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为何总被蛇咬: 17、医之情敌

您现在阅读的是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神医为何总被蛇咬》 17、医之情敌(第1/2页)

    亡羊补牢,也不晓得晚没晚。

    殷千寻将那包药从墙角垃圾中翻出来,煮上了。

    紫砂锅中,药液咕嘟咕嘟,房间飘溢着苦涩难闻的气味。

    仲堇含蓄的叮嘱犹在耳边:既然已有情发症状,只能以药物加以遏制。不要倚仗自己的力气去迎合它,无用的;更不要想着去寻花问柳一纵为快,伤身不说,也容易染上什么怪疾……

    秋夜凉意愈来愈重,殷千寻却总觉热,一袭单薄的淡紫轻纱,伏于烛台幽光下,执了根笔潦草写着什么。

    若要将寄居于风澜苑的蛇引到弥鹿仙岛去修炼,还需事先寄一封信到岛上,征得半仙准允,以防触发入岛口的冷箭机关。

    这信不过寥寥数语,却费了殷千寻好些力气。

    不知是不是忘情丹的催情作用使然,她脑里生出了许多莺莺燕燕……

    手执狼毫笔尖落到纸上,前半句还好好的:「近日,我这宅邸中来了百十条蛇」,后半句突然成了:「个个生得香温玉软,娇皮……」

    殷千寻烦躁着划掉,将纸揉皱,重写。如此几番,体内那股无名邪火的火星子竟越飘越大。

    忽然,闻得一股糊味。

    炉灶上的药煎过头了,砂锅里满是黏糊的黑渣滓。

    殷千寻蹙起眉,烦扰的心绪更甚。

    她眸光一缩,倏然从墙边抽出一把剑,砰一声,将砂锅挑翻了,墙上刹那绽开一朵硕大的墨色花纹。

    凝望着这朵墨色花,她嘴边漾起蔑笑。

    偏偏不信这个邪了。

    孤寡了这些年,某方面的技艺已不陌生。若情发也需要喝药,那她这双纤柔轻灵的手岂不是白长了?

    沐了个热气氤氲的玫瑰浴,秋水芙蓉般款步走至床边,扯开了腰间的系带,丝滑的睡袍自肩边坠落。

    不料,脸被打得生疼。

    果然如仲堇所说,莫想着倚靠自己的力气去迎合它,无用的……

    她绝望地仰躺在床上,手臂酸痛得轻微抖颤了,也未能起到火上浇水的效力,反而像是又添了把柴。

    到了后半夜,因着疲惫坠入梦乡。

    她却又一次梦到了那个女人。亓官柔。

    殷千寻不愿这么想,可又不得不面对,这女人一双凤眼生得与仲堇何其相似,形状秀逸而目光幽邃。

    她介意,却仍不由自主在这样一双目光的注视下,一次又一次地灵魂走失。

    这晚的梦不在缤纷花丛,而在某处山崖之巅。山风凛冽,却不觉冷。女人与女人如墨长发被风拂动着缠绕到了一处,雪青与烟青色绵软衣衫彼此相融着堆在了一侧,与主人一般缠绵缱绻。

    间歇中,殷千寻在她耳侧一遍遍质问:“你是谁?”

    “……究竟是谁?”

    女人启唇回应她,然而声音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山崖震动掩盖了。奇形怪状的石头往山下滚去,逐渐,山崖表面也裂出了一道道幽深纹路。殷千寻伸手想要拉过身旁的衣衫,手却被另一只纤长温润的手握住了。

    伴着“轰”一声巨响,山崖彻底被一道狭长的裂纹一分为二。

    刹那间,两人的躯体连同一旁的衣物疾速往下坠落。

    殷千寻别无所依,只得拥紧了身边人。

    恍惚中,只觉亓官柔锁骨处细腻的触感,以及颈间若有似无的淡淡药草香,这些,都与仲堇何其相似。

    这场坠落持续了很久,久得她拥着亓官柔几乎昏昏欲睡过去。

    最后,砰的一声,坠到床上。

    清醒之后,相拥的触感仿佛还残存在身上。

    得知了这类怪异的梦境是忘情丹在作祟后,殷千寻释怀了。

    横竖是个美梦,有何不可。

    至于那陌生女人生得与仲堇十二分相似,也没什么。她向来肤浅,尤爱皮囊漂亮的女人,仲堇恰恰就是这么个契合她审美的女人。况且仲医生之前现身说法,身体上的欲望并不与爱挂钩。所以,没什么的。

    唯一令殷千寻困惑的点在于,清醒之后,床身仍有轻微的震动,一下下颇有节奏。

    转世为蛇,地面传导而来的震动她总是极为敏感。不单能辨出不同人脚步的振幅与频率,就连风澜苑外的道上任何风吹草动,也全在她的知觉之中。

    天光已大亮,她被这震动扰得心烦,抓过衣袍披在身上,来到花园。

    仲堇离去前,在花园小径两侧撒上了七叶一枝花的叶瓣,说这样可防止蛇乱窜到小径上。

    殷千寻嘴上淡淡念着,多此一举,她根本不怕蛇。却也由着仲堇去做这件事了。

    似乎有效。

    园中花卉草木枝头缠绕着斑纹各异的蛇,泥地上也爬着许多,却都在小径之前掉转头,不越雷池半步。

    殷千寻沿着小径,快步经过花园,推开门。

    接着,便给眼前的情形怔住了。

    风澜苑原本正对着一面空旷的原野。殷千寻当年挑中这处庭院,门前一览无余的广阔感是重要考量。

    可眼下,这片旷野之上倏然立起了一间房体的建筑骨架、众多木桩子、以及堆成山的杉木。

    九层高阁感受到的震颤源头,正是匠工们一下一下夯打木桩。

    这不是在她太岁头上动土么?

    她抱起双臂,踱步过去,冷声冷色道:

    “我说,你们在此处盖房之前,有打听过对面住的是谁么?”

    “没,打听那个干啥?”匠工们头也未抬。

    殷千寻神色一僵,脸上稍稍有些挂不住。

    “没听说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刺客么?”

    “借过。”匠工抱着粗圆杉木,嫌殷千寻挡了路。

    殷千寻偏不让,厉色道,“刺客喜安静,不喜与人住得太近。你们把房子盖到这儿,不怕掉脑袋?”

    然而,匠工们心怀宏伟蓝图,闷头行走在规划好的路线上,专注于手头的活计,再无一人搭理她。

    恰逢两名匠工从旁侧的马车搬下一块硕大的门匾。

    她撩起垂悬颊侧的一绺发丝,别至耳后,凝视着那块牌匾上的字。

    「仲兽医馆」

    想将那牌匾踢飞的冲动如一道火花,沿着腿筋滋滋作响。

    “你在莽原乖乖待着做个牧医不好么,到这儿来做什么?!”

    当晚,仲堇照常来到风澜苑挨咬,殷千寻对着她劈头盖脸地发了难。

    仲堇端起沸腾已久的砂锅,将药缓缓倒入碗中,从容自若道:“我不是说了,想在丁屿开个兽医馆么……”

    殷千寻一拍桌子:“谁允许你把兽医馆开到我对面?”

    仲堇伸手护住殷千寻面前的药碗:“不可以么……”

    于是这晚,美人蛇未赏咬痕,仲堇未能得到她想要的治疗。

    秋风凉爽,气温不冷不热,正是垦荒动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旧钢笔文学】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旧钢笔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