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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春含雪》 100-110(第26/36页)
又被拉回去了。
过了一会,屋内有低低言语。
“你的手有伤,别闹”
“是你开头的,难道不该有结果?”
“欲情故纵而已,殿下,你没有情趣吗”
“什么情趣不情趣,鬼知道你什么时候又冷淡不理人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冒出一个海富贵言似卿,你来你自己掌握结果,一个我还不够你玩吗他们岂能跟我比?”
“”
说好的克制,明日复明日。
衣物散落一地,还是白日,颠倒恣意,缭乱非常。
单薄的红被在雪白之上随之动荡摇晃,最后滑落。
最后又盖上。
峰峦纵雾,云雨之像。
等结束,言似卿早已疲惫睡去,蒋晦还醒着,看着怀里的娇柔,又看了看掌心微透血红的伤口,不觉得痛,只是有点恍惚。
——她都肯用这种法子来麻痹我,想来是做好了最坏打算。
想到院子外布置的弓箭队。
蒋晦眼底满是冷意。
他不能坐以待毙。
三日后,言似卿去大理寺归还书籍,顺便为那无耻师徒的事做个供词,只因李家那破事儿已经查出结果了——有些案子就是这样,不是查不出结果,是要看值不值得查,是谁要结果。
但凡动静大,压迫大,案子就查得很快。
真相也只是真相。
自古如此,言似卿早知道结果,过去露个面,也算是为事发地的苦主们撑个腰,案子定得快,李氏那些罪人才会死得快。
不过,她才办完事,准备离开,走过甬道,却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偏头看去,前面停尸房人头攒动。
“殿下。”
“殿下,里面有恐怖,您”
简无良在里面得知她来,喊人退开了,嘴里嘟囔着:“她什么没见过,人皮灯笼都见过了。”
言似卿确实见过许多恐怖尸身,但眉眼一撩,瞧见新收纳而来的尸身,还是愣了下。
“野兽啃食过么?”
李鱼跟简无良这些大理寺旧人都在看尸,似乎为这案子动用了不少人。
那自然不是一般的案子,也绝不是野兽啃食。
言似卿瞥了一眼,确定只是一具尸体,已经被啃得惨不忍睹。
一般这种尸身即便被当地人发现,也会先报府衙,以失踪跟野兽杀人处置,送到大理寺来,就说明要么确定人为凶杀,要么是关联别的案子,有悬疑之处。
她好奇,看向简无良,后者摸着鼻子苦笑。
“恐怕你会感兴趣的。”
“这尸体发现的地方——关联了另外一个案子。”
他眼神示意,下属既把一份卷宗递过去。
言似卿看到上面的字体。
“长安南郊琵琶野林永安坊许氏糕铺掌柜失踪案。”
“这新的尸骨,在同一个地方发现了?”
简无良苦笑,“对,而且死法一摸一样。”
“都是野兽啃食,肝脏全无,都是毫无人为踪迹。”
“死者身份——依旧是赶路的商人,有身份文书,身份倒是明了。”
“一样是财物失踪,仆人失踪。”
“时隔十年,一摸一样的案子,这要么是野兽成精了,要么是仆人把这手段干成了行当,于此发家致富。”
就算是杀人夺宝,也不必要选同一个地方。
这要是巧合,也太匪夷所思了。
难道是同一个仆人?
简无良还没说什么,言似卿翻看了下文书,再看了下所谓野兽的咬痕。
“啮齿咬痕是真的,被啃食皮肉也是真的,确实是野兽所为。”
李鱼点点头:“我们也这么想,但验尸后发现若是野兽袭击而亡,无非咽喉被咬破窒息而死,那死者的五官死相应该是眼中充血点丝,面部皮肤瘀血发绀、肿胀,不该像现在这么平和正常,倒像是死后抛尸被啃咬。”
言似卿:“而且这文书很干净,一点血迹都没沾染,倒像是人跟行囊分开处置。”
野兽不会区分物件价值,也不知财物珍贵,它们只在意血肉食物,若是袭击啃食,那血肉必然混乱。
不至于只有文书干净无比,滴血不染。
所以就是人为。
对方是故意作案,而且故意把人扔在那琵琶野林,甚至可能连文书都是故意留下的。
这就是挑衅了,挑衅大理寺。
“要去查吗?我一起?”
简无良:“”
他想拒绝,但实在耐不住渴望。
“万一有危险”
言似卿轻笑:“还在长安之境,如果有危险,那就太可怕了。”
倒也是。
但简无良还是缜密的,一行人乔装打扮,秘密出行。
很快到了死者家中。
————
第108章
————
言似卿不对不太了解的案子发表太多意见, 到了地方,下马车。
眼前是一闹市巷子。
原本就非常热闹,就是有些不成规矩跟不干净。
当届杀鸡剥鸡毛的腥臭地儿就挨着边上的热气腾腾的豆腐摊子,衣着暴露的女子在封闭的小门口靠着青苔壁磕着瓜子儿叫唤恩客, 不远处的门洞也有家贫的小童一边帮父母招呼卖菜生意, 一边跪在地上对着临时搭起来的破木板写字作业
这种喧嚣的热闹, 无端的安静自不会是因为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因为他们之间足够平等,没有任何超出太多的“高贵”跟“权威”,不管各自出什么动静,都不至于让群体都露出恐慌的神态。
除非是官家人。
大理寺门人提刀招呼,当地里正与县衙差役打了头阵,已经看顾好路线, 等人来而已。
官场门人多, 只瞧见玄红带刀的大理寺门人鱼贯来,鱼贯中, 中间有挺拔身姿眉目冷峻的青年穿着更上乘的文武玄袍带着人进了小巷。
躲在门洞后面的卖笑女子透过缝隙瞧见被那青年跟其他护卫小心陪护着的人不紧不慢走过跟前。
这人, 像是靴子底下永远染不了尘埃似的那种。
简装打扮,但明显是个女人, 走过斑驳青苔密布的巷道,各家各户随便倾倒在小道沟渠里但因为堵塞而拥挤恶臭的水渍被靴子踩踏哒哒作响。
但这些人没太在意。
好像在谈事。
低声, 温厚, 从容,就这么从长安最不体面的角落走过。
————
“死者罗玄并非什么大户人家子弟,但自小门户学徒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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