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又争又抢: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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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不是去找你告状的?”

    “她是说了一些有的没的,我压根不信她。”

    沈琳琅看着他,眼睛里半点光亮都没有,“我见过她,她对你分明有着不一般的心思。”

    “琳琅,你信我。”他拉过沈琳琅的手,“我以前一门心思都在学业上,除了你,我未曾与任何女子有过瓜葛,不管她们存着什么样的心思,我都不予理会。”

    夜色更浓,压在人心之上,拨不开也冲不破。

    右厢房熄着灯,敞开一小半的花窗后,一双黑沉沉的眼睛在看着他们,那么的安静,那么的淡然,仿佛是个与他们无关的旁观者。

    忽明忽暗的光线中,沈青绿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直到他们一同进到正房。

    夜风不知何时起,却吹不动那无叶无花的树。

    “姑娘,那些事你为何不自己告诉夫人?”夏蝉指的是方氏主仆私下说的那些话。

    沈青绿先前说有事和沈琳琅说,说的仅是自己去找过方氏后,方氏去找玉之衡的事,旁的皆未提及。

    “有些事旁人说来,才更有用。”

    “那姑娘如何断定,那人会照我们说的去做?”

    “他的指甲十分干净,看着懒洋洋的和别人没什么两样,眼里却有光,不应该是个以乞讨为生的人,要么是什么人安排的细作,要么就是以打探消息为生之人。这种人自有门道,最适合帮我们做事。”

    若是她猜的没错,很快就会有消息。

    若是她猜错了,就当是花钱买教训,再找人也不迟。

    沈青绿这般想着,慢慢将窗户合上。

    *

    一夜无话,直到天明。

    太阳照旧升起,普照着世间万物。

    而有些流言,也像是借风生长,很快传开。

    “……说是玉家清贫,而大人却衣着讲究,所用的笔墨纸砚也皆是上等,还经由方姑娘的父亲托人引荐,拜在极有名望的夫子门下。”俞嬷嬷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都有些说不下去。

    沈琳琅的脸色慢慢变冷,“还有什么?”

    “还有……方姑娘出入玉家,如同自家一般。大人进京赶考之前,曾许诺她,不会忘记她的好。她这些年未嫁人,也是因为大人。”

    一室的静,气氛沉重。

    她不知想什么,整个人看着像是灵魂被抽离。

    沈青绿进来后,坐到她身边,“娘,流言而已,未必是真。”

    “不是流言,应是那方氏故意传出来的。”

    “定是她一厢情愿,故意传出这样的话来给娘添堵。”

    她确实心口堵的厉害,脑子明明很乱,却能清楚记起自己与丈夫初相识时的点点滴滴。

    那时的玉之衡外形出众,乍一看像是大家出来的公子,其一是因为本身的长相,其二则是衣着。

    “我曾听你父亲提过,说你祖母养他们不易,为供他进学给别人浆洗衣服。我记得你父亲当年用的笔是玉笋笔,砚台是上等的蕉叶白……”

    她出身好,并不觉得这些东西稀罕,当时皆以为寻常。

    如今想来,何等的违和。

    “父亲先中秀才,还是举人,想来应有许多结交之人,或许是他人所赠?”

    “你父亲说过,他从不受他人恩惠。”她摇着头,神情有些复杂,“我们成亲之后,他再三叮嘱我,不许回娘家替他求权开路。”

    “外祖父和舅舅疼你,你不说,他们该做的还是会做。”

    “是啊。”她面露苦涩,“你都能看透……”

    余下的话她没说出来,但懂的都懂。

    十几岁的闺阁姑娘都能看明白的事,一个成年男子如何会不清楚?

    她缓缓起身,临窗而立。

    白日里再看那合欢树,已然冒出细小的新芽。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相同,这是当年种树时,她许下的愿望。

    合欢合欢,昨晚的和好就像个笑话!

    她沉痛地闭目,再睁开眼睛时,看到李嬷嬷扶着谢氏走进院子。

    几日不见,谢氏神情憔悴自是不必说,精神气也不足,或许是阳光正好,离得不近也能看见发间的银丝。

    婆媳一场,她们都未曾想过会走到今日这般地步。

    守在外面的银萍将人拦住,然后进来通传。

    沈琳琅像是没听到的样子,未有任何指示。

    “琳琅,我知道你不愿意见我,我说完就走。”谢氏的声音很焦急,“你和衡儿成亲多年,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是清楚,外面传的那些话你都不要信。”

    她说着,哽咽起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时糊涂,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怨就怨我,我不会再留在这里碍你的眼,我这就去收拾东西,带晴雪回平阳。”

    李嬷嬷扶着她,慢慢往院子外面走。

    她喃喃着:“我当初就不应该进京……”

    如果她和女儿都留在平阳,或许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

    “老夫人,事已至此,您还是得想开些。”李嬷嬷劝她。

    她紧紧握着李嬷嬷的手,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她们刚出院子没多久,沈青绿了出来,“祖母。”

    “阿离,你好好和你娘说,那些都是假的,是有人恶意中伤……”

    “那些事都是假的吗?”沈青绿走近,褪去黑雾的眼睛像一面漆染镜子,照出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之色。

    她有些不敢和沈青绿对视,“当然是假的,你爹考秀才中举人,凭的全是自己的真本事,当年拜在董夫子门下,是董夫子爱才,与旁人无关。”

    “那我父亲用的东西,是祖母自己花钱替他置办的吗?”

    “……”

    她一时语噎。

    那些年日子艰难,莫说是上等的笔墨,就是寻常的笔墨都难供给。

    方氏的心思,她如何不知?

    她曾问过儿子,儿子说方氏是个好姑娘,自己眼下还配不上,她自是以为儿子对方氏亦是有意,只是碍于家境悬殊。

    后来她婉转地将此话转达给方氏,方氏表示自己可以等,她便存了私心,想着迟早是一家人,有些东西也就含含糊糊地收着。

    “方姑娘与你姑姑交好,不忍见我们日子艰难,明里暗里的贴补我们,与你爹无关。”

    “家里的境况,我父亲当真一无所知?”

    “不知。”谢氏一口咬定。

    “祖母,你总是这样。”沈青绿幽幽一声叹息,“先前你替你女儿扛下所有,如今你又给你儿子百般开脱,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帮他们,还是在害他们。”

    “阿离……”谢氏心头大震,满眼的不敢置信。

    她看着眼前的少女,似是不认识一般。

    沈青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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