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攻被糙汉攻: 9、C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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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

    张将顿了顿,“你就跟我见过两次,谈不上喜欢。”

    沈辞洲:“你觉得见几次能谈得上喜欢?”

    张将发现他的逻辑和语言都特别直:“这跟次数没关系。”

    “次数是你说的。”沈辞洲动了动肩膀,扭过头,“那你觉得什么时候能谈得上喜欢?”

    张将被他的问题搞得心烦意乱,在此以前他从没想过“喜欢”这件事。

    “我不知道。”

    沈辞洲拧眉:“你对我真就完全没感觉?”

    见张将沉默良久,他又得意起来,“你也有感觉,我也有感觉,这不就成了,管什么见几次不见几次。”

    张将否认:“我没感觉。”

    沈辞洲笑起来:“在我家都in成那样了,你说你没感觉你自己信吗?”

    张将耳根被直白的话说得发烫,怎么有人能够把那种话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人真的是没面没皮不害臊。

    他转移话题:“你按不按摩?”

    沈辞洲坐在按摩床上,看他那张又纯又青涩的脸,只是调戏两句就这么可爱,真要做起爱来,这张脸的表情该多精彩。

    以他情场老手的经验,他敢肯定小张肯定是个小处男,还是个思想保守的小处男。

    “按呀。”沈辞洲笑着又趴下,“我们小张手艺这么好,不按多亏,小张给我按得舒服死了。”

    张将没搭理他的轻挑言语继续按摩,沈辞洲更加得寸进尺,一口一个“我们小张”,一口一个“舒服死了”,听得张将耳根子发热。

    午后时间流淌,沈辞洲享受着张将的按摩,日子真舒坦,早知道江城这样舒坦,他才不高兴常年待申城,可惜,江城这舒坦日子注定是短暂的。

    背部按摩完,张将让沈辞洲翻了个面,他拉了凳子坐在沈辞洲正前方,手托着他的后脑勺,对整个头部进行拨筋。

    沈辞洲享受着张将无微不至的服务,睁着眼,往上看见张将棱角分明的下颚线,还有高挺的鼻尖,过分优越的线条。

    这张脸,随便花点钱就能捧到台前,何苦在这县城做这歪瓜两枣的工作,真是放着自身优越的资源不懂得利益最大化,暴殄天物。

    “小张。”

    “嗯?”

    “你想当明星吗?”

    张将微愣,继续按摩:“不想。”

    沈辞洲皱眉:“为什么?”

    张将看着他皱起的小山的眉心,伸手放到他眉心,揉开那皱起的眉峰:“没兴趣。”

    不知道是按摩还是附带的属于沈辞洲的揉眉心服务,沈辞洲一时有些摸不准,只觉得揉眉心也很舒服。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张将想他对什么有兴趣?

    很小的时候,他对天空有兴趣,看见高高的小飞机,穿越云海跨越千里,他也想在天空翱翔,他想做一名宇航员。

    后来父亲意外去世,奶奶受了刺激精神出了问题一病不起,爷爷的按摩店一年收入抵不了icu几天的费用,钱成了他们家最大的问题,钱把尊严碾进泥里,钱把天空变成遥不可及的梦。

    兴趣、梦想早已不再是他的粮食,他只想安稳地把按摩店开下去,把欠的钱还完。

    张将做完头疗最后一步:“好了,你再休息下。”

    沈辞洲看他拿着毛毯去仓库,还真是冷漠。

    -

    小张十四岁就跟着他爷爷学按摩,手艺可好了。那么一丁点大的小孩,个子才这么点…

    小张那孩子命太苦,父亲死得早,家里奶奶因为父亲的死得了疯病,就靠着…

    -

    老太太话是没说完,但沈辞洲猜到张将的童年并不好过。

    沈辞洲躺着过了好久没看到张将出来。

    “小张~”

    张将过了会从仓库出来:“怎么了?”

    “你就把我晾这?”

    沈辞洲支着一只手撑在按摩床上,白色西裤包裹着修长的腿,因为侧躺,衬衫领口歪向一边,露出里面白皙的胸口,还有一块很明显的红痕,可能是被蚊子咬的,红白相间的皮肤,有种说不清的欲。

    “你不是说你有失眠症,你睡会。”

    沈辞洲笑起来:“关心我啊?”

    张将想他就不该和他说话。

    沈辞洲更加确信张将就是嘴硬心软,还装高冷。

    “那我睡了,你可别偷亲我~”

    …

    张将本来想回敬两句,但沈辞洲已经闭上眼睛平躺下来。

    一副你拿我没办法的姿态,吊儿郎当,让人又爱又恨。

    下午三点正是阳光最强烈的时候,阳光把屋里照得透亮。

    张将拉开玻璃门把“暂停营业”的牌子挂在门口,然后拉下玻璃门外的卷帘门,只留门底部一点微弱的光。

    刚转身,一道身影便把他压在玻璃门上,幸好张将反应迅速,不然那扇脆弱的旧玻璃门得碎得四分五裂。

    沈辞洲手撑在玻璃门上,抬起下巴看他,张将对上了那双漆黑的眼睛,在晦暗的光线里,屋里的空气都变得暧昧起来。

    张将:“你做什么?”

    沈辞洲努努嘴,刚刚本来想趁机压着他亲他,谁知道他反应那么快,竟然没让他有机会下嘴。

    沈辞洲脸往前凑去,张将下意识身子后倾,谁知道沈辞洲突然动作迅速地在他嘴唇上擦了一下,然后坏笑着退开,退回到按摩床上。

    “偷亲成功。”沈辞洲躺下,“小张,午安。”

    张将还在被偷亲中没有缓过神来,他的心跳得飞快,快得胸腔都在震颤,然后看向了躺下的那个人,他怎么睡得着觉!

    张将转身去了仓库,躺在仓库里那张硬板床上,手指不自觉抚摸到了嘴唇,他闭着眼,脑子里是沈辞洲亲过来的画面,淡淡的香水味还有柔软的嘴唇。

    男人和男人真的能在一起?

    男人和男人真的有未来?

    沈辞洲的一栋宅子是他一辈子两辈子五十辈子都挣不来的,他能给沈辞洲提供什么对等价值?

    他提供不了,他连江城一套像样的房子都没办法买给沈辞洲,更别提跟他有未来。

    他转过身,翻来覆去,只谈恋爱不谈未来那是耍流氓。

    沈辞洲闭着眼,脑子里千奇百怪的想,他想要的远不止亲个嘴,但不能操之过急,今日目标已完成,心满意足地想着下一次再进一步,高低得来个法式长吻,慢慢引导张将这个小处男。

    他闭着眼又睡了过去,梦见了小时候一家三口在沙滩度假,他骑在沈国成的肩膀上追气球,他妈躺在沙滩椅上喝果汁,天青海蓝,然后一个小身影冲过来,撞在沈国成的腿上。

    小沈辞城叫着“爸爸”,他妈看着这孩子,果汁掉在地上,沙滩上所有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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