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想毁灭世界啊: 21、原来是我

您现在阅读的是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我真没想毁灭世界啊》 21、原来是我(第1/3页)

    “你为何会被逐出学宫?”

    不给越山青否认的机会,涿光开门见山问道。

    见她如此笃定,老板也不再掩饰,虽没摘下狐狸面具,却叹了口气道:“你又是何人?我不认识你,为何你会知道我的事情。”

    她说着话,却并没有离开墙角,似乎背抵墙角能给她什么安全感。

    “知道你被逐出学宫一事有冤之人。”涿光道。

    闻言,越山青似乎愈发沉郁了些,垂头缩在角落里,头顶都要生出阴云似的,没精打采道:“你既知道此事,就更应该清楚这件事情真假如何,并不由我说了算。”

    涿光其实并不知道学监找了什么理由将越山青逐出学宫,思忖片刻,顺着越山青的话道:“我见不得冤屈,亦不愿真相被掩埋。”

    越山青被这句话凄激出些气性,豁然起身,就连清冷的声音都变得沙哑:

    “那又如何?既无询问师长,也未向同砚查证,学监一夜之间给我定了罪,学院消息尚未公开,我就已经被扫地出门,这样的态度,我还不明白吗。”

    越山青冷淡的眼中夹杂着愤怒,从狐面赤红的眼眶中透露出来:“只要学监说是我守阵疏忽导致阵法错乱,那在学宫众人心中,就只会是我的错。我何尝不知真相,那可又如何呢?”

    “在旁人眼中,像我这种黔首,能有资格入学宫求学已是至幸,何来资格攀求其他?”

    原来如此。

    涿光静静看着越山青平复心情,心中线索终于贯通了一部分。

    术门入学试炼时出了那样大的纰漏,定是要找人问责的。

    后来她听言珏说过,术门告知他们的调查结果是当天有一守阵学子错误摆放阵石,导致断魂草雾泄漏,令所有学子昏迷,术门已将那个学子逐出学宫。

    原来,被术门推出来的那个人就是越山青。

    失态不过一瞬,越山青侧首,避开涿光的眼神,语气又恢复了冷淡:“真相便是,学宫让我当替罪羊,而我无力反抗。”

    不,不是这样。

    涿光默默想道,真相是,学监有回溯者为了杜绝你与言珏这个未来“魔头”相识,适逢术门需要一个替罪羊,互相通了气,将你逐出学宫。

    这样一来,学监中那位不知名的回溯者达成了目的,术门替四族学子盖下了这“不雅不合”之事,皆大欢喜,唯一被伤害的只有越山青。

    收敛好情绪,越山青回到案前,重新修理面前那具偃甲,冷淡道:“你的问题,我已答了,钱货两清。”

    言下之意便是,你可以出去了。

    涿光停在原地未动,又问道:“你为何还留在山城?”

    越山青手上动作不停,平静道:“求学路不通,总得求个活路,我是偃师,只会偃术,旁的一概不会。”

    “那……有一门生意,你做不做?”

    一个沉甸甸的袋子推到了越山青面前,引得她偏头看了一眼,从袋口窥到了一丝金光。

    是金子。

    越山青心漏掉一拍。

    狐狸面具下,越山青的眼睛都快钉在了袋子上,轻咳一声道:“什么?”

    “替我制一具活偃甲。”

    涿光盯着越山青。

    她甚至未曾想过越山青不会这门“邪术”的可能性。

    未来能成为“魔头”心腹之人,能被武道院山长林初如此忌惮的人,没些异于常人的本事怎么可能。

    果不其然,越山青艰难地挣扎了一个呼吸的时间,伸手迅速将装了金子的袋子收入怀中,飞速道:“成交。”随后递出一张传音符,“具体要求符纸发我。”

    涿光看着她快得不见影的动作,不由怀疑起来。

    梦境中未来的越山青愿意跟随魔头,是不是因为魔头出手大方?

    这可是邪术。

    …………

    离开鬼市,涿光赶在日光初蒙之际回了舍馆。

    院中白梅已经掉落,只有空荡荡的枝干,江柳在演武堂找人试刀,其余同砚都去各自学院上课,涿光放心地在房中试起了换来的四瓶异赋者血液。

    骨为千山,血为百川,百川东流,人之特异所系也。

    如果涿光没有分析错,按照功法中第四术的详解,吞噬异赋的方法……是血液。

    这些年吃的怪异之物不少,但要生饮人血,涿光盯着面前的四个玉瓶,心中还是有些挣扎。

    不吃人是她的底线。

    可饮血与食肉根本上又有何区别?

    涿光阖眸,少食横置于膝头。

    西京之乱前,她就已修习吞天,那时是为了救命,不得已而为之。

    她修习吞天后,严娘不止一次的告诫她,在心里给自己划一道决不能越过的红线。

    听严娘说,上一位吞天的修行者,是自尽的。

    那人从反噬中清醒过来之后,发现家中父母妻儿皆死尽,只余满地血腥残肢,已经死去的亲人们死不瞑目,皆面露惊恐,身上尽是错乱的咬痕。

    那人知道自己生食全家后疯魔了,亲手剖去灵脉,剜出心脏,以最惨烈的方式自绝于世。

    “走到这一步,已是人不人鬼不鬼,死是解脱,但我不希望你走到这一步。”

    很长时间,涿光将这句话牢牢记在心里。

    后来西京生变,她流离在外,又遭逢几地天灾,跟随流民一路东行。

    大灾之年,饿殍遍地,人易子而食。

    涿光那时还未辟谷,靠着灵力吊着一口气,饿得面黄肌瘦,饶是如此,她这样的小孩子也是很多人眼中细皮嫩肉好滋味的小羊。

    见多了惨状,涿光也愈发明白。

    生死之下,没有不能逾越的线。

    心头万般思绪闪过,涿光睁眼时,眼底再无疑色,拿起第一个玉瓶,将其中瓶中血液喝下一小口。

    是了,饮血与食肉并无区别。

    她同那些人也并无区别。

    皆为求生而已。

    血液入喉,并无腥味,带着些冰凉的酸甜滋味。

    她的味觉早在修习吞天后就发生了永久的改变,哪怕是同类之血,入口也是甜的。

    涿光心中格外平静,进入内视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吞天无声运转,灵台中好似有一微光乍现。

    那点微光环绕在灵台中最明亮的光点外,不靠近也不远离。

    几乎同时,涿光的墨发开始无风自动,疯狂生长着,直到她心念一动方才停止,此时,长发已越过脚跟,散落在地面上。

    墨发如瀑曳下,触之与寻常发丝无异,只是坚韧许多。

    涿光将《异赋全鉴》记了个大概,很快翻到了类似的异赋。

    异赋全鉴之一百八十二·发针。发随心动,丝缕分明,不惧水火,坚似刃,细如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旧钢笔文学】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旧钢笔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