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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春含雪》 110-117(第23/30页)
她远比从前更美貌动人,风采绝世。
越显得曾经真切拥有过她的自己如经浮华一梦。
也显得他后来的一度选择那般可笑。
可他没了任何翻盘的机会。
他终于崩溃,嘴巴吐血,突然大喊:“我要指认身份,我是沈藏玉,你就是我的妻子,我们有孩子,我若是因造反获罪,那你们母女也别想好过”
最丑陋的嘴脸没了任何可靠的盘算,他暴露无遗,恨不得把言似卿母女从此拖入地狱,跟他一并惨死
珩帝沉下脸。
他其实已经从言似卿这得到满意的答案了,其实也不可能做那最坏的打算——真让区区卑贱不堪的沈藏玉把言似卿拉下水,再起波澜,对于蒋氏皇族来说绝对不是好事。
棋子就该随他的意志,怎么能在他没有下令的时候自主主张?
找死。
且说白了言似卿确实无可挑剔。
帝王眼神扫向魏听钟等人。
三人立即过来,但蒋晦更快。
蒋晦直接冲进来了,杀气腾腾。
不过不等他们出手。
言似卿抬手。
袖下弩箭。
砰!
沈藏玉咽喉被小箭刺入。
嘶吼叫唤变成了鸭子垂死前的挣扎嘶鸣,他嘴巴张开,试图再说些什么,却只看到了言似卿脸上的平静。
蒋晦顿足,珩帝也惊讶皱眉。
此前,魏听钟他们出于对言似卿的尊重,也没搜查她身上是否携带兵器。
没想到她真的带了。
只是没对帝王下手,倒是杀了曾经的夫君。
出手干净利落。
毫不留情。
众人都为此震撼。
蒋晦都愣了一会。
要知道昭昭跟周氏都在长安。
她就这么杀了沈藏玉。
珩帝:“还真是出人意料,你不怕惹怒朕?”
言似卿解下兵器,交给魏听钟,看了看这位病态垂死的苍白老者,似乎尤有龙威。
“陛下,您上一次绝对满意,绝对欢喜,对他人无怒,且觉得平静自如,是在什么时候?”
珩帝本还在试探猜疑,闻言忽然寂静,脸颊变化好几次,最终面无表情。
他已经想不起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多疑善变的了,也想不起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发妻长子、后来又对任何人都留有戒备猜疑
但真正开始付诸行动,也就是登顶之日。
因为那时候,他以为自己不管做了什么,不管毁灭或者失去什么,都有新的人或者物替代填充。
应有尽有。
言似卿看着沈藏玉已然开始变冷但还在滴血的尸体,神色无悲无喜。
“贪嗔痴,名利权欲无尽头。”
“我也曾想过与他共白首。”
“但后悔也是真的。”
早就想杀他,也是真的。
蒋晦上前,不敢碰她,有点无措。
珩帝看到了,静默些许,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是元后看着他,又看着那一辈毒酒后最后婉婉一笑吗?
还是别的?
他看向魏听钟,后者上前推动轮椅。
“一起出去。”
“家宴。”
他语气冷漠,有命令之意。
但三位高官都松口气,蒋晦不置可否,看向言似卿。
言似卿用帕子擦拭着手指,看也没看那沈藏玉的尸体,从边上走开了。
蒋晦本来伸手想要牵她的,看她没留意,闷了下,默默把伸出去的手藏回袖子里。
众人一前一后离开沈藏玉的牢房。
一路都很安静,只是快离开地牢的时候,必然撞上了“家宴”背后的其他结局。
以往重重,扫前尘旧事。
不管是了尘带来的争斗,还是其他皇子引起的党争,这些都已过去,得有一个收尾。
天子家事已有结局。
那一些不利于名声跟团结的
言似卿在走动中,看见了前面被简无良准备悄然处死的人物。
詹天理。
他是最不值一提的棋子。
是了尘的棋子,那对于帝王或者宴王府而言就是棋子中的棋子。
没人在意他,甚至也没几个人再记得他最初是为了什么才被了尘控制的。
是白马寺万千芸芸苍生跪拜朝佛的诉说吗?
还是了尘洞察人心的手腕。
因着了尘用毒差点颠覆朝堂帝国的大罪,金吾卫大将等人对其恨之入骨,连带着对这人也没好感,金吾卫大将先看到,让简无良在里面简单处决,免得碍眼。
本来蒋晦跟珩帝对这人也不在意,因为在此前一番博弈中,了尘以为拿下的边疆将领,其实早就被宴王父子查到了猫腻,那些将领没事,以此诱引北逾国出兵而已。
但这都是此前的国战兵法,在这不必提。
言似卿本也不在意,但蒋晦让詹天理签字画押。
之前的是假死,现在重新弄了卷宗,是为了配合了尘那边的案子,以供后世人评说。
皇族之事,说是家事,也是国事,要能应付后代史书的,所以简无良这边得把案卷做漂亮了。
詹天理的状态比起之前的沈藏玉也好不了多少,毕竟被关押更久,看着非常虚弱狼狈,但他没有一点反抗的气性,整个人像是乖顺的木偶,让做什么就做什
么。
珩帝此刻停下了,因为之前亲自审问过他一次,如今遇上,对方要被处死了,虽然也是出自他的命令,不能再拖沓,可他心里也挂念别的事。
“抓捕的一干人等也都暴露过另一件事——既了尘身边更心腹,也是谢后真正的原始班底如今还逃亡在外,朝廷侦骑并未抓到对方,了无音讯,其中就有类似军师一样的黑袍人等人,也有死士兵团。”
“这些人,乃是心腹大患。”
“詹天理,你若肯告知关于他们的情报,未尝不能留你一命。”
珩帝对这些隐患深恶痛绝,也一直准备赶尽杀绝,如今该处理的已经处理了,纵然他在宴王父子这落了下风,心里不愿,可归根究底是他一家的事,他不容许外患危及自家王权。
所以此刻停下了,主动对詹天理投以橄榄枝。
言似卿对此不置可否,但也停下了,隔着牢门看着詹天理。
詹天理抬头,“他给我钱,答应上祭你儿子的人头,让我做什么事都可以,别的我并不知道。”
“我妻子已死,我没什么想要的了,活着干嘛?”
“不用再来审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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