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标记: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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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只在毛毯上蹭动,根本举不起来。

    于是又有些懊恼地哼了一声,恍惚觉得她刚才不该自作主张地舔那一下。

    却在下一瞬,挣动的手被许嘉珞握住,十指相扣。

    再次吻了下来。

    ·

    等怀里的人彻底沉沉睡去。

    许嘉珞慢慢起身。

    替人掖好被子。

    在床边坐了许久。

    房间中还处处弥散着omega与alpha的信息素交织在一起的香气。

    于是又站起来,缓着动作,出了卧室。

    浸满汗水的肌肤瞬间透出凉意。

    已经是深夜。

    原本就偏静的高层公寓,这会儿更是万籁俱寂。

    从落地窗看下去,城市的霓虹如成串碎星似的,依旧璀璨未熄。

    这样的场景许嘉珞看过太多次。

    写歌到深夜时,做了噩梦无法再入睡时,或者是结束工作返回家里时。

    稀疏平常。

    早已经不该觉得有什么不同。

    可是。

    此时心里的感觉。

    又好像,确实和往常任何时候都不一样。

    现在她的身边没有人。

    她却又不是孤身一人。

    因为几步之隔的卧室里,正睡着刚被她标记过,亲密过,浑身都浸满她的信息素味道的omega。

    许嘉珞轻轻舒了一口气。

    凝着远处在城市星川间穿梭的汽车灯光。

    突然觉得有些不真实。

    决定跟薄岁晴签订临时标记协议的那晚。

    在做出决定前,联系周芙后,以及开车去跟周芙和律师碰面的路上。

    许嘉珞都想了很多很多。

    关于签订协议的影响,以及各种随后可能发生的变数。

    在解决生活中的问题时,许嘉珞都会进行这样的推演。

    将好的走向,以及坏的结果,都事先进行预设。

    以此保证在真的发生类似情况时,她可以平静地承受并处理一切。

    是一种在挫折和安全感缺失中生成的自我保护机制。

    可是这样屡试不爽的机制在薄岁晴这里。

    好像完全失了效。

    完全无法预设到的情况,一个接着一个发生。

    她无法判断自己做的是否正确,甚至没有时间细想自己该不该做。

    就不得不交出答案。

    不能推演,没法验算。

    不是可以反复斟酌修改的乐曲。

    也不是能够多次彩排调整的演出。

    一切的一切,只剩下临场反应。

    这是大明星演员擅长的事。

    却是许嘉珞的短板。

    是从前的许嘉珞一向并不喜欢经历的事。

    她讨厌失控,讨厌麻烦。

    也非常果断。

    懂得有得有失,向来不会贪.婪。

    所以一贯的做法是,对不喜欢的事物及时拒绝,及时远离,彻底消除烦恼。

    而麻烦,不可控,不可抗拒。

    薄岁晴几乎完全符合许嘉珞曾经对于“不喜欢的事物”的定义。

    ……

    但薄岁晴对于她来说。

    是烦恼吗?

    ……

    站在没开灯的黑暗客厅里,许嘉珞划开手机屏幕。

    点进联系人界面。

    新添加的联系人,备注依然是那两个字。

    ——“麻烦。”

    许嘉珞的指尖按在屏幕上。

    停顿许久,然后继续。

    几秒之后,在手机被锁屏之前

    屏幕里的姓名一栏变成了新的备注

    ——“兔子。”

    ·

    第二天早上,薄岁晴睡了很久。

    许嘉珞先一步起来,搬草盆,洗衣服,晨跑,然后回家。

    她的公寓内一切如常。

    照样的整洁,照样的熟悉。

    只是。

    有些变化在悄然发生。

    梳妆台被利用充分。

    即将枯叶的植物被提前移走。

    阳台上晒满了原本堆在礼盒里的衣物。

    餐桌上一碟又一碟,摆着等omega品尝的饭菜。

    生活依然再继续。

    却早已不再是从前的生活。

    ·

    之前跟陈砚白约定的复诊日期,恰好跟寿宴在同一天。

    许嘉珞在当天上午去了医院复诊。

    没告诉邹婉。

    因为薄岁晴跟着。

    还是上次跟陈砚白见面的贵宾诊室。

    走进去之后,却发现大不相同。

    浓稠的香气聚集在房间里,哪怕是窗户大开着,也没能被风吹散。

    几乎每个从诊室门口路过的医生和护士,都会扭头往里看一眼,然后笑着离开。

    “哎哎你数了没?今天上午又多了几捧花?”

    “到目前为止……又多了五束。”

    “哈哈,那我赌赢了!快快,愿赌服输,v我五十!”

    ……

    不算大的诊室里,在角落处堆满了各种花朵。

    一束接着一束。

    一直堆到了薄岁晴坐着的沙发旁边。

    颜色从常见的,能看的,到诡异的,甚至猎奇的。

    就算是原本算是漂亮的花,也通过巧妙的搭配与包装。

    通通变成难以直视的模样。

    许嘉珞的视线停在一捧被棕黄包装纸裹着的,配色如呕吐物一般的玫瑰上。

    沉默地停留了几秒,又看向在桌对面扶额的陈砚白。

    “……许小姐。按理说,您是我的病患,我只是负责帮您看病,不该麻烦您这种事……”

    陈砚白舒了一口气,“但我也真的是没法子了。”

    陈砚白起身关上了诊室的门,又坐回桌边,低声问:

    “能不能请您告诉您那位红头发的朋友一声,让她不要再送花过来了?”

    “……嗯。”

    许嘉珞侧着头,视线落在薄岁晴脸上。

    戴着口罩,看不出有没有反感近处的花香。

    “许小姐?”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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