹿鸣山庄的文昌壁上达近十年之久。

    十年时光,真的是寻友吗?

    会不会是寻亲?

    一夜漫漫,她的心潮澎湃无人能知,她的辗转难眠更没有人看到。

    天明之后的第一缕晨光照在她脸上时,她还以为自己回到上辈子,好似下一瞬就有人推门进来,轻声地唤她“阿朱。”

    她压抑着内心的激动与期盼,同顾如许说自己想去鹿鸣山庄看看时,所表现出来的都是对新鲜事物的好奇。

    顾如许自是不会反对,还告诉她鹿鸣山庄景致极好,每月逢九会开门,以供百姓赏景,而今日正好逢九。

    山庄所处的位置,在东临城的西南角,甚是幽静。

    从门头来看并不显眼,唯有那鹿鸣二字龙飞凤舞,彰显出别具一格的存在。

    一进到里面,视野豁然开朗,水的气息扑面而来,混着春日里的青草香,还有早开的桃花香。

    三三两两的人散落着,有文人书生,年轻的姑娘,还有看上去衣着普通的百姓。

    夏蝉去问路,得知那文昌壁所在的方位。

    一路走去,沈青绿越发觉得熟悉,并非是因为景致,也非赏景之人,而是这种情形,俨然像是后世的公园。

    那文昌壁位于山庄的中心之处,上面果真如顾如许说的那般记载着很多的诗,诗下都有署名来历。

    她先是大致扫一眼,然后细细找去,并未找到何以留白的四字上联。

    一问也在壁下欣赏诗文的书生,书生被她面纱之外那黑玉般的眸子一看,瞬间脸红耳赤,不敢与之对视。

    “小生上回来那上联还在……听说是有人对上,出联之人心愿已成,故而将主动要求将那上联抹去。”

    “那公子可知出联之人姓甚名谁,那下联又是什么?”

    书生摇头,说自己不知。

    不远处传来女子说笑声,渐渐走近,然后戛然而止。

    那几双眼睛齐齐看向文昌壁下的沈青绿,或是惊艳,或是嫉妒,或是恼恨。

    石榴红的裙,在春日之下流光溢彩,如锦绣堆成的水,流转间全是富贵繁复,与那发间的步摇相映成辉,极尽的华美。

    当她转身时,那面纱之外的眉眼艳光四射,额间的梨花钿更是锦上添花,一时无数惊叹声。

    “这是哪家的姑娘?生得可真好看,我以前怎未见过?”有人下意识问道。

    旁边的人轻咳一声,拼命使着眼色,那人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找补,“还戴着面纱呢,想来是有不尽人意之处,不愿以真目示人,这红衣穿在她身上,怎么看着别扭得很。”

    那不别扭的是谁呢?

    当然是一众粉衣绿衫间的唯一一抹红,庄兰漪。

    更巧的是,庄兰漪今日的发式同沈青绿相似,也戴着一支步摇。

    她自是认出沈青绿,眼中妒火中烧。

    “这还真是巧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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