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暴君: 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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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举的事施行下去,驿站的人快马加鞭,各地在年前将通知的告示一贴,多少学子满心狂喜,过不好这个年。

    这都是二话。

    李盛月这个年是过得相当好。

    二轮开启才两个多月的时间,大家都老实多了。

    要知道一轮这个时候,很多老东西还仗着自己的身份与年纪,敢对李盛月大小声呢。

    这一点,李盛月有部分需要感谢沈含英这个刽子手。

    够狠毒。

    李盛月恼火的发配两个老东西去欣赏沈含英给周家人行刑的场面后,沈含英阎罗的名声大燥,世家们的胆量则大寒。

    此消彼长,快活了李盛月这个皇帝。

    换成一轮的时候,他应该给沈含英赏赐,表示自己的肯定。

    但这是二轮,沈含英作为一个彻底的工具,李盛月认为不需要给他活物才该有的嘉奖。

    刀杀人是它的天职。

    李盛月一高兴,就把从周家抄出来的大把好东西收归私库,而后四处给宫人发年终奖金。

    因为他大发一笔横财,所以年终奖也异常丰厚。

    搞得因为暴君人心惶惶的皇宫,难得喜气洋洋,有了个过年样子。

    除夕晚宴上,李盛月喝了点酒。

    皇亲没几个,最“亲”的恒亲王李明濯如今在大西北,自是回不来的。他也没有后宫。

    家宴上除了几个远亲,就剩下舒太妃是最能说得上话的。

    没有碍眼的人,李盛月于是心情更好。

    温热的果酒下肚,他带着人到了殿外,登上城墙,看放烟花。

    效果跟现代花样齐出的烟花是完全比不了的,好在天幕够黑,没有光污染,凸显的烟花格外迷人。

    百姓们也难得有沾光权贵的时候,纷纷仰脸观看。

    所有人都在看烟花的时候,唯有贺千丞,全幅注意力只挂在李盛月一个人身上。

    所以他清晰看见,面颊晕红的陛下,眼中盛着的笑意渐渐淡去,变得冰冷。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这份冰冷从眼底蔓延到了微笑的嘴角。

    在火树银花炸亮之时,雪白的面孔尤其冰冷无情。

    贺千丞的心脏突兀地重重跳了一下,撞上他的胸腔,带来隐隐约约的疼痛。

    贺千丞没弄清楚是为什么,他抓着厚厚的大氅,贴上了李盛月的一侧臂膀,也碰触到了他的手背。

    是冰凉的。

    他小心翼翼的说:“陛下,这里风大,当心着凉,还是披上再瞧吧。”

    他抬起胳膊,展开大氅欲要为李盛月披上。

    李盛月却挥开他,侧目用冷冰冰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贺千丞呼吸滞住。

    “不必。”李盛月淡淡道,“喝了酒,身上是热的。”

    他看着下方京都绵延而开的无数街道楼房,灯火通明,各家都在今日不吝啬烛芯灯油,彻夜守岁,祈求来年健康顺遂。

    而最能决定他们顺遂的人,其实站在不远的城楼上,俯瞰着万家灯火。

    李盛月不看了。

    他转身下楼,对舒太妃道:“天气寒凉,太妃早些休息。”

    “陛下也是。”舒太妃颔首。

    她从袖口中掏出一串檀木佛串,递给李盛月:“新岁之际,此物供奉皇寺佛案前,由我祈福念经八十一日,请主持开过光。陛下大约不信这些,只当是我这做长辈的一点祝愿。”

    李盛月接过,檀木还是温热的,木质温凉滑手,比玉石质地要柔软,也更轻。

    他笑笑接过,戴在手腕:“多谢太妃费心。”

    回到殿中,李盛月要去殿后沐浴。

    贺千丞跟上来,软声道:“陛下,檀木不易沾水,还是先摘下来吧……”

    他为李盛月解开衣带。

    汤池里氤氲的腾腾热气模糊了李盛月脸上的冰冷,看起来又变得纵容,很好靠近。

    贺千丞仰着脸,脸颊比李盛月这个喝酒的还要红。

    李盛月突然问:“你会喝酒吗?朕好像从未见过你喝酒。”

    李盛月指的不是这一轮短短几个月,而是第一轮的十来年。

    他好像真的没有见过贺千丞喝酒。

    贺千丞身为御前大总管,当然是不能喝酒误事的。

    但李盛月忽然便想看看,喝醉的贺千丞是什么样子。

    被酒精灌昏了头,是否还像眼下这样,巴巴望着他,对他满心孺慕……又或者,这也不过是他的伪装。

    他捏着贺千丞柔软的脸颊,用手背轻轻拍了拍:“去拿壶酒来。”

    贺千丞脸色更红,还没喝酒,眸子就变得醉意萦绕,水光弥漫。

    他小声应答,快步去拿了一壶酒,回到浴池边时,遗憾的发现陛下已经自己解了衣裳,下到水中。

    他跪坐在池边,瞧见陛下仰着雪白的脸,笑着说:“赏你,喝掉。”

    贺千丞有些害怕。

    他从不喝酒,因为他要时时刻刻跟在陛下身边。

    他害怕自己失态,惹来陛下厌恶。

    可陛下他命令他也无法抗拒。

    只能捧着酒壶,吞咽辛辣的酒水。

    李盛月盯着他看,自己体内的酒意愈发上涌。

    他觉得热,搭在池边的一条手臂没入水下。

    李盛月想,假使最后的贺千丞也能使他满意,除夕夜,他不介意奖赏贺千丞。

    精致的如同娃娃般的面孔粘上零星酒水,本就红润的面颊被酒精点燃。

    他捂着嘴咳呛,跪趴在岸边喃喃唤:“陛下……”

    李盛月对这副情态十分熟悉。

    他于是笑了,温柔抚摸贺千丞的脸,称赞道:“乖狗。”

    贺千丞的神志被冲散,捧着雪白温热的手不断磨蹭自己滚烫的脸颊。

    他浑身燥热,闷在汤池腾腾水汽中喘不上气,唯有拽掉自己身上的衣物,希望能够轻松些。

    脸颊上那只比自己皮肤温度低的手,是救他性命的甘泉。

    他拽着衣服,同时迷恋又癫狂的亲吻微凉的掌心。

    纵使他癫狂失态成这副模样,他的脸仍旧是好看的。

    那双大而圆的黑眸失神,眼睫不知道被水汽还是他自己的泪水沾湿成一簇簇的形状。

    他像条狗一样反复磨蹭李盛月的手掌。

    即便他在岸边,比李盛月的位置高,姿态却是全然的讨好仰望。

    “真可怜。”李盛月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他大发慈悲拽掉贺千丞解不开的衣结。

    并准许贺千丞进入汤池。

    贺千丞想要在他身上舔吻,被李盛月卡住脸:“不准碰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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