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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早八暂停,全校大逃亡》 160-170(第22/23页)
灰色外套,戴一副框架眼镜,姿态很散漫地倚着墙。
陈怡静:“……冒昧问下,你是个什么东西?”
“如果我说我是你呢?”她说。
陈怡静:“那我就说我不信。”
“那随便你把我当成什么好了。”她掰着指头数,“灵魂、大我、心魔、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小姨——”
“小姨就不可能是双胞胎好吧!”
“总而言之,你见到了我。”
看她这个死样子,陈怡静还真有点相信她的话了。
陈怡静抬头张望四周:“我明明在宝塔,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家殡仪馆?”
她:“在这里见面比较有仪式感?”
陈怡静:“聊得不开心了还可以立刻去火葬,很方便是吧?”
她笑了:“我们果然心意相通呢。”
“……我还要继续破解检定。没工夫跟你扯了。”陈怡静说。
她下巴微抬:“喏。”
陈怡静回头,那颗她抛出去的骰子还在地上高速转动。她皱起眉,盯着它看。
一看看了七十秒。
陈怡静:“耍我呢?一分多钟了还没停?”
她很闲地吁了口气,盘腿坐在那颗骰子旁边:“别着急啊,再等等。”
“现在情况紧急。你有什么富含教育意义的话,速度跟我传达了吧。”
“啊?我?什么?”
“电视里不都这么演吗?突然见到一个强者或者什么未来的自己,对方就会叽里呱啦说一堆,然后我就顿悟了开大了。”陈怡静说,“你难道没打算点播我吗?”
她撑着下巴,吊着眼睛看她:“没有啊。”
“……那你叫我来干嘛?这一段是为了什么?纯粹的聊天?”
“不是我叫你来的啊。”她说,“你自己莫名其妙就来了。也不打个招呼。我本来想骂你没礼貌,后来想想毕竟是自己人,就算了。”
“不是,你——”陈怡静不信她这个邪,举起手中的骨灰盒,“你把我爸的骨灰——”
“是咱爸。”
“你把咱爸的骨灰盒都搞出来了!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陈怡静指指地上那该死的还在转悠的骰子,“你就没什么能帮我通过检定的能耐吗?”
“哦……所以你——哦……”她反应了一下,恍然大悟,“所以你现阶段是太菜了,在哀求我助你一臂之力?不过,我要真有那个能力,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我现在是彻底相信你就是我了。”陈怡静两眼一黑,也在骰子跟前坐下来,盯着骰子说,“那你放我出去吧。我还有正事。”
“其实你待在这也行。那边有个停尸间,你累了可以去那躺着。”
“我再累也不会去那躺着好吧!”
“可是以前,你不累也会去那躺着呢。”
“……”
她依旧带着几分散漫,似笑非笑:“陈怡静。你好像变了。”
陈怡静怔了下,看她四肢并用地从地上慢慢直立起来,咕哝着往另一个房间走:“哎哟,腿好麻。”
“你去哪里啊?”
“去给你泡杯茶。”她回头,意味深长说,“你和我,说不定很快又要见面了。”
“……那这骰子怎么办?”
“它不停。你把它摁停不就好了。”
什么人。
早说啊。
陈怡静一巴掌拍住骰子。
「检定结果:大失败!」
一阵巨大的力量从法印里迸出来。
“——砰!!!”
陈怡静没有闪开,整个人被气波撞到墙上。
【生命值-10】-
“砰——!!!”
“佳佳!!!”
“这位勇敢又美丽的小姐。不要再抵抗了。”拉里凝望着倒在地上的温佳,她咬着牙,鲜血正从她的嘴角渗下来,而他的笑意里有无法遮掩的快感,“您可以代表您的伙伴向我们投降。”
“呸!你想得美!”说话太用力,温佳又咯出一口血,她抬臂用力擦掉。
周雨歆连忙过去扶住她,又放了两次治疗术。
“那么现在,似乎只有这位牧师小姐可以和我一战了呢。”拉里的目光扫过躺在地上的众人。
两队酣战一阵后,目前还有力气站着的就是拉里,以及一直被队友保护着的周雨歆了。
温佳吃力地推开周雨歆:“你……站到……我身后……”
“佳佳,不能再和他打了。”周雨歆急道,“不然……认输吧……”
“不要。她说了。”温佳咳了两声,深呼吸道,“要挺过上半场。就要——挺过上半场。”
紊乱的气息在体内四处乱撞,全身都在作痛。但她还是再次握住剑,仍凭鲜血顺着她的袖子滴滴坠下来。
周雨歆身上所有的止血包和生命冲剂都用完了,她的治疗术也用到了上限,此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温佳慢慢走到自己面前。
“我真喜欢您这样不服输的人。如果这是在我的工作时间,我将发自内心地称呼您一声。主人。”拉里笑起来,抬起一只手,掌心淬出一个硕大的火球,“既然不肯认输,那我就祝愿您死得愉快。”
火球朝着两人砸过来,周雨歆一狠心用力推开温佳。
一回头,火焰已经近在咫尺。
身后就是队友,她避无可避,紧闭双眼准备硬扛。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身影又闪至她面前,单手裹住她的肩膀将她摁进自己胸膛。冲天的热浪全都砸在他背后,他一个踉跄站也站不稳,还是极力维住身形,嘴上却不受控制地喷出一口血。
“陆登云?!”
他没有余力应她,只是喘着深气,胸膛不停起伏。
“很抱歉。我讨厌这样的场面呢。”拉里笑容不减,眼底冷意更甚,又攒起一个火球向两人狠狠砸来。
陆登云已经没有移动的力气,右手仍搂着周雨歆的肩没有放开的意思。
那颗火球映在周雨歆的眼里,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她心里最初的念头冒了出来。
——陆登云会死掉的。
——他已经扛不住了。
而后越来越多的念头冒了出来。
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为什么每次她都是被保护的那一个?为什么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伙伴一个一个倒下?为什么她不可以保护她想保护的人?
刹那之间,所有念想如花火般炸开。
火树银花在脑海的半空中纷然寥落下来,汇成一句咒语。
“诸天归一炁,天经锁地纬。”
她轻声念毕。
一条泛着灿光的锁链竟凭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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