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含雪: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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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你的潭叔在小屋里远远看过你,说女大十八变,他已然认不出你的样子,是否还是当年的小丫头。”

    言似卿看向真的潭信宗,“也正常,但怪我没有太像我父母。”

    珩帝:“一般是子肖母,女肖父,他说你的眼睛可能像你的父亲。”

    言似卿:“应该是像我父亲一些。”

    珩帝:“哪个父亲?”

    突兀!

    很突兀。

    在魏听钟跟潭信宗都后知后觉对这句话反应过来且不解时,珩帝他已到言似卿跟前,突然俯首,近在咫尺,就这么对视她的眼睛。

    蒋家人高,比一般男子高得多,哪怕年过五旬,珩帝之英武高大也足够逼迫言似卿。

    他还多疑。

    那双眼里如果蛰伏狩猎的虎狮。

    那一刻,瞳孔也许是竖直的。

    寻常小兽被盯上的时候,根本谈不上躲闪或者反抗,身体已然吓僵,无法动弹。

    那两人反应不过来,因不够级别对峙这位帝国之主。

    言似卿,谈不上反应,她只是不动,但对视着帝王。

    没有惊悸恐慌,后退一步,或者惶恐到下跪求饶,然后竭力解释

    她只是对视须臾后,轻轻说:“陛下似乎进一步加剧了对我的猜疑,依旧认为我非言似卿,那认为我是谁的孩子?”

    “细算起来,言家能搭上的也只有谢后当年旧事。”

    “您,难道怀疑我是谢后那边某些人的孩子?”

    “还是谢后的孩子。”

    潭信宗肌肉颤抖,眼底满是骇然。

    不说帝王与王妃的对话古怪中透着可怖,就说这最后的猜想匪夷所思!

    谢后无子啊!!

    至少她与先朝废帝邺帝无子。

    潭信宗脑子浆糊一样,重伤的躯体原本不能动弹,此刻却因为恐慌跟惊疑,手指摸索过轮椅扶手。

    机械之物,比人之伪善不能藏。

    稀碎声响刚起。

    魏听钟抬脚从后面固定了轮椅的划动。

    但声响还是起了,让原本对视的珩帝跟言似卿都侧目看他。

    珩帝眼底无波,而言似卿神情无澜。

    在潭信宗跟魏听钟看来竟分外一致——有一种相似的冷酷品质。

    仿佛全天下都无人有资格能让他们动人。

    这种冷血,强大,驾驭他人的本事

    安静。

    再次诡异安静。

    魏跟潭都不言语,且都下意识低头了。

    这是他们法子内心的臣服跟惊惧。

    珩帝不置可否,再看向言似卿。

    言似卿这个区区商贾女,区区医家女,因多个凶案而让世人知晓她的聪敏与心术,反而显得她的静默从容也非古怪。

    有一种古怪的和谐。

    珩帝甚至不生气她的冒犯跟僭越,语态依旧,“谢后与邺帝无子。”

    “你不知道?”

    言似卿:“知道,所以我不理解。”

    “我像他们吗?”

    “陛下,虽是大逆之言,但我确实好奇——我,真的像他们吗?”

    “这种相似,以至于让陛下您反复怀疑。”

    如果是无实质的证据,一直反复试探一位有功之人,甚至现在还是自己的孙媳妇,多多少少损帝王格局。

    珩帝会承认自己的多疑?

    珩帝轻笑,淡淡道:“从雁城来长安的船只上,你似乎跟赤麟对峙过,后者询问言家旧案,你的回话是你当年年少,早已记不清前尘旧事,如今,又能对药方等细节小事记得清晰无比。”

    “还能认出潭信宗非他本人。”

    “这算是朕的无畏多疑?”

    他竟对言似卿与蒋晦的对话了如指掌!!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什么是帝王呢,帝王就是御下,御下但纵横——纵横之术,前提是了然所有人的隐秘,掌握动向。

    所以,那艘船上无非分了三类人。

    宴王的人,蒋晦的人,以及帝王的人。

    一门三代,三类心腹,这就是帝王之家。

    帝王的逼迫依旧在,她如何应对?

    魏听钟微抬头看去。

    结果言似卿说:“男女之间若是做到知无不言,完全坦然,那后续就不会有任何乱七八糟的事了。”

    “但可能完全坦然,真知无不言了,也没法长久。”

    “无非靠谎言维持长久,或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上了一些年纪,非天真的少男少女,大抵都知道这事。”

    额

    话说。

    确实。

    潭信宗尴尬,珩帝愣了下,慢吞吞说:“那确实,朕也如此。”

    “这世上夫妻,也大多如此。”

    他可能想起了自己跟元后,还是跟别人。

    帝王的男女之事太多了。

    魏听钟:“可能这里只有下官不如此了,不能苟同。”

    气氛一下子

    嗯

    更尴尬了。

    珩帝回头斜瞥他,有些无语。

    魏听钟面无表情。

    哪怕是帝王,也得在这件事上原谅一个太监的敏感呢。

    言似卿低头整理袖子,权当自己提出的这个说法未曾冒犯人家。

    一时忘了,对不住。

    原本肃然紧张的气氛因为魏听钟的掺和,缓和了许多。

    珩帝走开了,没有再靠近逼迫言似卿,但走到窗边,随手拿了小桌上招待客人的酥糖,拆开酥纸,漫不经心吃着。

    “所以你是记着当年事的。”

    “杀你言家人的那些刺客,你见着了?”

    言似卿:“没有,那会,母亲为了保护我,确实把我塞在了马车暗箱中,这点,陛下通过当年我舅舅带着的那些护卫也能确定虚实,我未撒谎。”

    帝王要查一件事,时隔多年也能挖地三尺,什么旧人都会被翻出来。

    她知道他能确定这件事。

    珩帝:“是确定了,但如你不能理解朕的多疑,朕也不能理解你的行为——你明知蒋晦的祖母乃灭你言家的真凶,还能与之成婚,以你之高傲,为何?”

    言似卿顿了顿,摩挲袖子的小动作停了,语气木然。

    “有没有可能,陛下您但凡赐婚的人换一个,我也得与之成婚,不管是谁,我都得接受其为我夫君。”

    “这跟他是不是世子殿下无关。”

    儿子孙子挨着求赐婚,当爷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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