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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和离时绑定了万人迷系统》 50-60(第14/16页)
——他要扶持先帝的儿子,继承大同。
若真是如此,那他宋玠就真的只是宋王的一枚棋子而已。
宋王救他,告诉他萧祯的身世,一路帮助他,不过是为了让他扶持萧祯继位。
宋阶坐在暖炉边。忽然觉得自己真好笑,居然曾经真的以为素未谋面的宋王救他是因为可怜他。
他居然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可以用萧祯这个假皇子报复万素素,到头来他也只是一枚棋子,是萧祯继承皇位的踏脚石。
多么滑稽,他就像一条贱狗,谁给他一点好处,他就想拼了命的摇尾巴替他卖命,认他做主。
对宋王是这样,对谢嘉宁也是这样。
他这样的人怎么配谈爱?既没有被爱过,也不懂得爱是什么。
他甚至可笑的以为自己至少被师父、被谢嘉宁短暂的喜爱过……如今他又在奢望谢玉书暂时的爱一爱他。
多好笑,他怎么配?
灯花哔啵响了一声,窗外雷声隐隐。
谢玉书最后问:“宋玠,你打算怎么做?”
他打算怎么做?
宋玠虚弱又混乱的脑子在此刻恢复了一些理智,是啊,他下一步要怎么做?
是为了保全宋王,让宋王招供,想办法救他脱身?
还是将计就计,不要在乎宋王的死活,继续做他的棋子,扶持萧祯上位,完成这场报复?
他久久没有说话,第一次不清楚自己想要怎么做,即便宋王或许只把他当棋子,可宋王也真的救过他,他不愿亲手……虐杀宋王。
胸口里冰寒一片,他忍不住又咳起来。
谢玉书倒了温水给他,又离他更近了一些,伸手隔着寝衣捂住了他的胸口,轻声问他:“你要离我近一点吗?”
她的掌心还是那么热,宋玠想起昏迷时,这只手掌捂住他的嘴,谢玉书不停在叫他的名字,和他说:咽下去、咽下去才能活。
谢玉书是想让他活下来的,对吗?她没有讨厌他讨厌到让他去死的地步,是吗?
他不敢去奢求她的爱,只想离她近一点,反正他也活不久了,他祈求上苍能不能在死之前让他尝一点点甜头?
宋玠慢慢握住了谢玉书的手,喉咙又哑又涩的说:“你不怪我了吗?”
他的眼因咳嗽微微发红,他整个人瘦弱的像将死之人。
明明都到这个时候了,可他却还在追问:她是不是还在怪他?
没出息。
谢玉书望着他,既怨恨他,又可怜他,所以没有骗他说:“我没有办法不怪你,但我也没有恨你恨到想你去死。”
宋玠看着她,胸口震动着又咳了两声,哑声笑着说:“那就好,那就好……你可以怪我,可以恨我,这是都是我活该,但你不要不见我。”
他的声音哑的像是要哭:“我有很多很多钱谢玉书,我死后我的宅子,我的银钱,我所有的资产都是你的,但不要不见我。”
他像是怕她抽回手,怕她拒绝,握紧的她手又说:“这是我付给你的报酬,不要拒绝,你照顾了我这么久,对我这么好……这些是你应得的。”
是啊,这些是她应得的,可是还不够。
谢玉书索性和他讲:“既然小刀是真皇子,你为什么不能扶持他?”
宋玠顿了顿,忽然明白过来,问她:“你想让小刀做皇帝?你……喜欢小刀,想要做他的皇后吗?”
他见过小刀,知道小刀看谢玉书的眼神,那是恨不能给她一切的眼神,若是小刀做了皇帝,宋玠毫不怀疑,皇后只会是谢玉书。
那谢玉书也喜欢小刀吗?
她今夜问这么多,说这么多,是因为她想要小刀做皇帝?
烛火在谢玉书眼神里,照亮她赤裸的野心,她毫不遮掩的说:“谁不想要做一国之母?若是可以,我恨不能自己做皇帝。”
宋玠的心头狂跳,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她这句话不是一句玩笑话,就像她说她喜欢钱一样,她是真心这样想才这样说。
女子做皇帝,多么荒谬的话,可她说的无比自然。
她甚至用更轻蔑的语气说:“萧祯那样的蠢货都能做皇帝,我为什么不能?天下能者得之。”
她说的太顺理成章,以至于宋玠一点也不觉得她是在痴人说梦,天下能者得之,若他能扶持一个假皇子萧祯做皇帝,为什么她不能?就因为她没有生为男子?
她热热的手握住了他的手,指尖轻轻蹭动他的手背,用很少见的缠绵语气和他说:“宋玠,你能帮小刀吗?”
宋玠说不出话来,他意识到今夜她的温柔甜蜜是有目的的,是她想要利用他帮小刀。
可是……他又那么舍不得这短暂的温柔时刻。
她靠近他、望着他、握着他的手,手指轻轻压在他的胸口……一切芬芳朝他涌过来,他没有办法不着迷。
宋玠喉头动了动,又痒又轻的说:“可我和宋王有一样的目的。”
他没有忍住告诉她:“我恨皇帝萧煦,恨萧祯,更恨万素素。”
他喉咙里藏着针似的,每说一个字都痛得厉害,可他还是说:“我会变成这样,都因为万素素……玉书,你知道我饱受寒毒折磨活下来,就是为了报复她吗?我怎么能扶持她的亲儿子做皇帝呢?”
可他说的那么轻,那么不坚定。
以至于谢玉书轻而易举就推翻了他的话:“你以为万素素和皇帝现在能接受小刀是她们的亲儿子吗?她们不能。皇帝这样千方百计的调查,严刑逼供宋王,不是为了证实小刀是他的亲儿子,是想得证实小刀不是,萧祯才是。”
这才是皇帝内心最想要听到的答案。
“若是你和宋王告诉皇帝,萧祯就是他的亲儿子,他只会顺水推舟的接受。”谢玉书笃定说:“萧祯做他的儿子,总比小刀这个大字不识的乞儿是他的儿子强。”
她的手指压在宋玠的胸口,皱着眉说:“你还不明白吗?走到这一步,萧祯这枚棋子已经废了,哪怕你们证实他是真皇子,以皇帝多疑的性格也不会传位于他。既然如此,何不告诉皇帝?你的亲儿子就是一个被养成了杀手的乞丐?”
闷雷滚滚,宋玠吃惊的看着她,意识到她说的每句话都没有错,哪怕宋王不招供,皇帝也不会再立萧祯这个身份存疑的儿子为太子了。
萧祯这颗棋是废了。
她停下来,慢慢抽回了手,和他说:“宋玠,你不是想留在我身边吗?那就讨好我,我现在给你机会讨好我。”
多么诱人的机会,多么不可思议的野心。
宋阶心里的寒意化成了酸涩的水,震颤着,一遍遍在想:她若是能日日这样待他,想做皇帝又有什么不可以?垂帘听政,二圣临朝,又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即便没有先例,那她为什么不能成为先例?她那么聪明,野心勃勃,比萧祯差在哪里?
他可以扶持萧祯,怎么不能扶持她?
反正他快死了,为她而死很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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