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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小可怜假少爷抱上大腿后》 40-45(第5/12页)
己的名字,是他……
第42章
雨气和湿意肆无忌惮地侵占着车厢, 淡淡的血腥味萦绕在车内人鼻尖。
阿坤看向后视镜,顾雁山身上沾着血迹,他正半俯身, 检查着郁燃的情况。
“先生, 去医院还是?”
“通知程律, 让他过来。”
顾雁山抽出胸口的方巾,按在伤口处替郁燃止血,一边检视着他的呼吸和脉搏, 郁燃昏了过去,但并未彻底失去意识。
拨开眼皮,瞳孔对顾雁山仍有反应。
“知道我是谁吗?”顾雁山问。
郁燃眼珠很轻很轻地动了一下,算是回应。
郁燃湿透的身体被车内冷气侵蚀,冰块似的隔着层层叠叠的布料, 触达顾雁山皮肤。
“先生, 已经通知会所安排医生了。”
程律是顾雁山的私人医生,会带专业的医疗团队过来,但需要一定时间, 阿坤同时让会所临时安排了一位医生。
阿坤也改变了路线,并没有将车驶出会所。
礼服黏在身上,剥开就跟剥洋葱似的, 一层又一层。
顾雁山的目光从郁燃雪白又单薄的身体上轻扫而过, 他将车上干净的备用西装盖到郁燃身上, 遮住了那大片大片晃眼的白。
指腹偶尔刮过郁燃冰凉的皮肤, 垂在眼睑的浓睫便会不安地轻抖两下。
他从衣下伸出手, 抓住了顾雁山的袖子。
手也没使上什么劲,虚握着,指腹勾着他的袖扣。
顾雁山低头看他, 郁燃安静地闭着眼,下巴挨着他的黑西装,极致的黑和极致的白碰在一起,很是醒目。
他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意识模糊时下意识的,透出几分安心和依赖。
顾雁山没有将手抽走,在雨里被打落的几缕额发半盖着眼,只隐约露出一点锋利的眉弓。
阿坤偶尔扫向后视镜,虽然看不清顾雁山的表情,但能感受到几分他不加掩饰的愉悦。
顾雁山此刻心情很好。
因为小凌先生。
虽然阿坤不明白原因。
他不明白为什么郁燃明明受伤了,顾雁山反而心情很好。
目光快速从郁燃身上略过,他搭在身上的衣服是阿坤准备的,他一直以来都有这个习惯,以前是替顾家干某些“活”,总少不了要脏了手。
后来是总有这样那样的“邂逅”和“意外”,即使再后来此类情况再也不会发生,但这个习惯阿坤一直保留了下来。
他从西西里一路跟着顾雁山漂洋过海回到顾家,他细致又妥帖地替顾雁山打理着生活里的一切细节,没人比他更清楚那些妄图入侵他边界的会被怎样对待。
别人碰过的东西,摸过的衣物,只会得到一句轻描淡写的“处理掉”。
叶时鸣总是调侃他领地意识强,并不是在开玩笑。
衣服这种对顾雁山来说私人到极致的物品,现在却用在了郁燃身上。
他的行为看起来像是在呵护,但以阿坤对他的了解,他当下接收到的情绪信息中,顾雁山除了愉悦并没有太多对于郁燃的担忧或者心痛。
阿坤不像叶时鸣,相比一肚子弯弯绕绕,总喜欢探究到底的那位,他是一个纯粹的执行者。
他百分百执行顾雁山的指令,哪怕是叫他去死,阿坤也不会有丝毫的迟疑。
他从不会质疑先生的决定,也不会深究顾雁山的意图。
保护他,照顾他,跟随他,服从他,是阿坤唯一的使命。
即使他总是不明白,先生在想什么。但随着顾雁山的地位越发稳固,随着岁月增长,他越发沉稳和内敛后,几乎没有什么能引起他的波动。
大概是因为当一个人站在最高处,一切都唾手可得之后,就鲜有什么能再吸引他的目光。
不仅是顾雁山,就连阿坤这些年下来,情绪都淡了不少。
顾雁山难得的外放,才叫他不由侧目。
好奇的眼在后视镜里和顾雁山隔空相撞,顾雁山单手将郁燃身上因为转弯而下滑的衣服往上拉了拉。
“你记不记得那年在海上,有鸟撞上了你正在着陆的飞机?”
阿坤点头,他当然记得那场事故。
当时飞机正准备着陆,黑雁埋头撞来,机身动荡,阿坤鲜少的再次体会到了肾上腺素狂飙的感觉,因为顾雁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
那些飞鸟在两人眼前拍成血肉模糊的一团,在龟裂的挡风玻璃上留下一条条模糊的血迹,垂直地掉进海里。
细细想来,刚才直奔他们而来的少年,像极了那些自毁式撞向飞机的鸟。
当时跳伞的时机再慢一步,他们就会和那辆飞机一起坠毁。
而相比阿坤的劫后余生以及对顾雁山伤势的担忧,先生当时的笑容和此刻很是相似。
两人在猎猎海风中远望着坠毁在海岸边,燃烧着熊熊烈火的飞机,顾雁山说了一句话。
是什么来着?
阿坤想了一下才回忆起来,他说难得的经历。
阿坤不理解他怎么还笑得出来。
“不是吗?”顾雁山微眯着眼,丝毫不在意身上的大小擦伤,身上的衬衫在风中乱舞,“挺有趣的。”
有趣吗?
阿坤不由多看了郁燃两眼。
有趣在哪里?
他当时不明白,现在依旧不明白。
顾雁山没再解释更多,阿坤也没有再问。如果他继续追问,他就会得到一个虽然二者都是有趣,但郁燃区别于肾上腺素飙升的兴奋,他带给顾雁山的是源源不断的,多巴胺分泌时的愉悦感。
而这份快乐,阿坤通过照顾顾雁山就会得到,所以他不会懂。
从中庭到客房区的距离不远不近,十分钟的车程,他们到时,会所的医生也在后脚匆匆赶到。
把人送进套房,医生快速地给郁燃做了检查,整体来说伤得不算严重,虽然有不少出血但多是挫擦伤,没有骨折或内脏出血,神志不清和反应迟钝是脑震荡,是否有脑出血等情况还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会所没有这个条件。
他只能在清创之余,再给郁燃开点含镇定作用的止痛药。
药是顾雁山喂的,将药片送到郁燃唇边,他就乖乖张嘴含住,让喝水就微微抬起上半身。
他呼吸又浅又慢,满额头的冷汗,皱着眉心全程都没睁眼,明显非常不舒服。
但从头到尾,除了对顾雁山的那声求救外,他没有发出过一点声音,哪怕是呼痛。
这么能忍,连阿坤都有些意外。
他的目光从郁燃身上移开,离开房间片刻又回来,手里拿着浴袍,询问顾雁山:“先生,您的衣服湿了,先换下来吧?”
顾雁山的衣服不仅湿了,还沾着郁燃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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