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师弟今夜又来了: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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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呼吸凌乱了好半晌,察觉有几道气息正朝这边赶来,缓缓抬起苍白又透着一抹红的美艳面庞,洇湿的眼底似有对少年气的不满。

    是他捡到的师姐,所以她只能是他的,不能让师姐被别人抢走。

    他敛下的乌睫颤了颤,抱起明月夷,忙着温柔地舔着她冰凉的脸颊,所以只能从胸腔里震出亢奋的声音。

    “师姐,我带你回去。”

    少年化作一条通体雪白的蛇,叼含着女人前脚刚离开此处,后脚便有数道光影落在悔过崖。

    是青云宗那几位因异常而提前出关的长老与青云宗宗主。

    几人站在被刨开的雪坑前,无论用什么法子都查不到一丝气息。

    青云宗宗主道:“看来那位很谨慎。”

    钟老收回灵力,摸着胡子道:“此散修能引起二百多道天雷,必不是普通人。”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修为越高,破镜时引来的天雷就越多,这几日他们已与其余宗门互通信过,都不知是谁,而天底下修为高的散修屈指可数,行踪皆能看见,都不是能叫上名字的散修。

    原是想要找到人,想让其入青云宗,谁知竟晚来了一步。

    寻不到人的几位将悔过崖被天雷破坏严重的结界修复,随后再相继离开-

    有什么在舔她。

    额头、眼睫、鼻梁、嘴唇……这些地方被不停地舔,反复地舔,连每根头发都舔得很仔细,也很恶心。

    明月夷有种自己像被天雷劈死,重新进了另一个世界,那里都是舔人的阴冷妖物。

    快被舔得窒息了,她憋住一口气,使劲儿想睁开千斤重的眼皮。

    终于,有一缕光泄进了眼底。

    她抓住这束光用尽全力,倏然一下睁开了眼,入目的却不是悔过崖那看不见一点颜色的茫茫雪地,而是装潢冷淡的房间。

    不远处是冰床,她身下躺的则是柔软温暖的拔步床。

    眼前的一切很熟悉,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此刻她的意识仍在沉浮不定,在记忆中找不出为何会觉得熟悉,直到阖上的门被推开。

    容色绝艳的少年从外面走进来,手中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眼中闪过诧异,随后薄而冷的唇角上扬。

    “师姐,你醒了。”

    明月夷望着他,轻眨着卷密乌睫,显得有几分茫然的钝感。

    菩越悯端着热汤上前,放在床头架上,坐在她的身边,垂下眼帘打量她露出的眼神。

    明月夷也只言不发地看着他。

    他对她眨了眨眼,唇角忽然上扬,“还记得我吗?”

    明月夷摇头,脑中的记忆恢复得极慢,眼前的少年很熟悉,但一时不知是谁。

    直到少年俯身将她抱在怀中,姿态亲昵,怀抱冰凉。

    还不待她挣扎,冷不丁儿地听见他说:“我们是即将结契的道侣。”

    然而随着这句话一落,明月夷凌乱的记忆也已经根根连上,认出了眼前的少年是谁,抬手推开他。

    “师弟。”

    少年被推倒在她身边,上扬的眼中全是遗憾,“师姐记起来得好快。”

    若是晚一段时间,他便会和她双修结契的。

    明月夷双手撑在床边,打量周围,目光落躺在身边的少年身上,眼含警惕地问:“我怎么在此处?”

    她是在悔过崖破镜,就算是醒来,也不应该是在菩越悯的洞府。

    菩越悯抬起薄而粉的眼皮,望向她的目光像是刚被她凌辱过,面色姣好而泛红,“我去悔过崖时捡回的师姐。”

    “你去悔过崖做什么?”

    “去看雪,我喜欢雪。”

    明月夷还欲再仔细盘问,躺在枕上的少年蓦然撑起身躯靠近她。

    她下意识往后退。

    菩越悯只悬停在她的面前,鼻尖相隔三指之距,呼吸时的湿热气息铺洒在她的肌肤上,无端升起说不出的暧昧。

    他问:“师姐,你为何在悔过崖?”

    她后背贴在床架上,面对他的发问,镇定道:“去看雪,然后不知道怎么再次醒来就看见你了。”

    菩越悯不紧不慢的又问:“那师姐知晓悔过崖这几日有异常吗?有人在悔过崖破镜,我在这里都能看见。”

    明月夷一顿,想到了原本以为天雷会照常只落下一两道就会过去,谁知这几日一直被天雷追着打。

    这样的异常根本掩饰不住,外面的人察觉到也很正常。

    听菩越悯的口吻,似乎并不确认是她。

    明月夷别过脸,从发丝中露出白净的耳畔,道:“不知道,我是打算去悔过崖找雪莲,但已进入就被一道雷劈下来,接着再睁开眼就看见你了。”

    菩越悯望着她,不言不语。

    少年有一对偏内双的眼皮,薄而透粉,眼珠又黑得很鬼气,这样直勾勾看人时显得他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散发着勾的蛊惑。

    明月夷差点被他忽然的反客为主唬到,很快反应过来他问这样的话,应该不知道就是她。

    “嗯。”

    隔了好一会,他若有所思地呢喃:“是吗?”

    明月夷转过眼,想从床上下去,但腿脚虚软无力,一起身就蓦然往下跌落。

    好在菩越悯及时伸手揽住她的腰身往上拉。

    重新坐回原位,明月夷向他道谢。

    菩越悯端起放在木架上的碗递给她:“这是特地为师姐熬制的驱寒药。”

    明月夷接过来,尚未搅拌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袭来。

    她忍不住掩鼻,看向他:“这是什么?”

    “驱寒药。”他对她微笑,漆黑的眼瞳让面容显得无害,“师姐体内都是寒气,必须得驱寒,不然寒毒会侵蚀你的身体,届时会腐烂的。”

    明月夷看了眼乌黑的手指。

    他说得没错,悔过崖之所以被选来惩罚弟子,便是因为雪峰生灵难存活,甚至连雪都有极强的寒性,现在她体内都是寒气。

    明月夷仰头喝下那碗古怪的药,入喉时冰凉得黏糊。

    药味没有,反而全是血腥味。

    她喝下一口,差点全都吐了出来。

    菩越悯见她脸色一变,捂住她的口蓦然将她压在柔软的枕上,垂下的目光温柔:“师姐,咽下去。”

    明月夷下意识咽下去。

    见她咽下了,他苍白透明的脸上露出一抹奇异的满足,每一根发丝都好似在无声地说‘师姐好乖啊’。

    很诡异的感觉。

    都已经喝完了,也不见他松手,明月夷蹙眉,抬着一双湖水般潋滟的眸子望着他示意松手。

    菩越悯这才松开她。

    放手之前似乎还依依不舍地碾蹭了下她柔软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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