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家和忍者少年: 9、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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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和鼬君还没有说你们的看法呢!”

    “诶,称呼鼬就称呼鼬君,但称呼我还是称呼姓氏吗?这样可不行哦,来,先试一试,试一试换一个称呼,啊,同样的,薄叶小姐应该不介意我也对你换一个称呼吧,嗯,清枝,可以吗?”

    “可、可以!”我眨眨眼,试探着换了称呼,“止——水——君?止——水?”

    “嗯,就是这样!”宇智波止水开心地笑了起来。

    “对我来说,我肯定是不喜欢战争的,或者更准确来说是厌倦。”宇智波止水继续说,眉眼间的笑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难以理解的情绪,“从这个世界建立忍村以来,已经发生了三次大规模的战役了,我的家人,很多族人,包括很多木叶的忍者,都死在了战争中。我也上过战场,说实话,当人杀多了之后,心里竟然还会产生一种麻木感,回想起来,真的非常可怕。”

    “我不知道怎么终止战争,毕竟我只能控制自己的思想,却没有办法改变他人的想法。唔,如果我的幻术足够厉害的话,说不定我可以直接改写那些想要发动战争的高层的意志。”

    宇智波止水说完,自己反而笑了起来,摆摆手,:“哈哈,刚刚的话只是玩笑,不能当真。”

    我再次喝了一口茶,这个时候温度已经合适了。

    “那个——”宇智波鼬小声开口,“其实大部分人都不想发生战争吧,人与人之间有可能相互理解吗?”

    “鼬,”宇智波止水说,“你能够理解族里和忍校里嫉妒你的那些孩子吗?”

    后来,我们将三色丸子吃完,一起去了南贺川边。这是我来到木叶后少有的一次出门,天边的晚霞很漂亮,波光粼粼的河面如同晚霞的投影,人生第一次尝试了钓鱼,宇智波止水坐在我的旁边。

    草地踩下去的触感很软,鱼儿被拉扯出水面时水花溅起,心里不可思议地冒出名为喜悦的情绪,陌生的感觉充盈着内心,我看见宇智波止水也在笑,他看着我,黑色的眼眸中照映出我的脸,我从他眼中看见了我。

    一个发自内心笑着的我。

    好可怕!

    晚上,宇智波止水带着我和鼬去了他的家里,今晚钓了好几条鱼,他把最大的那条留了下来,其它的又放到了河里。

    宇智波止水做的饭很好吃,就像是施加了什么魔法一样,那魔法消除了我对于吃饭的恐惧心理,仅仅只是正常的进食这件事都是如此不可思议。

    夜晚,吃过饭后,隔着窗户看见了天空上密布了很多星星,宇智波鼬想要回家,宇智波止水不让,于是宇智波鼬让影分身和家里说了一声后就决定留了下来。

    我也留了下来。

    我们在游廊上铺上了床垫和被子,宇智波止水让影分身将我的洗漱用品带了过来,于是我洗漱好后,带着似乎还晕乎乎的大脑躺在了游廊上。

    宇智波止水躺在中间,我和宇智波鼬在他的两边。

    天上的星星好亮,不可思议。

    “清枝,下一本小说,就写关于战争的吧!”宇智波止水这样说。

    “好的。”我迷迷糊糊地答应了下来。

    然后,宇智波止水开始和我分享着他所经历过的战争,偶尔宇智波鼬也会说一句话,我看着天上的星星,天上的星星也看着我们。

    此刻的一切感知都悬浮、混浊得不似现实,我困惑得偏过头,宇智波止水的脸,他盖着他的被子,我盖着我的被子,我们只隔了一米左右的距离。

    在星光下,他的脸也模糊得不似真实的存在。

    ……

    【那个女孩儿。

    她穿着一身缝合得极其蹩脚的丧服,用锄头在曾经种着出具的土地上挖着坑,这是第三天,三天的时间里她终于挖好了足够埋得下两具尸体的坑。

    把父母的尸体拖进去,白色的丧服,泥土的棕色和鲜血的红色,天上的雨水混合着泪水和泥土一起将尸体埋葬。

    那个女孩儿十二岁,如果是十二岁的忍者,在战争时期已经可以杀人了,但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儿,连做针线活都会笨手笨脚,针扎到手会大惊失色地跑到母亲面前撒娇。

    忍者来了,她被藏在了地窖,地窖的入口被榻榻米遮盖着。

    父母死了,忍者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天灾,你可以憎恨天灾,但你却报复不了天灾。

    父母死了,屋子里好多血,食物大都被忍者搜刮走了,地窖里的食物总会有吃完的一天,十二岁,她并没有任何谋生的手段。

    女孩儿洗了个澡,重新换上了她母亲为她做的衣服,带着一个包裹离开了。

    她在努力去思考一个问题,普通人和忍者的区别是什么?她的父母为什么会死去?

    她带着这个问题在山脚的镇上落了脚,她遇到了一个茶馆老板,茶馆老板知道了她的遭遇,于是让她留下来跑堂。

    “忍者为什么要杀死我的父母?”她仰着头,向收留她的老板问道。

    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女性,眉目细长,看人时还未说话编自带一股针尖般锐利的气势,但当她眉眼向下一弯时,那股气势又荡然无存,变得亲切和蔼起来。

    老板低着头,小小的女孩长得很是可爱,圆润的眼睛和圆润的小脸,不,现在的脸消瘦了许多,她曾经看见过女孩的父母带着女孩到镇子里来。

    “知道又怎么样呢,这没有意义,就像是你走路的时候会注意到你有没有踩到蚂蚁吗?比起纠结这种没有答案的事,你还不如给我再把地拖一遍。”

    所以——她父母的死亡是没有意义的吗?

    对她而言如此挣扎痛苦,连人生都被彻底毁掉的事是没有意义的吗?

    轻飘飘的,就像是秋日落叶一般无人在意。

    做坏事要受到惩罚,这是举世皆知的道理,同理可得,没有做过坏事的父母不应该就这样毫无缘由的失去生命。

    忍者是天灾吗?可忍者明明是和他们一样的人类啊,可能最大的区别就是忍者拥有他们普通人所没有的力量。

    而力量不应该成为杀害他人的理由。

    “不要去想!响子。”老板收回落在女孩身上的目光,用手指拨动着算盘,“我的丈夫和孩子都死在了忍者手里,但生活还要继续,只有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而人只要活着,总能够找到活下去的理由,总能够找到值得继续开心的事。”

    女孩看着老板,想起来湿濡的血、冷冰冰的尸体、凌乱的屋子,父亲、母亲,死去的人同样重要,和活着的人一样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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