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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不逾矩》 21、雁群(第2/2页)
留存一丝希冀？他们要我死，却又不敢让我败，他们早就做到了，他们已经杀死我了，一具枯骨，还能能成什么气候？”
“不是的。”秦轩只道：“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我的兄弟血溅沙场，五族却是逍遥的欢！不除五族我心难平！”
语炘骨站起身，轻轻拍了拍秦轩的肩膀，道：“你了解五族吗？”
秦轩实话实说：“我不了解。”
语炘骨轻笑出声：“那你拿什么除去五族？”
“五族内部盘根错节，要除去他们，没那么容易的，他们也把我和五族绑在了一块儿。”秦轩沉默不语，语炘骨却是恨意翻涌，他走到了营帐前，汲取着晚霞的余晖，他道：“我和妹妹同日出生，我们二人十三岁便随父王上阵杀敌，识军情，设军旗，斩敌首无数，纵马疲倦时便饮一杯黄昏酒聊以慰藉，黄沙在旁人眼中是洪水猛兽，于我和妹妹，是日夜相伴的好风光。”
语炘骨悲愤道：“父王离世，人走茶凉，我继承了王位，陛下却把我妹妹嫁给了霍观棋，不羁的灵魂一生都被困在了那一隅后宅里，他们为了打压霍家，肆意屠戮我的妻儿，如今仗打完了，我逃不过闽都的定罪，霍家……也会跟着受牵连。”
“可是凭什么？！”秦轩转过身来，对着语炘骨的背影，愤恨道：“凭什么流血的人要对喝血的人卑躬屈膝？这不公平！”
“这里没有公平。”语炘骨似是习惯了，转过头怜悯道：“你想要的公道，没人能给你。”
秦轩第一次生出了些许无措，他道：“王爷……”
“哈哈哈哈！”语炘骨背对着晚霞，突然大笑出声：“我的妻儿没了，我的妹妹和侄儿也被闽都摧残着，他们还想用我来杀死我的侄儿，做梦！”
“秦轩，今日你要的公平，我语炘骨无能给不了你，他日你若有了机会，便自己去立了那公道！”语炘骨说完便独自走向天边，凉意纵生：“这么多年，我还没来得及再见见我的妹妹，也没见过我的侄儿，今日我若死，便是烈士暮年，为国而亡！谅他什么牛鬼蛇神也再也折磨不了我的家亲！这万年万人的唾骂！我一人担！”
言毕，语炘骨提刀自刎，鲜血在空中画出了一道残魄，映照着他荒诞的一生，黄土被鲜血铺红，英魂弥漫在天边，一点一点的消散。
“王爷！”秦轩快步跑了出来，抱起语炘骨跑向军医处：“王爷！还有办法的！一定还有办法！”
语炘骨口中呢喃着：“将军……赴百死，不为强权跪……你……要去立……公道……”
……
这一日，秦轩突然真正意识到，原来将士不一定马革裹尸，也可以死于上位者的昏庸无道。
秦轩的双手沾满了同胞的温热血液，他站在黄沙里，望向天空无妄的红，宛若大军压境，沉的人快要窒息绝望。
一个将士跑向他：“大哥，王爷……接下来该怎么办？”
秦轩凝视着虚无荒淫的天，一字一句道：“去闽都！我要亲眼见识见识，这天究竟是怎样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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