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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可以舔一口吗?》 10、窥视(第2/3页)
焖饭的最底部铲起,黑黑的糊底锅巴粘在米粒上,少年痛心疾首:“哦,不……怎么会这样,我完全按照食谱上说的来。”
“可能是铸铁锅的原因。”伊戈敲了敲油润又光亮的黑色厚重小锅,“这种锅导热性好,不太好控制火力。”
“不过没关系,也能吃。”伊戈端来两个小碗,拿过拉维手中的勺子,将黑透了的锅巴挑了出来。
两碗带着黑色渣滓的土豆焖饭就这样新鲜出炉了,厨房边有吧台,两人就在这里吃了起来。
拉维用勺子挖起蓬松的米饭,随后送入嘴中细细咀嚼。
中午经历的事情并不是一场梦,他真的能尝出味道了。
很淡很淡的味道……
拉维用勺子挖起一大坨米饭,鼓起腮帮子咀嚼,食物在舌尖上跳舞,受刺激的味蕾将所有东西输送到大脑皮层,多重感觉一同袭击,让拉维既兴奋又无措,好在他已经在雪地中经历了一次,也不至于太过失态。
他对味道没有定义,他知道酸甜苦辣咸,但却跟嘴里的味道对不上号。
什么是甜?什么是苦?嘴里的味道又是什么?
拉维咀嚼着,可嘴里的食物逐渐变得无味。
少年愣住了,他放下手中的勺子,一时之间失去了胃口。
因为先天性缺失味觉和嗅觉,拉维之前并不能理解“味如嚼蜡”这个成语。
事到如今,他品尝了正常饭菜的味道,知道了丰富且复杂的滋味,但他再度失去了味觉和嗅觉——他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味如嚼蜡。
拉维看向眼前的男人,绿色瞳孔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伊戈拿着勺子的手顿住了,他抬头看向眼前人。
拉维回来的时候就脱下的自己的帽子和围巾,少年的发丝轻轻柔柔地贴在脸颊两侧,让他圆润的脸在视觉程度上小了不少,这样会让少年少几分柔和,多几分锐利。
他现在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那双绿色的眸子像某些猎食的野兽。
拉维吃相很好,包着嘴唇不露出分毫声音,可伊戈总觉得自己成了眼前人的盘中餐。
身边的信息素打着圈飘来飘去,偶尔跑过来蹭蹭他的脸又飞快地窜走,似乎在玩弄到手的猎物。
“怎么了?”伊戈开口询问。
少年勾了勾唇角唇角,又露出了那副纯洁又质朴的笑脸,道:“没什么……”
拉维的大脑一直在思考,这一场晚餐吃得宛若失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把自告奋勇洗碗的伊戈赶回了房间,什么时候洗完了碗。
等他彻底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马桶上,大腿上散着伊戈下午才换下来的带血绷带。
少年颤颤巍巍地抬起手。
他没有伤害伊戈……这是他自己换掉的绷带……扔掉也可惜了……
似乎是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舌尖开始止不住分泌唾液,将口腔内润得湿湿的。
拉维拿起一根,迟疑地含进了嘴里,这是第一次,他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覆水难收。
血液凝结,绷带入嘴有些扎舌头,拉维后槽牙用力,将血块嚼碎,最后伴着唾沫融化,滑入咽喉。
“嗯……呜……”
强烈的刺激让拉维忍不住呜咽,因为过度兴奋,少年的眼下一片绯红。甜味带来的愉悦充斥大脑,爽得拉维找不到北。
耳边是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和口腔内的黏糊水声,拉维略微仰着头,将绷带贴近鼻与唇,用两个器官狼吞虎咽。
不知过去了多久,拉维才从刺激中回过神,他起身,在洗漱台上点燃蜡烛,微弱烛光中,他看了看手中斑驳的白色绷带,自己被血红色晕染的唇。
少年察觉自己现在身上全是伊戈的味道,他用手背擦了擦嘴唇,用洗漱台上放着的湿巾擦奋力地擦着自己脸。
似乎想要把这股甜给擦去。
湿巾放在阴冷的厕所,稍稍有些结冰,它们贴在拉维的脸上,冰碴随着温度逐渐化成水。
拉维擦完,整张脸都有些僵。
卫生间的门被打开,鼻尖是伊戈信息素的香味,他心下一咯噔,发现卧室门关着后松了一口气。
他不敢回卧室,整个房间洗手间都是伊戈的味道,连带着他自己的身体都被腌入了味。
要是这样走进卧室,拉维都不知道如何应对伊戈怀疑鄙夷的目光。
少年抿了抿唇,打算去外面走走,他小心翼翼来到卧室门口,从中推出一条窄小的缝。
伊戈没有睡觉,他躺在卧室的小床上,煤油灯忽闪忽亮,让他那张沉静的脸有些可怕。
门口传来轻微的吱呀声,伊戈抬头,看见了从门缝中“偷窥”的拉维。
“怎么?”
“我想去外面透透气。”
拉维觉得,怎么都应该给唯二的活人报备一下。
伊戈抬头看向窗外,卧室的窗户被拉维用衣物遮挡堵住,但还是能听到风雪的声音。
今夜在下小雪。
“就在屋外?”
“就在屋外。”
从拉维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屋内的葵花籽信息素就开始上蹿下跳,十分不稳定,这也彰显着主人的心境,直到自己点了点头,那些葵花籽才镇定下来,又重新黏到他身侧。
给伊戈报备完后,拉维从医务室门口的衣架上拿上帽子和围巾,将它们好好搭在自己的脑门上和脖子上。
他推开门,雪夹着风就扑到了他的脸上。
这就是拉维的打算,站在门口吹吹风,用风雪将伊戈身上的味道带走。
他坐在屋外的木梯上,忽然想起了小时候,母亲一直有抽烟的习惯,为了健康被父亲勒令禁止。
偶有几次忍不住,她就会用筷子夹着抽一根,然后跑到外面跟拉维和毕索克玩上一阵。
那个时候,拉维的罕见病已经被查出,所以当他问出“为什么”的时候,母亲会跟他解释得特别清楚。
“妈妈的小向日葵,你闻不到味道,但实际上所有的东西都有独属于它们的味道,大部分味道都很很强的附着性,只要稍微往哪里一站,别人都知道你今天去了哪儿。”
“所以……我往哪儿一站,你爸就知道我抽了烟。”
她拍了拍拉维的小脑袋瓜,朝着他送出小拇指:“这是你和妈妈的秘密,对吧?”
拉维笑了笑,和母亲拉了钩,但晚饭时就将母亲下午干的坏事全盘托出。
“哦,你真坏!简直是个坏向日葵!”母亲拍桌,随后站起来探出身体,伸出右手掐着当面告状小孩胖嘟嘟的脸。
“妈妈原谅我吧,这对你身体不好!”母亲为了洗去前夫的标记,身体虚弱。
“亲爱的,这个月的酒水砍半哦。”父亲抿着唇笑道。
“你们真是……”
母亲一屁股坐在木凳上,抱着胸恶狠狠地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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