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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脸盲beta网恋被演了》 9、消气(第1/2页)
谢抄云第二天一直睡到了自然醒,躺在床上发了会呆。
老太太在外面敲他房门:“云云,再不醒要迟到了。”
谢抄云这才结束神游状态,应了声,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酒醉并未带来什么不适,本来他喝得也不多,倒是脑子,睡了一觉起来什么也剩不下,一片空白。
只记得……
昨晚好像听见星星的声音了。
但omega是什么样的嗓音,说了什么话,一点都想不起来。
谢抄云摸出手机来看,才发现星星在一个小时前就给他发了消息。
【星星:醒了吗?】
【星星: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消息记录再往上翻,就是昨晚长达五十分钟的连麦记录。
连了这么久,我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谢抄云有些懊恼。
【抄云:早上好!】
【抄云:刚醒,没有哪里不舒服,你别担心。】
想了想,谢抄云又忐忑地加上一句:【我昨晚没乱烦到你吧?】
怎么想,喝醉后跟omega连麦都不是一件妥帖的事情,这跟骚扰有什么区别?他有些担心星星生气。
我昨晚到底在想什么啊?!
谢抄云呕血。
手机的特别提示音响了几下,是omega回复了。
【星星:怎么会烦?】
【星星:你喝醉后第一个想到的是我。】
【星星:我很开心。】
星星没生气!
星星还说,他很!开!心!
谢抄云觉得喝酒的后遗症现在才开始显现,不然他为什么觉得脑子里像挤满了啤酒摇晃时的白色泡沫,整个人陷入一种诡异的微醺状态。
下楼时客厅里多出来一个人,背对楼梯站着,听见脚步声,他下意识转过头来。
青年的长相和气质温润,瞧着笑吟吟的,脾气很好的模样。
谢抄云平等地对每一张脸感到茫然。
老太太眼尖看见他站在楼梯口,提醒:“云云,这是你学明哥哥,昨天刚回来。”
谢抄云想起来了,是邻居家的哥哥唐学明,从小成绩就很好,大学读的是本市,今年大四,已经保研了。
谢抄云和这位邻居哥哥并不太熟,闻言有些尴尬地叫了他一声“学明哥”。
“嗯,抄云,早。”
“早。”
门口的地上放着盆白斑龟背竹,斑纹很陌生,估计又是邻居阿姨从哪里得的,一大早喊唐学明跑腿给老太太送来。
老太太最爱养竹子,这会儿摸着叶子爱不释手,还不忘叮嘱谢抄云:“桌上给你装了豆浆和包子,出门带着,路上吃。”
“好。”谢抄云下意识看了眼墙上的钟,这会儿才有了快要迟到的实感。
唐学明注意到他的动作,温和道:“这个点太晚了吧,要不我送你去?”
谢抄云一口包子吞下去,差点咬到舌头。
他和唐学明实在称不上熟,这会儿也分不清对方是好心还是随口客气,尴尬道:“没事,公交快到了,应该不会迟到的。”
“也好。”唐学明没有勉强他。
谢抄云赶上了最近的一班公交,却还是意料之中地迟到了。
早读铃声响过两遍,校园里除去读书声一片沉静。
教学楼底下全是早读时段的巡查人员,黄马甲红袖章,虎视眈眈。
谢抄云去年就是风纪委员,知道这会儿从大门进去绝对撞在枪口上,被抓到了少不了一顿批评教育,于是很识时务地避开大门,想从另一侧墙根翻进去。
只是,他向来只在围墙那边抓到过翻墙进来的同学,自己翻墙还是头一次,业务十分生疏,找点就找了老半天。
最后找了一根离墙根近一点的老槐树,刚爬上去,一低头。
男生嘴里咬着根棒棒糖,从树下悠闲经过。
一个抬眼,两人刚好对上眼。
“……”
男生很轻地挑了一下眉,确认:“翻墙?”
谢抄云看了眼那位同样迟到的仁兄,又用目光丈量了脚下树干到墙根的距离,终于放弃,这棵树根本翻不过去。
见树下的男生没有离开的意思,谢抄云虚心请教:“同学,你们一般翻哪棵树?”
“……”男生将棒棒糖一口咬碎,想了想,诚恳,“我们一般不走树,走栏杆。”
谢抄云:“??”
谢抄云从树上跳下来,被带着轻车熟路绕到了栏杆旁。
男生显然是熟手了,动手把栏杆中间的两道铁丝掰开成一个仅容一人侧身经过的入口,松开手:“进吧。”
谢抄云一脸佩服地瞪大了眼。
还能这样???
谢抄云钻进去时摸了下那两根铁丝,比其他的软,不知道被动过什么手脚。
男生紧随其后进来,将栏杆恢复原状。
两人躲着巡查人员进了教学楼,一路都没遇到什么障碍。
再上一层楼梯就是高二理科班楼层,谢抄云疑惑男生怎么一路都在,刚出声要问。
前头的男生头都没回,跟后脑勺长了眼似的,一句话堵住他嘴:“二班,周星燎,认识。”
谢抄云:“……”
谢抄云:“我第一次迟到,真巧。”
周星燎没搭腔。
转眼到了教室门口,男生抬腿进门,连招呼都没跟他打。
谢抄云冷不丁在周星燎这碰了个钉子,有些郁闷地进了自己班教室。
谢抄云刚在座位上坐下,前面王强探头过来:“怎么才来?”
“刚才老刘过来,我们说你去厕所了。”
谢抄云趴在桌上没精打采:“谢谢。”
王强看出他心情不好,转头过去干自己的事了。
谢抄云翻开英语书,难得有些看不进去,周星燎适才冷淡的态度让他恍惚像是回到了高一。
说起来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刚开学班里人认不全,偶尔打交道的那么几个,出了班级撞见了也认不出来,慢慢就被传成了孤僻、高冷、看不起人。
谢抄云自认性格还算积极乐观,从小到大也习惯了交不到什么亲密的好朋友,但高一一年下来,都快忘了怎么和人打交道。
好不容易高二分班,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好像又被自己搞砸了。
谢抄云正郁闷着,从桌兜里抽书,冷不丁带出来一瓶牛奶,贴着张淡粉色的纸条,上面是一行娟秀的字迹:[谢谢你那天送我去校医。]
署名姚萱。
姚萱是班里的团支书,人很安静,谢抄云印象中和她唯一的交集,是那次和二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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