孀妇: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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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是满意极了她的那声“敬郎”,他心满意足,勾她唇涎舌津。

    “兰娘。”低黏。

    抽了手,抱着她调了个方向,扶着她的脸蛋,对准偏殿另一侧。

    那边静立了足八个紫檀云龙游凤浮雕大顶箱柜。

    “你先前都不知道,我早便为你置办了衣裙首饰,都是给你的,府里库房还有许多,我叫他们全都造了册。”缱绻温声。

    那声称呼像是道咒,轻易就能让他变个人,从阴鸷暴戾,变得情深脉脉。

    但是她现下还不清醒,余留的滋味让她还在恍着神魂。

    只听着,不时,轻呜嗯一下。

    她的眼睛也不大好,现下又朦胧着,看那八个巨大的顶箱柜,就像看见八根梁柱直直顶在那。

    宗懔锁紧她身,提着她耳朵:“从前你都不曾穿过什么好衣裳,不过不打紧,我这都给你备下了,什么样的都有。”

    “只要你想,你可以不用再穿以前那种衣服,我还给你置备了一库的首饰,都是最好的,你高不高兴?兰娘?姊姊?”

    最后两个字,乍然,唤回她软飘出去的神智。

    郦兰心身一颤,眼珠不再一片黑茫,而是又恢复了微微光亮。

    且意识到方才所发生的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又转眼,看着原处那八个紫檀大柜,耳边听着身后那人带着希冀,甚至可以放大些说为“邀功”的话语。

    没有热血沸腾,也没有倏然感动。

    她唯一感受到的,只有寒凉。

    顶箱柜她不是没用过,但面前这八个,奢华浮夸程度超乎了她的想象,那柜上光是浮刻都繁复至极,而,足足八个,每一个的纹饰,都不重样。

    仅仅是用来给她装衣裙。

    且身后这人说,库房里还有,这里只是一小部分。

    他带她来看这些是什么意思。

    在她耳边说的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她,只会在这里呆上半月而已,不是吗。

    宗懔说完,久久没有得到回音,皱了眉低下头,却见怀里人飘忽的神情。

    “怎么了?”沉蹙紧眉心。

    郦兰心深呼吸着,好几回后,声轻低:“我……不是只在这里,半个月吗?”

    “这些衣服,还是不必了,既都是新的,不若拿去重做,留给旁的贵人,或者,或者卖了,捐钱做做善事……”

    她说话时没有抬头,因而错过他一瞬间又阴沉下来的脸色。

    华殿内,死寂良久。

    “对,你说得有几分道理。”他面无表情,“不过这些,轮不着你管。”

    “你只需要打扮得体面精心,让孤看着赏心悦目,看着高兴……”

    压到她耳畔:“让孤,忍不住想*你。”

    郦兰心的脸色煞白。

    “别急,”他看见她脸上神色,复又能微笑了,轻声,“十五日,现在才只是个开始。”

    第八十章 唯她一个

    又威胁过她一回后, 身后人将她放倒在厚毯上,任她侧卧着,起身大步朝殿门去。

    方出了一回, 还再受了一次惊,郦兰心倦得紧, 静躺时, 自骨缝升腾、蒸透遍身皮肉的昏软倏袭来, 耐不住疲困, 半阖了眼。

    耳边隐约听得见那人沉声吩咐侍人备水的声音。

    郦兰心茫茫然听着,微荡的意识告诉她,如今是午时过了,裈处黏污,她确实不能就这样去用午膳。

    须臾, 背后又有步履声接近,男人在她身后半跪下来,糙硬掌心轻易将她肩头全握尽,只微一使力,她软如棉的身子就被带起。

    堆散满毯的乌发似悬瀑倒流,待她坐起后,半掩她微垂的面。

    郦兰心缓慢眨着眼睛, 已经做好了又被身后人肆意施为的准备,但这次,竟然没有。

    他臂长, 向前一伸,不需倾身便将妆台上螺钿金盘内的象牙梳握到手里。

    郦兰心的视线跟着那只手移动。

    那梳其实算不上精细小巧,但在他手里,却格外古怪, 而看他拿梳的样子,也颇有些不适。

    她忽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

    宗懔另一手压上来,扶正了她的脑袋,沉沉:“别动。”

    将她摆正好后,执起象牙梳,一点一点,慢慢地梳着她的长发。

    半垂着眸,分明只是在梳发,他神色却凝重得像是在研究什么排兵布阵的新法,仿佛眼前面对的是相当棘手的战况。

    而他的动作,看起来便生疏、笨拙,然他的目光,专注又认真。

    郦兰心睫羽轻簌,眼微微睁大,垂在身子两侧的手指,俱缓缓蜷进掌心。

    不知所措下,只能看着镜里他为她梳发的样子发愣。

    她能感受到他动作的不自然,这是肯定的,这人生来尊贵,怎么可能有为旁人梳发的时候。

    而她,也没从被男人梳过发。

    许渝自然是不可能了,他身子不方便,加上打小是被伺候的,做不来这些事,从前有婢女,与她成婚了,便都是她来为他梳发束发了。

    除了许渝,和她更亲近的人,便只有她爹了,但她爹,也没给她梳过头。

    身后这个人,是第一个给她梳发的男人。

    嗵嗵,胸膛之下两声异响。

    宗懔手上力道放轻,片刻,方才将躺乱了的发重新梳齐。

    他自然是没做过这些的,但他看过,小时候,他父王常为母妃梳发。

    只不过他还没有父王那般的手艺,据从小在母妃身边伺候的老嬷嬷说,当年父王母妃方成婚时,为了给母妃盘好各种发髻,父王把府里所有骏马的尾毛都给剪了个遍,叫人配上木头,制成了许多个假人头,专用来练习怎么盘发。

    后头父王盘出来的发髻,比母妃身边的丫鬟盘的还要好。

    不过父王却没有把这些教给过他。

    宗懔放下梳,正欲让外头的婢子进来,抬首时,却从铜镜中看到身前人怔怔的模样。

    没有不安,反倒带着一种无措的怯。

    小心翼翼的,似惑非惑的,让人看了,莫名觉得,可怜。

    动作旋即一顿。

    而她在瞧见他抬头看镜,并通过镜和她对视之时,整个人猛地一僵。

    不知为何想要躲避,郦兰心飞快低了头,伸出手,从妆台上胡乱摸了一根犀角簪。

    情慌之下,她气力竟都恢复了些,手上动作很快,三下五除二,自个儿将长发挽了起来。

    挽好之后,手臂放下,头却还是没抬起来,就这么坐着。

    身后的人等她盘好发了便又贴近过来,他胸膛紧黏着她背,但他也不说话。

    静谧华室之中,不知为何,忽地只剩下一轻一沉的呼吸声。

    他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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