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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民国写文日常》 90-100(第10/15页)
姚晓瑜翻看着到手的故宫古物日历,心里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
作者有话说:文牍员的资料是在网上查找的,写了“伙”字准时领钱的事情是真的,但只看到他们在民国出现,没有写这些待遇的年份,就当这个时候已经出现了,工作范围查找的资料上没写,根据现代的定义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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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那抹一闪而过的灵光没被姚晓瑜抓住, 她也不大在意,回去便一心赶稿——连写了三个短篇,回到大明要开天窗了!
种田文的套路都是一样一样的, 姚晓瑜写的时候几乎没动脑子:二丫家里靠着卖凉粉赚了第一桶金,村里人嚼舌根被张家人听见,上门理直气壮的要钱被打脸, 要方子又被打脸,便动了歪心思。
二丫再上山找凉粉的原材料的时候,发现后面跟了人, 她不动声色的把人往深山带,张家人在山里迷路吓得嗷嗷哭,二丫家里用捡来的野鸡开了荤, 村里人上山寻找,张家被找到后还没来得及指责二丫害人性命,就被扒下了偷看方子的真面目,名声臭大街。
山上的凉粉原料都被采完了,二丫便开始卖大包子,姚晓瑜激动的五官乱飞, 笔尖在纸上都要冒出火星子——每天能做一千个大包子的奇幻组合,每天能消费掉一千个包子的梦幻小镇即将上线,姚晓瑜的争霸路线是隐晦还是狂放, 就看这几个情节了!
姚晓瑜一口气将这段卖包子遇冷,用招数开门红后全部卖光,张家又起心思又被打脸的情节码完, 才让强撑着的肾上腺素消退下去,然后整个人就瘫在了桌上——高昂的情绪是很耗费能量的。
“咕!”
肚子在抗议,姚晓瑜叹了口气, 软手软脚的往楼下走,陶笑笑见她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模样,匆匆将日夜不熄的炭火调大,又往热水里丢一把线面磕一个鸡蛋,等姚晓瑜坐到桌前的时候,线面已经被煮熟了端上来,陶笑笑还贴心的在旁边配上了切片的酱牛肉。
姚晓瑜忍着烫吃了两口,感觉自己的肚子不再是前面的皮贴着后面的皮,便只是用筷子将面慢慢搅合,准备凉些再吃,温柔见不得这种边吃边玩的场景,所以她换了个方向抄书。
线面的繁殖速度并不因为时代而改变,姚晓瑜挑了几筷子的功夫,本来满当当的汤水已经一点都瞧不见了,好在夹起来的时候依旧根根分明,没有变成面条形状的面糊,姚晓瑜试了试温度,确定不烫就开吃,一碗把肚子填了个五分饱,想着出去觅食,开门就碰上一场追逐战。
追逐战?!!
姚晓瑜怀疑是自己看错了,把门哐当一声关上又重新打开,刚好跟跑回来的男子撞了个对眼,在那人开口求助之前,姚晓瑜飞快的把门关好上上拴——她在街上撞见过这个男子,当时他正在跟旁边的人吹他特别会卖鸦片,姚晓瑜打听过,他手上的鸦片闹出过人命。
但死不足惜是一码事,当街拎着大刀片子砍人又是另外一码事啊!
她只是闭关写了不到一周的小说,外面怎么就变得这么危险了?难道世界上的人都绑定了时间加速系统,现在已经过去了几十年?!
姚晓瑜试图从报纸上看出些东西,但报纸上除了骂一条小鱼牝鸡司晨,骂学者数据胡编乱造,骂黄莺不守妇道,骂白鸟心狠手辣外,就只剩下些太平文章。
……没关系,她还能从周围人口中得到信息,比如——
父母排除,两人沉迷在抄书赚钱中,上次出门还是至少上个月的事情,周春花忙家里的事情,还要识字尽快赶上抄书队伍,以同样理由排除。
姚天睿和姚晓丽还没回来,而且整天在学校八成也问不出什么,排除。
陶笑笑除非跟着她出门,不然就是吃饭睡觉,不可能有收获。
姚晓瑜的视线扫了一圈,心情复杂的发现还是得自力更生——她忐忑不安的一觉睡到天亮,然后穿上厚衣服,前胸后背各塞一本书,在车夫看神经病的目光去找陶金谷。
“我不是派人跟你们说最近有些危险,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出门吗?”
陶金谷瞧着两人脸上如出一辙的茫然,就知道这个消息八成没有传递成功,她将办事的人在心里打上小黑圈,飞快的跟两人解释:
“这事情往前深究的话,还跟我们有点关系。”
之前姚晓瑜发现戒烟药有问题,陶金谷让两人保密,自己却联合蓝双语等人出了一批手下,趁夜将这个消息传遍了自己管得住的大街小巷,本来也没指望能起到什么作用,结果学者和嫁衣的两篇文章一出来,众人直接炸了锅。
也因着有这个提前做好的铺垫,从报纸上知道戒烟药有假的人便格外激动,外面可能从和气交谈到争吵要三五天,动手又要好一段时间,但在听过陶金谷的这些人中,这几个阶段直接按下了加速键,他们这里不是最早看到报纸的,但每一步都走在其他地方的前面。
那个第一个举起刀子的女子就出自陶金谷这边的地盘,而他们因为高调吸引了几乎所有的注意力,没有人发现上海的其他地区正在模仿,等到发现的时候,戒烟药已经被几乎全面绞杀,而并没有发泄出愤怒的人们开始将目光对准销售鸦片的人。
单独的斗升小民在稍有些权势地位的人眼中的杀伤力还不如蚂蚁大,他们只要动动手指,就能合法或不合法,合理或不合理的夺走平民辛苦积攒下来的粮食,儿女甚至性命,而百姓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还不起高利贷,黄老爷只让你用喜儿抵了,这可是顶顶的善人啊,还不快给黄大老爷磕头!
但在有些时候,民意汇聚起来的滔天巨浪是能吞噬掉一切的,毕竟这世道最公平的,就是人人都有一条命:再大的官,再多的权,再富贵的人,砍了脑袋也就死掉了。
那些靠着鸦片富贵起来的人惊慌失措的想寻找可靠的保护人,环顾四周却发现举目皆敌——到处都是因为大烟没了命的孤魂,到处都是被鸦片害过的人。
保镖是不可靠的:有人花重金雇佣还配了枪,最后在他脑袋上开洞的是自己买的子弹,因为保镖就是因为爹娘吸大烟吸死了,才被赶出来独自谋生。
佣人是需要警惕的:有人在外面躲过了追杀,回到家里吃了顿饭就没了命,因为佣人的丈夫就是被强迫沾了大烟,最后家破人亡,她才来这边做了女佣。
喝花酒的时候也是不能放松的:风月场上的血泪太多,不乏因为鸦片才来到这里的。
做衣服的,卖小吃的,来往的三姑六婆……他们往昔有多自豪于销售的数量,现在就有多么恐惧随时随地冒出来的敌人。
那张编织出来的坚固大网,终究绞死了他们自己。
“一个萧黄莺就算了,那个纸嫁衣居然还写了肖白鸟,那篇文章刊登出来以后,许多女子也失控了……”
陶金谷嘴上不大留情,面上却没什么生气的模样——女子在底层的最底层,下端的最下端,已经没了继续向下的余地,不管用什么法子带来什么改变,都是在向上走。
如果疯子可以夺回自己的利益,保护自己的权利,让众人听见自己的声音,或者哪怕是临死的时候带走一条或者几条该死的人命,在人生的最后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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