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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100-110(第20/26页)
。”
“但是淮东那边,他们有马场,有训练有素的兵马,拥兵自重,上下将领都参与其中,我们斩了烟州府总兵便能收回烟州兵权,但淮东这边……怕是无法兵不血刃地镇压。”
沈持意了然。
也许,现在正好到了需要用上这个宝库的时候。
“恐怕不仅是淮东……”
他叹气,“如果背后之人知晓这个天命,那人不可能这么多年只成功策反了淮东。”
原著里,沈骓驾崩之后留下了很多弊政的烂摊子,除了边境好歹还算安稳,地方文官武职多有尸位素餐之人。
楼轻霜前后肃清了许多,背后之人十年来不可能只用这种装神弄鬼的预言之法策反了淮东。
原著里还写了谁被楼轻霜清算?
谁又能助淮东骑兵一臂之力?
“阖州太守……”他说,“此人楼卿可有留意过?”
“有些消息,回府之后,臣再喊奉砚来细查一番。”
“兵事如今看来是无法避免了,朝事呢?苏铉礼和枭王那边……”
楼轻霜抬手。
沈持意眉眼之间泛起一片痒意,快速眨了眨眼——这人正直勾勾地望着他,极为轻柔地触摸着他的眉眼。
“苏铉礼已经在自寻死路,殿下,”楼轻霜指尖游移,勾勒出沈持意双眼的轮廓,“——等着看便好。”
……
日头偏移,古刹钟声不绝,香烟袅袅不散。
静谧禅室墙边传来几声轻微的敲击之声,同护国寺住持敲击木鱼的声响混在一起,没能让外头的人听出一点端倪。
住持打开暗门,楼大人带着太子殿下走了出去。
为皇帝祈福烧香本就是幌子,事情办完,太子便要走了。
楼轻霜继续躲在禅室之内,住持送太子殿下走出禅室。
他陪着太子一路出了护国寺,下了长阶,看着太子在宫人的簇拥下走上轿辇时。
住持目光一顿。
只见这位百姓极为爱戴的少君腰间,比来时多挂了一个同那精致尊贵的太子朝服有些不太相配的物件。
正是住持曾经给出的平安符。
“恭送太子殿下。”
两侧僧侣的呼喊唤回住持心神,他赶忙敛下失态,与众人一道行礼垂首,恭送恩人遗孤的心上人离去-
又过了好些时日。
眨眼来到了八月。
早朝时分,楼轻霜前头的位置依然空着,禁军搜查行刺天子的刺客一无所获,禁军统领江元珩卸甲上殿请罪。
皇帝命人即刻赶去长亭宫,询问事情办得如何,忽有御史出列,状告内阁首辅苏铉礼为了一己之私,办差之时枉顾尊卑律例,为了证明废太子枭王确实得了疯癫之症,严密封锁长亭宫,连日以馊饭苦水应对枭王,让枭王服食。
大理寺卿闻言,继而愤愤出列,请求彻查。
皇帝直接让江元珩将功赎罪,领着禁军前往长亭宫一探。
禁军统领提刀踹门进了长亭宫,瞧见废太子枭王狼狈之极,身边服侍的唯一内侍横挡在前,苏铉礼领着人在另一侧,不仅端着馊饭苦水,长亭宫内还搜出了刑具。
江元珩登时依照圣命将苏铉礼扣下,封锁长亭宫,拎着那枭王内侍回到殿前,奏明情况。
本来一直在避嫌没有开口的楼大人勃然大怒,出列问那内侍:“你服侍枭王,为何不来报此事!?”
那内侍哭嚎道:“陛下明鉴,苏相说疯子不分是非,若是王爷吃了馊饭喝了苦水还没有异样,面对刑具也不惧怕,这才像个疯子……可王爷吃了喝了,苏相还不肯停……”
高昶之皱眉道:“公公说话可要三思,枭王虽是废太子,但还是有王爵在身,苏相更是内阁宰辅,国之栋梁,公公若是编排苏相逼迫宗亲王侯吃馊饭喝苦水,便是欺君大罪。”
那内侍跪着往前爬,“奴才怎么敢欺瞒陛下!陛下,王爷他怎么也是您的长子啊陛下——”
龙椅之上,一直沉默不言的皇帝突然道:“你为何不反驳高卿刚才所说的?”
内侍一愣,情急之下,甚至没能明白皇帝所指的是哪一句话。
宣庆帝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他病得太久,一步一晃,高惟忠战战兢兢地跟在他的身边,生怕皇帝一个没站稳便倒下。
他就这么走到那个趴跪在地的内侍面前,稍稍垂眸,森然道:“刚才高昶之情急之下,顺口说错了一句话——他说苏相‘逼迫’宗室王侯。你自己也说,若是疯癫之人,无需逼迫,可刚才高昶之说这句话,你却默认他所言无错……”
内侍猛地变了脸色。
“苏铉礼知道沈沉霆没疯,但他领了这个差事,想糊弄我,就必须让沈沉霆疯了。这才用了这些花招,是亦不是?”
“一个内阁首辅,觉得朕时日无多老糊涂了,想着逼疯朕的儿子来交差!”
“一个谋反的逆子,事到如今什么也不愿意说,还想装疯卖傻混过此节,以便来日翻盘!”
“连你,一个跟着废太子的小小内侍都一清二楚,你们!你们一个个,却妄图欺瞒朕!”
皇帝骤然抬脚一踢。
那内侍被皇帝踢得翻滚在地,天子带着怒意的嗓音响彻大殿,众臣尽皆慌忙跪地俯首。
“咳咳……咳……苏铉礼,革职查办,沈沉霆……沈沉霆——!”
皇帝身形一晃。
高惟忠惊呼:“陛下——!”
楼轻霜也一同露出惊忧之色,几步上前,同高惟忠一道,一左一右扶着皇帝,在一众宫侍的簇拥下将皇帝抬回了后殿。
百官依然跪在大殿之中。
太子殿下先行起身,面色沉沉道:“陛下不曾说出废太子枭王该如何处置,长亭宫一事需留待圣裁,还请江统领先将这犯上作乱的奴才押下,派人看守长亭宫。”
“楼大人跟着高公公伴驾去了,怕是来不及处理内阁事宜。吴大人——”
他看向吴况乾,“陛下有命,苏铉礼革职,此事暂由你来办。”
江元珩与吴况乾一同领命:“是。”
“众卿平身。”
朝臣们尽皆站起,太子却作揖行礼道:“还未到散朝之时,陛下也没有散朝之令,有劳吴大人继续主持朝局,各位大人继续商议政事,莫要耽误军国大事。”
太子殿下将一切安排妥当,这才转身跟着去了后殿。
高惟忠正指挥着其他宫人进出伺候、传唤太医,他着急忙慌地进进出出,走出殿时,正好看到太子殿下从朝堂而来。
青年虽满面愁色,却并无慌乱之意,行步更是端方从容。
高惟忠恍然想起冬日冷风中,那个领着圣命夜半入宫的苍世子。
分明人还是那个人,可眼前这个身影,竟然完全无法和他初见的那个苍世子重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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