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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元帅黑化了!》 12、12 圣庭夜宴(第4/5页)
下绝世莲华的盛开。只是那一缕笑,让人什么都忘了,大脑一片空白。
她伸出一只手。
庭兰握住那只手,弯腰向她行吻手礼,“cafaitlongtemps,我光辉的星辰。”
“久别了,这一别如世纪般漫长。”侯爵微笑。
周围的人们一时都有些怔住,庭兰踏入这间殿堂时那么冷厉那么满身肃杀,可她此时行吻手礼的姿态又那么自然而绅士,这一幕好似黑衣的骑士王低头轻吻君主手上的古戒,在神前发下征战一生的誓言,白袍的君王以悲悯的目光抚摸她的头顶。
太老旧太童话了吧?可是也太浪漫,放在油画里是黑和白相衬的极端,人们的心跳不由得有些怦怦然。
“侯爵大人!真是多年不见。”秦羽衣那袭白袍不合时宜地挤入画面,笑眯眯的,“侯爵大人是不是忘了这里还有别人?我还以为是我穿得太白,光反射到了你的眼睛。作为你几十年亲爱的好友、战友、同事。难道不值得一个拥抱?”
“舰队长。”侯爵看向他,却只是冷漠地点点头。
*
寒暄和交谈声被一阵铃声打断,白色领结的侍者摇响黄铜小铃,皇帝在不远处向人们微笑颔首,这是在说来宾到齐了,圣庭夜宴,就要开始。
可是人真的来齐了么?
阿龙迦无声环顾,军官们断续入场,可是连五大舰队的舰队长都没有到齐,银环蛇的庭兰,铁羽鹰的秦羽衣,那么鬼刺狐的唐璜呢?还有千叶葵……甚至剑齿虎的舰队长?
剑齿虎……么?
阿龙迦缓缓地低下头,那个瞬间,他想起了一个名字,一个不堪回首的名字。重生以来他竭力不去想,可今日故人聚首,那个黯淡的侧影,终于不可避免地在回忆尽头浮起。
所以不是还没到齐,而是不能到齐了。他默默地按住胸口,有一股空洞的痛楚缓缓淌出来,他尚且有重新睁开眼的机会,可是他们中最好的,已经死了。
一如阳光般的昨日。
那个杀了他的人……他的目光下意识地在人群中寻找陈寂。陈寂在人群之中,像金色的雕塑,那张脸还在得体地微笑,那笑容让人想要撕毁,仿佛暴雨撕裂阳光。似乎当你站在阴影中时,看到那样的笑容,会让怨恨成百上千倍地疯涨。
他杀了那么多人,帝座下少时的朋友们尸骨相藉,为什么笑起来还是毫无阴翳?仿佛他、他们的死亡,都只是可以挥手掸去的浮灰。
他心底那个幽魂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咆哮说这就是你的王朝么?这就是新时代?今天我看见它的繁荣了,真是美丽而……血腥!旧时代的人都被烧死了,所以长久而繁盛。
你还会烧死谁呢?你还想烧死谁?故人只有那么多了,庭兰唐璜还是秦羽衣?他恶意地揣测,也许这就是今日朋友们不再和他站在一处的原因。皇帝啊,皇帝,念起来真是了不起的名字,皇帝!皇帝不需要朋友,所有人都有如下人。
*
人们开始陆陆续续地走过黑木长桥,进入内厅。圣庭夜宴,将在更私密也更华贵的内厅举行。
阿龙迦和大卫缀在队尾,外殿已足够华丽,进入内厅,却仿佛又是一重山在眼前推开,内厅的庄严不可以语言描述,空旷高寒,几乎可称“神圣”。
仍然是典型的哥特风格,白骨般细长的束柱林立,所有线条都昂然地向上流去,尖形拱券拔的内庭像天空一样高,站在这森然的天顶下,让人不敢高声语。
红绒地毯像一卷细长的新血,直通内厅的最深处。那里的“庄严”“神圣”浓郁得简直如有实质,灯光在墙壁上打出透明的光环,像烈日的光辉闪烁成圈,十万只箭呈圆心齐发。
本该是圣像和神台的地方,只是一片空旷。圣庭的尽头只有一面墙,所有来者的目光,第一时间却都会停留在这面墙上。墙上高悬巨大的金属徽记,鲜艳而古老,并列在圣庭之上。
从左到右,一共有五面金属徽章,代表的赫然是五大舰队,依次是鬼刺狐的“鬼影铜面”,银环蛇的“无限之蛇”,铁羽鹰的“垂天之云”,剑齿虎的“铸剑神虎”,千叶葵的“千叶血葵”。
这是它们最被人熟知的标志,舰队旗帜。
“鬼影铜面”是一张古朴的青铜色面具,厚重神秘;
“无限之蛇”是深蓝的,深蓝近黑的宇海中,无限之蛇衔尾如两个巨轮,像是一个倒放的无限;
“垂天之云”,描绘的是一只遮天蔽日的苍青之翼张开;
“铸剑神虎”则是口含双剑的玄黑之虎,那既是它的利齿,也是它铸下的名剑,意指剑齿虎是帝国重器,它剑锋所指,天下宾服;
“千叶血葵”则是最艳丽的,巨大的血葵花怒放在旗面上,每一叶都流淌下浓郁的血色,猩红色千层万层地绽开。
这五枚巨大的徽记下,是密密麻麻的小型徽记,从天顶一直垂到地面,多如海沙。
这都是帝国官方麾下的成建制舰队,它们有一个统一的名号,叫做“星舰联盟”。
而在这所有的徽记之上,唯有一面古老的巨旗,悬挂在圣庭的天顶,像金色的天河奔流到地面,它的颜色是璀璨的金银二色交织,并绣苍红和深青,一头鬃毛狂发的雄狮跃然而出。
它的气魄勃发而苍古,飞扬而厚重,新与旧,新生和苍老,跳跃和庄严,似乎都只在那一面旗上,仿佛穿越了无穷古今,而形貌依然。
“烈火雄狮旗”,数千年来,帝国不曾改换的旗帜。
“何等浩大奇绝…”大卫叹息。
“叹为观止。”阿龙迦附和。
两侧有铺着金锦白布的长桌,桌上水晶杯搭成一座座梯形塔,人们摘取酒杯,向酒侍索要不同种类的酒。流泻入杯底的酒液,有的灿金,有的酒红,有的如琥珀,有的透明如冰种的玉,有的浓紫。
阿龙迦拿起一杯,他只是轻轻地摇晃,杯底泛起淡淡的碧色。
清澈的敲击声响起,人们的目光都聚集在一处。皇帝以银匙轻敲酒杯,今晚他一直挂在面上的微笑隐没下去了,这强权的主人以目光扫视众人,那目光如铁般刚强冷硬,每个人都仿佛被按剑的手擦过头皮。
他缓缓地举杯:“为今夜祝酒!”
“数年枕戈待旦,人类兵马已足,黑夜中的火光就要再次燃起,大进攻的时代来了,今夜,庆祝我们的第五次总攻!”
他以斩钉截铁的三个字结束致辞:“敬人类!”
众声附和,如海潮般回荡,人们举杯如山林:“敬人类!”
许多人以为这样隆重的时刻,他会发表长篇大论的演讲,因为不是所有人都支持进攻,御驾亲征在即,也许他需要费上那么一点心神来,撂下一点掷地有声、振聋发聩的致辞,如钟发省,令人慑服,这是历代皇帝们御人的手段。
可这个男人,只是吐出这么短短的一句话来,只是简短地告知“本人马上就要去打第五次总攻,你们都知道一下”,便如大声宣告他一点都不在乎这间殿里的废物们如何想,金鱼如果思考,人类只会发笑,从君临到遥远的第一星环虫桥群,所有星舰已为他林列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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