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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权归》 70-80(第14/16页)
很清楚此人的表里不一,待周靖与周澈进去之后,她在刘墨书面前稍稍停下,眼中的笑意有些虚妄:“许久未见,刘大人身体可还好啊?”
刘墨书同样挂着模糊的面具:“乘公主殿下的情,臣一切安好。”
周岚清这才将注意放在李湘正身上,她虽未见过此人,但既是周澈的门生,那人品应该也不会坏到哪去。想至此,也不再多留。
一入直至府内,周岚清发现这刘府虽说不上奢华,但处处极为考究,倒也符合刘家人的行事风格。在侍从的引领之下,几人很快就到了位置。因皇亲国戚终归是要在一处的,以至于周岚清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的周治。
周治自然也看到了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少女,两人皆有一瞬间的怔愣。毕竟两人除去争权夺利之事,还是货真价实的皇兄妹,更有从小到大的同窗之谊,经此一别,多少也生出了一点异样的情绪。
周治一边与周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一边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周岚清的身上。而后者自然感受得到他似有似无的打量,心中不知怎的有些别扭,本想着扭头与周澈谈天分散些注意,没想到这厮比她表现得还要魂不守舍。
在周岚清第三次喊周澈的时候,才见得他稍稍回过神来,周岚清不免有些
好奇:“你在想着什么呢?唤了你好几声都不见你响应。”
周澈叹了一口气:“观此眼前繁华盛景,熙熙攘攘,唯余我这孤家寡人宛若孤鸿影落,难免心生孤寂之感。”
“胡说什么呢,”周岚清本以为他那伤春悲秋的性子又上来了,刚要说些什么打趣的话,可又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向周靖处看去,确定他们并没有注意到这里时,方才低声说道:“你不会”
周澈顿了顿,似乎才反应过来周岚清话语所指:“阿姊,那不过是从前年少无知,今日我不过是有感而发,你莫要多想。”
周岚清还是对两人的关系保持着疑虑,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可终归也没有再多言其他了。
堂前流程自是不予宾客面前全数展现,但周岚清看着面前逐渐乱成一团的场景,竟生出几分好奇:从前只在宫中举办的筵席,后半场的兴头虽会比刚开始时高昂,但总是有些拘束;面前满座宾客,文人雅士风流尽显,大臣豪迈相融,共绘盛宴和谐图。
三五成群,两两相对,低眉沉思间,山水情怀胸中溢,口出诗词歌赋显底蕴。才子佳人,歌声绕梁,诗词化曲,余音袅袅。大臣们暂忘国事,或入雅集,或举杯笑谈,其乐融融。
随后新郎官前来敬酒,可迟迟不见刘墨书露面,这使得周岚清不免有些猜想:刘墨书难道就这般不待见这门婚事么?
周澈几杯酒入肚,出口成章,引得众人接连喝彩;周靖坐在原处,笑着看着面前的景象;周治却已然不知去往何处。
这个氛围也将周岚清揉入其中,她虽酒量已大有长进,但也抵挡不住那些向来不拘礼数的诗人所作的诗歌抛送,于是便起身来欲去别处稍作休息。
一旁府中的下人见此情景立即上前引领,不过穿过一道石门便已然置身于另一边天地,很快就将方才的喧闹抛之脑后。那下人领着周岚清在这边停下后,便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周岚清看着面前有一处通往湖对面的石桥,只是稍稍踏入便有一群藏在荷叶之下的鲤鱼现身,这使她生出了几分兴趣,就不受控制地往前走去。
继而不知不觉竟到了湖对面。
在面前坐落着一个屋子,且屋门大开,想着不便多加叨扰旁人居处,周岚清立即抬脚就要调转方向回去。
可就在此时,面前的屋内传来了几声响动,其中好似隐隐有人的求救声。
周岚清下意识环顾周围,一个人影也没有,要回去喊人想必已是来不及了,至此她也不过片刻的犹豫,竟就这样一股脑就扎进去救人。
一入屋内,随着声音处看去,一个拥有着雄伟背影的男人好似正将另一人压在地上,两人动作极大,而在他们前面便是一张床。
周岚清此时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那就是抄起一旁的朽木将那登徒子给打昏过去。
当然,她也就这样做了。
待那男人昏过去的时候,周岚清才有些惊魂未定地看向地上被压的人,这不看还好,一看使得她彻底惊愣于原地:那差点便欺辱的不是旁人,正是没露面的刘墨书。
周岚清不由得往下看去,只见刘墨书同样面带慌乱,双手不断扯过衣物掩盖住身体,但还是没能躲过周岚清的眼睛,少女瞪大了双眼,心中的震惊更是脱口而出。
“你你是女子?”
第80章 趁火打劫
深宅之中,高墙耸立,碧瓦朱甍映日辉,曲径通幽处,花木扶疏掩映门。
在这新婚热闹场面仅一石门之隔的小屋内,周岚清窥见了刘府之中最大的秘密。
刘墨书眼睛有些慌张地扫过周岚清匆忙转身的背影,快速地将自己的衣物粗略地规整了些许,又将目光转至地上不省人事的男子,其中带着滔天的杀意。
而周岚清的心情宛若惊涛骇浪,以至于在感受到刘墨书起身之后,就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只见刘墨书大步流星往一旁走过来,手中持着一把利剑,直指地上昏迷的男人。她甚至来不及反应,那男子已然被其斩死于剑下。
饶是周岚清见识过厮杀的战场,但刘墨书的动作出其不意,还是让她吓得叫出了声音,眼睛更是由那滴血的剑尖上移到持剑人。
此时的刘墨书垂着头,但通身的气势与以往简直是判若两人,她大抵是第一回动手杀人,在片刻的宁静之后,整个控制不住地人颤抖,竟显狼狈。
与其相比,周岚清反倒冷静下来,她一边盯着眼前人,一边尽量放轻动作缓慢上前,将刘墨书手中的剑缓缓拿走。后者抬起有些迷茫的眼睛,直直撞进了面前少女的眸子里。
周岚清看着刘墨书,忽然记起周澈曾对自己说过:刘墨书的父亲,早已于十年之前病逝,其母后随之而去;刘墨书的祖父,是已退朝政的状元郎,也随着独苗故去心力交瘁,不久也撒手人寰,唯于刘老夫人,刘墨书及其幼妹。
曾经风光无限的刘府,就这样一瞬间垮掉了。
直至几年过后,一个年纪不大的刘姓少年入朝,一路升迁,引得所有人注目,不知者稍一打听,竟是上任翰林家嫡子。
周岚清脑子里好似映现出一个尚留青涩的女子,小心翼翼混迹于全是男人的朝廷之中的身影,待其转过身来,露出的脸与当前人的面庞逐渐重合。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如她一样对权势趋之若鹜的女子,想至此,心里生出了些许兮兮相惜之意,竟不由得伸出另一只欲拨开面前人凌乱的发丝。
刘墨书或许是没想到少女会忽然做出这样的动作,也或许是从来没有人会对她做出这般亲昵的举动,受惊了似的将头撇开。
那只手在空中稍作停顿,也立即收回去了。而它的主人则背过身去,从一旁的案桌上拿来了一块深色的布子,先将剑上的血渍擦拭干净,而后还给了刘墨书:“将它收起来。”
刘墨书看了一眼周岚清,随后沉默地照做了。可就在她再从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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