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是白月光: 8、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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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山的一路已是用深呼吸尽力在克制情绪了。杜麒泽快步走入亭中,端起茶水饮尽,将茶杯重重堕在石桌上,扬声道:“你什么意思?”

    紫砂茶杯出现了几道裂纹。杜麒泽没坐,笔直地站着,双眼更是直直瞪着她,喘息很重,似乎憋着一腔火气。

    姬昙音猜测他必是已经知道自己当了他买的珠钗,可不待她出声,他马上又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扔在她面前:“我送你的东西,你为何要拿去当了?别告诉我是因为没有钱请工匠。渺渺,我还不了解你吗?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

    琼花蝴蝶珠钗在姬昙音眼皮底下断成两截,圆润的珠子滚动着掉到地上。姬昙音按了下胸口的心跳,平心静气说道:“霁临,请你坐下来,我们谈谈解除婚约的事情。”

    杜麒泽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一愣。“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知道。我说我要和你解除婚约。”

    杜麒泽还是不愿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明明是喜欢他的啊,前世在知道他要娶公主的一刻是多么伤心难过啊。

    他始终记得她哭着问他:“霁临,你不要我了吗?”用的是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晶莹的泪水垂在长睫毛上,楚楚动人。

    那时他只说了一句话就哄得她在他怀里冷静了下来。“渺渺,你以为我是真心想娶公主吗?我不过是为了救你爹。你放心,哪怕我娶了公主,此生此世,我爱的人,也只有你一个。”

    而此时的她,明明在说着残忍的话,要割舍他们的感情,表情却一点也不可惜哀痛,就像前世他和公主成婚之后去掖庭看她时一样,她用非常平静的语气吐露异常决绝的字眼,字字如刀,刀刀割心。

    杜麒泽哪里肯甘心,一把捉起她的手腕:“可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渺渺,你是和我说笑的对吧。今早我还和老夫人说,等回了长安,我就让我爹遣媒人去你家下聘,冬至日前,咱们就能完婚了。”

    “霁临,你是太子伴读,又中了三元探花,将来说不定可尚公主,是我配不上你。长安一些世家子弟笑我爹迂腐,常常触犯龙颜,并拿此事笑话你让你很没面子。他们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如果有朝一日,我爹谏言惹怒陛下,你也很有可能受到牵连。与我解除婚约,对你来说,不是坏事。”

    她的语气确实不是在开玩笑,杜麒泽从来没有听过她用如此严肃的口吻和自己说话。印象里,她怎么离得开他呀。

    前世在硬气地说出让他“滚”后不到三个月,她就病死了。病死的消息是公主转述的,他知道,她若是死于疾病,也是因为思念和割舍不下他才生的病。若不是死于疾病,那也是自寻了短见,因为失去他活不下去。总而言之,她离不开他。

    浑身的力气不知不觉都丧失掉了,杜麒泽后退两步,痴痴笑着,笑容又似夹着几丝嘲讽:“我明白了,渺渺,原来你也看不起我。你也跟那群纨绔子弟一样,嫌弃我祖上是阉宦!与其编织如此一段动听的谎言,倒不如实话告诉我你其实是想要做安国公府的世子夫人!是我碍着你攀高枝了。”

    姬昙音知道在他面前辩解无用,也懒得辩解:“你若执意如此看我,我无话可说,我只求你,在祖母面前,暂且隐瞒此事。待回了长安,再当着双方长辈的面计议退婚。”

    杜麒泽仍是笑:“你会后悔的。姬渺渺,总有一天,山穷水尽,求人无门,你会主动来找我的……因为这世上除了我,没有男人会真心实意地帮你,更没有男人比我更爱你——”

    “咳咳咳——”

    亭中两人循着突兀的声音回头望去。

    三尺之外的青石板上站着一名高挑的年轻男子,男子身穿紫纱软袍,看上去矜贵十足。一手别在腰后,一手用扇子抵开挡到身前的一截树枝,以戏谑的语气冲他二人喊道:“不好意思啊,听见有姑娘说话,循着姑娘的声音就过来了。不是有意要打扰二位的。”

    话听着有点不正经,杜麒泽眉头一沉,距离稍稍远了些,看不太清这人的五官,只是闻声音耳熟。

    紫袍男子扇子尖一转,那树枝生生断成了两截。身前没有了障碍,他大步流星地朝杜麒泽和姬昙音两人所在的山亭而来。

    “淮——”随着男子走近,杜麒泽险些脱口喊出男子的身份,张开的嘴巴因男子的一个眼神乖乖闭上了。

    紫袍男子来到亭中站定,目光从二人面上陆续流转而过,扇子一挥展开在胸前:“在下王四,想请这位姑娘移步帮个忙。”

    谈笑之间,自信有度,意气风发。但一下子吸引姬昙音目光的,不是这人要从眼睛里溢出来的风流笑意,而是他那颗眉心痣。三四年前,在观音山,她和堂兄姬淙一起,见过此人。

    他是……淮左郡王。方才霁临脱口而出的,也是一个“淮”字。

    霁临是太子伴读,淮左郡王幼时在长安读书,他们也算是几年同窗。姬昙音压住心中的惊骇,询问:“不知我能帮上公子什么忙?”

    “离家时,我只带了一名贴身婢女,今日不巧意外受伤了,在观音山禅寺住下了,那寺中都是和尚,我便下山寻人,下山的路上不巧听见有姑娘的声音。我想请姑娘移步山寺中,替我的婢女更一件衣裳。姑娘是否愿意?”

    “举手之劳,自然愿意。”

    “姑娘心善。只是不知姑娘这位未婚夫君,同意吗?”紫袍男子看向杜麒泽,眼含笑意。

    杜麒泽比他年长三岁,和他也算是一起读过书、斗过蛐蛐儿的玩伴,他虽是郑王最疼爱的幼子,到底比不上太子,不过是被父王送进宫的“质子”。这一点,杜麒泽从小就知道。

    他三岁那年被陛下封的淮左郡王。然而,这对他父亲郑王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因为按皇室祖制,只有太子的儿子才能顺理成章地封郡王爵位。惶恐之下,郑王立即把他从南诏封地送进了长安宫中,算是很识时务地消除了皇帝心头一点忌惮。

    皇帝倒也不曾亏待他,吃穿用度都是按皇子的规制,或许是长安的纸醉金迷与歌舞升平,把这位淮左郡王养的是矜贵风雅又风流,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身边歌姬舞姬美女如云。

    皇帝可能是怕他把乐不思蜀、吃喝享乐、纵情声色那一套授给太子,也可能是这些年郑王一家在南诏十分安分忠君,淮左郡王十四岁时,皇帝又下旨准许他回南诏封地。回南诏后的几年,他风流的名声更是响亮。

    仅凭方才和他们打招呼那一句不太正经的“循着姑娘的声音就过来了”,杜麒泽就知道他在撒谎,当然不放心自己的未婚妻子跟他走,但碍于他的郡王身份,又不能直接拒绝他,恭敬回答:“王公子见到我二人时有心情说笑,说明婢女的伤势并不严重。不如在此稍作等候,我二人这就下山请一位女医去寺中。”

    “不好,不好。”紫袍男子皱眉,缓缓收起扇子:“事到如今,我也只有实话实说了,我不知什么时候结识了仇家,仇家派了刺客追杀我,我那名婢子会些功夫,乃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伤得确实不严重,我有随行的侍从会医术,不劳公子下山了,以免节外生枝。我只带了这一名婢子,男女有别,随行的人都不好给她更衣,她几天没换衣裳了,还请这位姑娘行行好,帮个忙吧,姑娘一看就是心地善良的人。至于姑娘的未婚夫,没与姑娘成亲,自然是做不了姑娘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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