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舔一口吗?: 13、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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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发生的那件尴尬事情已经是在七天前,这几天风平浪静,之前出现的那个跟踪偷窥者似乎只是一个意外。

    这几天两人就宅在家里,通常的流程就是睡了醒,醒了吃,吃了睡,实在睡不着就起来看看书。

    哦……当然,拉维会比伊戈多一个流程。

    他还是会在换完绷带后,藏到厕所吃掉伊戈的血,只不过从找回药的那天,甜味就不再纯粹,它们沾着药粉的苦钻入味蕾。

    第一次尝到苦味的时候,拉维差点吐了出来。而且那个味道会一直留在舌底,他适应了很久。

    现在如今,他能很好的区分甜和苦了。

    伊戈的血是甜的,药是苦的;长青月留下来的糖果是甜的,烧糊的饭菜是苦的;牛奶是甜的,咖啡是苦的。

    但牛奶咖啡却是好喝的,味道真的是一个神奇的东西。

    “我想拆板。”伊戈半躺在床上,手中拿着一本童话书。

    “嗯?”拉维看向他,“这么快吗?”

    他和父母都没有骨折过,所以也不知道的具体的拆板时间,但他总觉得伊戈太急了。

    “要不再等等?”

    至少一周后吧……

    “不用,现在就拆吧。”伊戈活动了一下手腕。

    要是放在腺体没有被破坏前,他还能好得更快。

    “六号给你拆好不好?”拉维解释,“至少得留半个月吧。”

    拉维说到六号的时候伊戈还愣了一会儿。

    看着眼神放空的男人,拉维说:“就是四天后,刚好十五天的时间。”

    十月二十三日拉维救下了他,为他打好了木板,四天后六号,也就是说今天是十一月二日……

    男人垂下眼睑,原来他们才认识十一天吗?

    他下意识望向窗外的雪,白得一成不变,他们基本不外出,一直蜗居在这个小小医务室。

    不用上学,不用上班,不用社交,不用出门,文明也在这场灾难中分崩离析。

    无人的荒原就好像只剩下了拉维和他,再无旁人,时间也在这样环境下变得模糊,被不断地拉长。

    如果不是拉维有写日志,恐怕两人真的会失去时间的概念。

    他看了看窝在榻榻米上的少年,他还以为他们在这里度过了一段很漫长清闲的日子,结果细细算来,只有十一天。

    “行。”伊戈点了点头。

    ——————

    1861年11月8日。

    今天,伊戈该拆板了,好吧,其实两天前就该拆了,但“主治医生”拉维准备多学习学习再拆,于是就拖到了现在。

    “别紧张。”伊戈知道拉维一拖再拖的原因,但他原谅了,毕竟小怂包。

    面前人应该会意错了,他并不是害怕会出医疗事故,而是……

    拉维咽了咽唾沫。

    对伊戈的食欲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这十几天他为了维持嗅觉和味觉,都在有规律地吃掉伊戈换下来的绷带。

    为伤口换药并不频繁,但绷带都会被拉维囤起来,每天晚上都会抽出一根嘬一点血迹。

    他以为自己的状态会稳定下来,对伊戈的食欲会逐渐降低。

    但事与愿违,有些东西你品尝多了,反而不会腻,还会贪婪地想要更多。

    他想要更浓烈的,更能满足的东西,这样强烈的欲望让拉维失控,有些时候他都觉得自己不像自己。

    回避拆板也不是怕会出医疗事故,他怕的是……出了医疗事故,他会直接趴在伊戈身上,疯狂地舔舐他的伤口,吞掉他流出的、温暖的、滚烫的血液……

    拉维面无表情,但大脑内的所思所想逐渐偏离,他现在已经习惯了,习惯了自己如此变态的想法。

    但很快,他会恢复正常,批评着刚才的所思所想。

    这太失礼了,也太不正常了。

    甚至跟外面的丧尸没什么区别。

    这段时间,他的思维常常被这样入侵,甚至到了愈演愈烈的地步。

    这几天更严重,他躺在榻榻米上根本睡不着闻着伊戈的味道,胃里像是着了火,然后迷迷糊糊的爬上伊戈的床。

    小心翼翼地凑到味道最浓烈的地方,轻轻地嘬吸着伊戈脖子后面的腺体。

    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潜意识会警告他,不能做出更过分的动作。

    至于什么更过分?他也不太清楚。

    虽然他已经越界,但他并不想朝着深渊坠落。

    晚上伸手不见五指,他通过舌头知道了那处的长相——伊戈的腺体上有道很深的划痕,边缘参差不齐,不像是用锐利的武器割伤的。

    每次清醒过来他都会听到一个平稳的呼吸,如海浪般稳定的呼吸起伏。

    alpha是无辜的受害者,拉维愈发心虚,所以总是很听伊戈的话,总是很乖巧。

    “来吧,不用怕。”伊戈拍了拍他的手,让他不要紧张。

    拉维点了点头,坚定地看着伊戈,他弯下纤细的脖颈,在伊戈的指挥下生疏地操作着。

    两人凑得有些近了,拉维甚至能闻到他早上才用过的须后水的味道。

    这十几天,拉维一直在食用血液,也一直能闻到味道,但冬季能感受到的味道有限,拉维认识的味道并不多,须后水是其中之一。

    伊戈其实很讲究,就算手臂受伤,处于末世之中,也会每天刮刮他的胡子,把自己弄得很精神,跟饱受食欲和精神摧残的拉维比起来,拉维更像是那个久病初愈的人。

    少年更瘦了,伊戈暗沉沉地盯着他脖颈后凸起的小腺体。

    他咧开了嘴,露出了尖利的犬齿,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好想一口咬下去啊……

    荒原无人,海蜗牛小队也一直联系不上,所以……他们会有很多时间。

    他不着急。

    小心翼翼地拆掉木板后,那些想象中会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拉维松了一口气,用毛巾擦拭伊戈久不见光的小腿和手臂。

    伊戈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双手,想了想,还是着一下急吧。

    这几天拉维爬床来舔自己的腺体,这里是alpha和omega的敏感带,它是多种器官的结合体,比如说,性|器官。

    所以,可想而知,每晚他都要忍受少年来自舌尖的舔舐……

    啧,真难捱。

    “怎么样?”拉维将木板扔进垃圾桶,“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还行。”男人开口。

    两人视线突然对上了,伊戈左手撑着下巴,右手碰上了拉维的脸颊。

    随后他用力地捏了捏:“怎么样?”

    “很有劲……”拉维捂着脸,有些咬牙切齿。

    伊戈收回手臂,蹭了蹭指尖,似乎是在回味刚才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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