孀妇: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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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眼、睡不着,睁眼,再出神、再叹气, 往复循环。

    这几日,他一直没怎么睡好过。

    那天从主院回来之后, 他确实得了赏赐, 然而, 并没有他想的厚重, 更要命的,是自那之后,主子再也没有召见过他了。

    纵是傻子,也知道,定然是那日的作为, 惹了主子不快。

    到底还是他师父遭了一次难后说得对,想拍马屁一步登天那是人之常情,但伴君如伴虎,怕就怕马屁没拍成,反倒撩了虎须,与其冒这份险,还不如老老实实本分做人。

    但, 大好良机放在眼前,要他咬着牙不伸手,他如何甘心。

    如今被上头冷落, 他虽着急如何扭转,但也知道心太急吃不了热豆腐,无论什么时候,都得等待时机, 而在等待的过程中,要不断思考。

    这几个夜晚痛定思痛,再来回倒腾先前他师父被重罚那回,心里隐约有了些底。

    他那日,触怒主子的缘由,大抵两个。

    一是,他们殿下极其不喜下头人自作主张。

    若是这自作主张是出于将功折罪之类的缘由,那尚且可以宽恕,但若是露出任何把主子往昏君想的苗头,那就是犯了大忌了。

    这极有可能就是当初他师父被重罚的真正缘故。

    二来,殿下对那位郦娘子,有几分真意。

    若是全然当做泄-欲玩物,当初也不会同意他献的计策,直接掳回府中便可,哪用得着废这么大的周章。

    而既是有真意,自然就不喜旁的人擅做可能有害于她的事。

    就算将来必有一番冲突,那也是主子和那位娘子之间的事,他人不许横插进去。

    他们做下人的,出主意可以,但不能失了分寸,将事情擅自引到主子不曾预想的方向去。

    不过,那日殿下进了厢房,出来时,不曾大发雷霆,反倒眉眼略有慵意,应当是与那娘子受用了一番。

    否则,他姜胡宝此刻也不会依旧稳稳当当呆在副总管的位子上了。

    冥思苦索的同时,为了之后有更万全的准备,他这几日还寻了不少书册,又从许多年岁颇长的妇人处取经,如今境界自认已是更上一层楼。

    只是苦于无处施展。

    可这两天,朝中事务繁忙,他们殿下即将受封东宫,此厢事暂收一段落,不知何时才能再……

    “砰!!”

    房门轰然被踹开,重震之下门框大力弹动。

    姜胡宝吓得一下从床上弹起来,面露惊恐。

    “姜胡宝!”何诚大喇喇走进来,仿佛踩的是自家的地,带着一股无处发泄的怨怒,

    “人呢?出来!”

    姜胡宝回过神后,急吼吼披了外衣下床。

    纵然平日对这莽夫有几分害怕,此刻也是怒发冲冠:

    “你作甚呢?!”

    大晚上的没事儿干跑他这发的哪门子疯。

    何诚抬着下巴瞥见他,嗤了一声:“殿下找你!”

    姜胡宝一愣,而后骤然大喜,瞬间,又转为犹疑。

    带着希冀:“殿下找我,是……?”

    何诚冷漠:“去了不就知道了,赶紧的。”

    说完就又踩着重步出了门。

    姜胡宝眼睛转了几转,赶紧整理衣衫,穿戴齐整奔向主院。

    何诚带着人进书房大门时,下人们已将地上狼藉清理干净,华室肃静。

    案后主上握着朱笔,这些天从白日忙政到深夜,小山般堆着的奏折已批了大半。

    何诚给后头行动颇有几分鬼祟的姜胡宝使了个眼色,转身出去。

    房门闭阖。

    姜胡宝战战兢兢跪下行礼:“殿下。”

    上头却未立刻应声,他心里紧张,又忍不住几分期待,又焦又怕,垂首等待。

    宗懔垂眸静阅,片刻后挥笔,在奏折上落定朱字,方才抬眼。

    “知道为何要你过来么?”淡淡。

    姜胡宝袖下的手唰地攥紧。

    天晓得他们这些人,最怕的不是主子直接斥责,而是上来便发问。

    知道你何罪吗?知道你为何在此吗?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吗?……

    夭了寿了。

    姜胡宝咽了咽口水,强撑镇定,谦卑抖声:

    “殿下恕罪,奴才实在愚钝无知,还请殿下明示……”

    紫毫落置在蟠龙游山笔枕上,奏折收起放到一旁。

    宗懔轻靠檀椅,眸瞳玄深,声寒:

    “你还记得,你借着何诚,来本王这大言不惭献计时,说过些什么么?”

    一股战栗从胸腔骤然散开,姜胡宝咬紧牙,脑子僵麻一瞬,随后飞速转动。

    规矩不容许他保持沉默,更不允许他思索太久,只是片刻,他已经必须开口:

    “奴才……奴才说,殿下,不该错过郦娘子,郦娘子与殿下,是好女配英雄……”

    颤声说完,头顶没有声音。

    那就不是这句。

    冷汗猛地下来,赶紧继续:“奴才还说,郦娘子是重情义之人,一时半会儿,恐怕不愿放弃为先夫守节……”

    依旧无言。

    感觉魂都要从头顶被抽出去,姜胡宝闭紧眼:

    “奴才,奴才还说,妇人甘愿与不甘愿,所差甚大,殿下若喜爱郦娘子,不如迂回行之……”

    “还有,还有,殿下天人之姿,何愁郦娘子不对您一往情深——”

    “一往情深?”

    刺骨冷笑砸了下来。

    “若她是个无情无义,没心没肺的呢。”

    姜胡宝猛地打了个寒战。

    终于知道关节何在。

    “殿下,殿下!”赶紧抬头,面露疑惑,

    “奴才虽未曾亲与郦娘子接触过,但,郦娘子是个重情重义的女子,奴才自认不会看错啊。”

    “奴才斗胆,不知殿下,何出此言啊?”

    宗懔冷睨他,半晌,将抬手将案角皱成一团的密信掷了下去。

    姜胡宝连忙扑过去接住,小心展开,眼睛飞速扫过,不敢错漏一处。

    看到最后一字时,狂跳的心脏落定回肚。

    心中不再慌乱,但面上还是不能太快变化的,放下手中密信,仰首急道:

    “殿下,信上所言,恰恰证明郦娘子确是有情有义的良妇啊。”

    “郦娘子与殿下相知时日甚短,自然还不亲近,且恕奴才斗胆,殿下与郦娘子相处之时,可曾照奴才所言,处处温缓以待?”

    专门加重了“处处”两字。

    宗懔眼中微闪,冷然不言。

    姜胡宝底气霎时更足,状作叹息:“殿下,不是奴才不敬,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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