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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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凭将这张纸递给楼轻霜,说:“请大人打开看看。卑职想找的,是在纸上留下痕迹的炭的来历。”

    随着黄凭所说,楼轻霜已经缓缓摊开那张纸。

    纸上的内容登时映入眼帘。

    一开始以为会看到一片歪歪扭扭字迹的楼轻霜:“……”

    兵部尚书大人成为太子少师之后,也算是见过不少稀奇的走笔与密文。

    饶是如此“见多识广”,他还是不由得确认道:“这是……图?”

    “是、是图……”黄凭也有些没底气,“但是不是图没关系。”

    黄凭不敢耽搁楼轻霜的时间,赶忙接着说:“主要是这个炭。这炭和卑职知晓的炭不太一样,自带一股雅致清香,想来燃起来也没什么火味,必然名贵不凡。”

    “只是卑职得到这张图已经有段时间了,纵然卑职用封了漆的木盒装它,香味也渐渐散去不少,或许得劳烦大人凑近细闻一番。卑职担心再这样下去香味散尽,就更不好找了,所以不得已在大人离开帝都前来问问大人,大人往来宫中,见过不少珍奇物件、名贵宝物,是否认得这落笔所用的炭?”

    楼轻霜面色寡淡,平静地用指尖掠过炭迹,细嗅片刻。

    他摇了摇头。

    黄凭略微失望,却也不算意外。

    “大人此番要出帝都,也许会遇到不少地方行商。可否劳驾帮属下打听打听?”

    “举手之劳,”楼轻霜神色如常,“既然要靠香味来寻,楼某恐怕得带着这张纸……”

    “自然是先放在大人这里!”

    黄凭小心翼翼将那皱巴巴的纸又折好,放回木盒中,双手捧着递回楼轻霜面前。

    “但卑职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此物来历,绝对和伤天害理大逆不道之事无关,只是具体来处卑职不便言说。”

    卫国公世子被杀后,他被过继到卫国公膝下,受封卫国公世子,是因为当时有一位少侠来,用这种炭画出来的地图,把凶手所在之地指给他,就这么将破了世子命案的功劳直接送给他。

    少侠只留下这份地图,来去无踪,连这份天大的恩情都不要,必然是有意隐藏的。

    若不是如今黄凭实在有些急切又苦寻无果,而楼轻霜又是骥都里最让人信得过的君子,黄凭也不会求助。

    “恳请大人……”

    “切莫流传,是吗?”楼轻霜接过木盒。

    他从头到尾都不曾有任何异样,言至此处,更是对他人所托耐心十足,一双黑眸之中满是客套笑意。

    “都尉放心,”他脸上挂着浅笑,“楼某尽力。”

    黄凭感激不已:“多谢大人!大人日后若是有用得着卑职的地方,也请尽管吩咐!”-

    沈持意在马车中坐得有些无聊,打了个哈欠,从晨困之中拔出神来,正想问楼轻霜怎么还没办完事。

    “乌陵——”

    马车外陡然传来上梯之声。

    来者步履又轻缓又从容,掀帘入内,就这么在他面前坐下了。

    “殿下。”

    “大人事情办完了?怎么来孤这里?大人和奉砚……”

    不是单独有一辆马车吗?

    一个糖人被递到了他的面前。

    看那束发和一板一眼的衣服,好像还是摊主对着尚书大人勾出来的小人。

    “!”

    “?”

    那人无需他问,便回答了他的疑惑:“臣拿到文书之后,回来时瞧见殿下的马车车窗纱帘撩起一角,按照殿下坐在车中从这一角往外看的方向来看,是外头那个糖人摊子。”

    “……”

    太子殿下啃下了尚书大人糖人的头。

    楼轻霜又解释道:“为免引起注意,溢年还有江统领他们从另一处城门走,我们在骥都城外野郊茶棚处汇合。在出城离开官兵视线之后、和江统领及暗卫汇合之前,臣与殿下同乘,若是遇险,方能及时护卫殿下。”

    虽然沈持意其实不需要护卫,但是楼大人说的这番话没什么毛病。

    “……”

    太子殿下啃下了糖人的肩膀。

    车轮缓缓滚动而起。

    乌陵已经扬起马鞭,架着马车出城。

    官兵让开道来,沈持意偏头望去,隔着薄纱,瞧见一个眼熟面孔正在不远处指挥着兵士。

    好像是那个黄凭。听说升官了。

    马车逐渐离了城门。

    沈持意回过头。

    ——猛地撞上对坐之人直勾勾的目光。

    那人面无表情,一如既往挺直端坐,瞧不出一丝怠惰松懈。

    那双比浓墨还要乌黑的眸子如泥沼铸成的明镜,污浊却明晰地将他转身回看的瞬间倒映而出。

    连他现在这一瞬间的怔愣都一清二楚。

    骤然对上一双看似温和实则幽深的眼睛,沈持意失神松了手,糖人眼看就要滑落。

    男人眼疾手快,眨眼间握上他的手,不知为何略微冰凉的掌心覆盖上了他的手背,借由他的手抓住了那糖人的签棍。

    “殿下,”嗓音极为平和,环握的力道却很大,“小心。”

    而后倏地松手。

    沈持意再一打眼看去,楼大人面上的浅浅笑意分明就没下去过,从始至终眉目温和,气质清谡。

    像极了裴知节临死前夸他所言:幽兰君子,温且不灼。

    他刚才是不是回头回得太快了,以至于楼轻霜没来得及戴起面具?

    太子殿下啃完了楼小人的上半身。

    马车缓缓行进,楼大人环顾一周,瞧见了那放在角落的暖炉。

    这人掏出火折,将那暖炉捧到两人当中的小桌案上。

    “臣为殿下效劳。”

    沈持意拦住他:“这是魏白山担心夜半会冷非要塞进来的。都四月的天了,我不冷……”

    楼轻霜抬眸:“臣冷。”

    “……?”沈持意扫过这人衣袍——这也不算轻薄啊。

    这些时日来忙坏了,体虚了?

    他想了想,徒手从暖炉中扒拉出了好多炭块,只留了一块在里面。

    “那只燃这一块便好……”

    各退一步。

    公平。

    楼轻霜颔首。

    那人从火折上吹出火苗,一手挽袖,一手微垂,慢条斯理极具耐心地点着炭火。

    不多时,特制银骨炭的清香缓缓飘荡而来,悠然笼下,沁人心脾。

    楼轻霜盖上暖炉,什么也没多说,只拿出一本书翻看起来。

    沈持意吃完糖人,百无聊赖。

    人无聊的时候,若是瞧见身旁有什么认真的人,多半都会看不过眼,想要闹上一闹。

    太子殿下想出声烦一烦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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