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鹅的面具。: 6、第一卷:人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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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回到家被扇巴掌的人变成了褚睇。褚姗因为金在瑛的一句夸赞逃过一截,而褚姣则多亏了权知秀最后的那句帮衬。

    戚柏霜气得狠了,扯着褚睇的头发连扇了几巴掌,很快,那张白皙稚嫩的脸,便高高肿了起来,又红又痒,像是被烤上的烙印。

    褚睇尖叫着大哭,却不敢躲,只能不停地向母亲求饶、认错。尽管她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可心底也隐隐察觉,她的出生其实就是一个错。

    不然大姐叫姗姗,二姐叫姣姣,都是好听的女孩名,可偏偏到了她,为什么就要叫睇睇?

    母亲把她不是个男孩的怨气发泄在了她的身上。她其实一直都很清楚。

    “够了!你就算把她打死了,她也改不了性别。”

    褚席年疲于看见妻子发疯,他不耐烦地冷声呵斥一句,便独自上了楼。今日的家宴本就让他感到烦躁,回了家还不得安宁。

    对于小女儿被打,褚席年并没有心疼的情绪,他只关心褚时胥升迁后回到家族,会抢走多少父亲的关注。

    他在家族的话语权是不是会降于他之后?

    这种事情,他绝不能让它发生。不如大哥他认了,但是一个幼弟要绕过他说话,简直荒谬!

    褚席年没有褚道智的大局观,也不如哥哥儒雅随和,相反他异常的小心眼,嫉妒心还很重。只是随着年纪的增长,这些他都可以很好的隐藏在心底。

    而戚柏霜也有相同的特质,她虚荣爱比较,又格外善妒。所以她不喜欢事事都如意的权知秀,却又不得不与她相处融洽。

    她打了褚睇后,不稳的心气才终于平复,她愣神看了几眼丈夫离去的背影,那像是化成了巨大黑洞,朝着她的方位将她彻底笼罩。

    戚柏霜低头捂住胸口,气息微喘,“你们去给我跪着。”她对三个女儿冷淡道。

    褚姗见母亲情绪低落,便连忙应了下来,接着又把还在哭泣的褚睇拉走。几人一前一后去了冰冷空旷的走廊上罚跪。

    这种事对于褚姣是家常便饭,可对于褚姗却是难得的一次罚跪。以往戚柏霜只扇过她巴掌,却远不及打褚睇来得严重。

    褚姗的手心已经有些汗湿了,她朝一声不吭的褚姣看去,见她跪得挺直,面色依旧是死气沉沉的,不由想起了对方幼时第一次罚跪,还止不住的哭嚷叫喊。

    鼻涕眼泪都模糊了一脸,眼底还含着无措的情绪。那时她会叫她姐姐。可现在,她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似乎不知何时,就变成了仇视的模样。

    褚姗转过头讽刺一笑,抬头望向已逐渐被黑暗吞噬的纯净天空,身旁伤心欲绝的哭泣声还在不断回响,空旷的走廊上似传来回音,像是给即将降临的黑幕配上一首黑暗童谣。

    而她们都是黑暗神话里,被牢牢禁锢的公主。

    …

    长时间的晴朗后,终于下起了雨。绵密的细雨化成满是倒影的碎片,似积木一般,搭建在路面。

    雨中的圣元高看上去灰冷暗沉,雷声轰鸣作响,空气中多了一些潮湿的气息,氲氤弥漫的雨雾从窗缝间挤进,一抹凉意落在了褚姣的脸颊上。

    教室内仍是喧闹闷热的。她的膝盖还在隐隐作痛,夹杂着苦涩的药膏味儿,一并挤入她的鼻间,而又闷又湿的空气,像一张黏腻的蛛网,笼罩着她整个身躯。

    热,闷,令人不适。

    褚姣轻轻蹙眉,额头处像是火烤一般,热意不断汇聚于此。脑袋有些昏沉,她用手掌撑着一侧,另外一只手在继续整理着笔记。

    在这课间休息的十五分钟里,褚姣需要把上一节课的笔记都整理完整。她不喜欢拖延,所以每节课的笔记,她都会单独誊抄在笔记本上。

    “肃静!大家注目,我宣布一件事。”骆景彦不知何时走上了讲台,双臂撑在台面上,温和的双眸间难得有一丝锋利。

    他眼神向下巡视,气压沉了一些。让原本喧闹的声音瞬间安静下来。骆景彦的身份尊贵,即便不是班长,也没人敢在他说话的时候不给面子。

    古昶泽向后一靠,抬脚搁在书桌上,双手交叠枕在脑后,极为悠闲地注视着他好兄弟发言。他显然知道即将要宣布的内容是什么。

    “教堂重新翻修好了,很快就是新一轮实习修士的选拔。因为面积扩大,人数也增加到20名,不再限制身份,大家都有机会。想要报名的学生,就来我这里做登记。”

    骆景彦说完,底下的学生一阵欢呼,圣元高的实习修士任务轻松,但拿到的社会实践分却是最高的。往年不仅名额稀少,还有身份限制,非贵族子女不得参与报名。如今扩修重新开放,规定一改,自然给了大部分人机会。

    他们班级贵族身份的稀少,大多都是议员的后代,少数是暴发户子女还有一众社会特招的优等生。

    欢呼声大也并不稀奇。

    举手报名的人有很多,但贵族子女参与的却极少。

    骆景彦逐一登记好需要报名的人,缓缓下了讲台。回到座位,古昶泽便凑了过来,扫了眼名单。

    “哟,这么多特招生报名呢。”他眉眼带笑,“执事们可要不满意了,教会的修士们,怎么能都是这些低贱的人。”

    见骆景彦似在思索,古昶泽摇了摇头,晃动的鞋踢了前桌的后背一脚,“喂,下等生。”

    带着眼镜的特招生战战兢兢地转过头。

    “渴了,去给我买瓶水回来。”

    “是,我这就去。”那人眼神慌乱的应下,连忙起身向外跑了。生怕反应慢了,古昶泽会拿他出气,指定他当他的固定跑腿,那样就没办法好好学习了。

    “看到没,随意被使唤的贱民。你觉得这样的人能够资格当教会里的修士吗?执事们可丢不起这种脸面。”他笑的张扬,话却说的没错。

    骆景彦心底也同样很清楚。虽说教会重新扩张,但执事们的要求却不曾变过,他们依旧希望参加的是贵族们的后裔。

    这才是他们最满意的人选。

    可出身贵族的学生,根本不愿意再去做实习修士的任务。修士需要辅助执事们进行祈祷和传教工作,并协助处理日常事务。

    光是传教工作就需要付出极大的耐心,更别说还要随时为人进行祈祷。有时还需要开导来教会祷告的人,为他们解去烦忧。

    这种事情,做的多了,就会失去耐性。

    刚开始时,有很多参与的贵族子女,做过短暂的一期后,就再也没参加了。

    他们从小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让他们去服务别人,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即便是用社会实践分去吸引,也微不足道。

    不过收录贵族后裔太少也不行,不然名额增长了,反而还比以往参与的贵族要少,神父那一定会有意见,这也不利于他选举。

    骆景彦眼神一动,看向身旁人

    “你来参加吗?”

    “我?”

    古昶泽斜眼瞥他,“不去。”

    “你若是来,新一轮狂想宴会的游戏规则就给你来定。你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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