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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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香囊一起毁掉的印信文书。

    证据确凿, 无可抵赖。

    楼轻霜必定已经知道太子就是苏涯。

    “…………”

    烛火太暗, 他拖着十分绵软无力的身体,挪了挪, 凑近到床边那个小案前,低头细看。

    除了苍王府印信文书, 还有两张他的灵魂画作,都是用东宫的炭画的。

    他刚醒来, 不仅身上乏力,脑子也转得不算快,盯着这些东西回忆了许久,才渐渐理清楚, 楼轻霜是如何发现,又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

    而且床榻旁还有两个东西。

    一个是可以捏在手中摇的金铃。

    他猜这个是楼轻霜留下的, 方便喊人。

    他生怕人来, 哪里敢摇?

    还有一个是和床榻连接在一起的锁链。

    这床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床啊!!!

    沈持意不敢看了, 费劲吧啦地缩回了被褥里, 蒙上眼睛。

    这间不见天光的密室不大,又安静得很,连气孔送风的声响都很清晰。

    愈静愈多思。

    沈持意不知过了多久,不知楼轻霜是如何救下一个又中箭又中毒又落水的人。

    也不知……楼轻霜现在在哪。

    楼轻霜在骥都郊外, 挂在奉砚名下的一处私产宅子中。

    他挥退暗卫,只带着奉砚进了屋,在楼禀义面前坐下。

    楼禀义四肢被缚,狼狈得全然没有一个封疆大吏的模样。

    见到抓了他两个多月才现身的人,他瞪大了眼睛:“你、你……”

    “四伯是在惊讶抓你的人是我,还是惊讶——我这样的好臣子,怎么抓到你却没把你交给朝廷?”

    “你这两个月来,已经想好了,如果是朝廷的人来,你该怎么为自己争取生路,如果是什么别有用心的人来了,你又该如何投效保命,结果来得是我,一个你推测了所有可能都没考虑到的人。”

    “你现在猝不及防,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这般说话,更是让楼禀义心下骇然,不住地“你”“你”“你”,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男人却不在意这些,缓缓起身,行至他面前。

    楼禀义浑身脏臭不堪,他极为嫌弃地皱了皱眉,又退了一步,收起那幽诡神色,温吞道:“四伯先别说,不急,可以再慢慢想。饮川今日来,就是来看看四伯。”

    他就这么什么也没问,转身又走了。

    徒留楼禀义再度困于空无一人的黑暗之中,疯狂揣测猜疑害怕,却无人应答。

    楼轻霜办完了今日该办的最后一件事,见时间已经过了午后,算上赶回去的时间,差不多可以沐浴净身一番,再抱着太子殿下出去晒晒太阳了。

    他片刻不愿耽误,策马回城,先行回书房换了身干净的衣袍,擦洗一番,方才又下了密道。

    密室里一切如常。

    唯有床边小灯亮着。

    他稍稍走近。

    小桌上,他这两日还没心思收整的那些东西也还在原位。

    可床榻上的青年板板正正地躺着,被褥四角也平平整整地放着。

    可他离去前,分明没来得及抚平他睡过之处的痕迹。

    床上的人虽然还是闭着眼,气息平稳,但装睡的小殿下不知道自己昏迷的这段时日以来气息有多慢而缓,此刻的气息又有多么不同。

    楼轻霜脚步一顿。

    烛火闪烁,人心相错。

    沈持意心中一团乱麻。

    他昏迷许久,思考慢得很,正蒙着被子,慢吞吞地想着——楼轻霜知道他是苏涯又救了他,此时对他有几分情、几分怨。

    还没来得及理清楚,人就进来了。

    来人在床边站了一会。

    又是几步靠近,直接在床榻旁坐下。

    又坐了很久很久。

    久到沈持意眼皮下的双眸其实早已忍不住晃动了好几下。

    久到他快躺不住了。

    倏地。

    那人俯下身来,动作间不知宣泄了多少的忍耐、冲动、悲喜、苦涩,用尽力道将他抱入怀中,将他的双唇猛地撬开。

    “!”

    沈持意脑袋如雷轰鸣。

    这睡再也装不下去,他赶忙睁开双眸。

    熟悉的面容和面容之上陌生的颓丧之气一同映入他的眼底。

    他心下空空,脑袋也空空。

    男人在唇齿间攻城略地的能力居然比元宵那夜好上许多,陶醉人身,摄夺人心。

    他怔愣不已,无言之间,似是被这一吻占尽了上风。

    刹那间灯暗心燃,极尽缠绵。

    该冒犯的冒犯完了,那人又彬彬有礼地撤开。

    “苏公子。”

    他这样喊他。

    微微喘着气的苏公子:“!!!”

    他问他:“我给你留了金铃,为何不摇?”

    苏公子连自己其实正在被楼轻霜抱在怀中都忘了,浑身僵硬不敢动弹,唯有目光乱撞。

    稍一抬眼,却瞧见那人一双乌黑双眸,竟是含了些许湿意,不知餍足般直勾勾地盯着他,一刻不愿挪开目光。

    面上似有无尽的喜色,眼中却又有着明显的苦意。

    而后他看到了那人松散的披发和浅浅的胡茬。

    他目光微滞。

    这是他所认识的楼饮川、原著里的翩翩君子从未有过的模样。

    他不由得抬手。

    他这一动弹,楼轻霜似是以为他要挣出怀中,抱得更紧了些,死死将他按在胸膛之上。

    可他无意于此,指尖已经轻轻触上了楼轻霜的下巴。

    胡茬扎得他的指尖有些微痒。

    “你……”

    他昏迷数月,乍一开口,嗓音沙哑得厉害,像极了年前得了温疾哑了嗓子的时候。

    可他这时候也没必要藏了,没管这个。

    他说出了醒来之后的第一句话。

    “你怎么了,”他问楼轻霜,“你还好吗?”

    怎么搞成这样?

    楼轻霜闻言一愣。

    他眼中喜色胜了苦意,双手却颤了颤,突然又放开了沈持意,让人靠在高枕上,撇开头去。

    如此还嫌不够,又抬手遮住了沈持意的双眼。

    沈持意:“……?”

    干嘛不让看?

    一声脆响,沈持意手腕一凉。

    面前的人这才放下手,直接转身出去了。

    低头瞧见自己被扣上了锁链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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