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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无情道有什么难的?》 50-60(第5/17页)
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居然敢开口邀请嶂夕师姐。他话一出口,就被嶂夕师姐打出去了!我看得清清楚楚!”
“那他还邀请过别人吗?”岑无月好奇发问。
叶秋宁闻言居然怒了:“天下还有何人能与我嶂夕师姐媲美?!”
那应该就是没有了。
至少就算有,也是毫不声张地进行。
“不过嘛,被嶂夕师姐打了之后,他有许久没露面,怕是也觉得丢脸吧。”叶秋宁又说。
这段不露面的时间就很适合暗度陈仓。
可白令先如今仍在“入情”,这似乎又对不上号。
叶秋宁仍在慷慨陈词:“若不是走投无路或瞎了眼,谁会和他同修那没几个人钻研的破情道——我们六合书院上下修的可全是光明洞彻道!”
光明洞彻。
这道叶秋宁也给岑无月解释过。
他非常详细地如此说明:“若你是一凡人,你会爱上一棵树、一块石头、一粒尘埃吗?当你勘破世间万物的本质,知其然又知其所以然,他人于你便是树、石头、尘埃,你便能跳脱六合之外观这世间,而不被其中任何牵动心思——这便是光明洞彻。”
所以但凡六合书院的弟子,必定都非常好学、钻研本质。
若不是拜在向思雨门下,岑无月觉得自己说不定能修这个。
毕竟她是蜘蛛,看人都差不多。
就像众人都说星玄度容貌极盛,岑无月看不明白;大家都说白令先玉树芝兰,岑无月还是看不明白。
唉,大家都长差不多嘛。
她真诚地问叶秋宁“白令先和星玄度谁更好看”时,叶秋宁沉默半晌,居然反问:“难道……你也很讨厌白令先?”
岑无月听懂了他这一反问内含的意思——这两人没法比。
不过她真没有讨厌白令先。
岑无月其实从来也没有特别讨厌过什么人。
即使是为师姐师兄复仇,也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报还一报而已。
她只分“想做的事情”和“不想做的事情”。
而如今想做的事情,就是弄清楚白令先和千嶂夕之间的关系。
思及此,岑无月抬头往空中看去。
下一瞬,千嶂夕的身影如同一片云雾般自空中掠过。
叶秋宁也看见了,他感慨道:“师姐可真忙碌。”
六合书院的夫子们并不多管事,像千嶂夕这样的学生便拥有很大的权力。眼前正当盛会,作为书院的代表人物,千嶂夕自然是忙得很。
岑无月又扭头去看街角的一处小楼。
楼边,白令先也与其他人一样望着空中的千嶂夕,嘴边仍旧带着谦和的笑意,眼神却很专注,像是入了神。
叶秋宁跟着岑无月的视线瞅一眼,瞧见白令先的神情,立刻露出警惕之色:“这厮果然还没死心!”
“对嶂夕师姐?”岑无月问。
“还能有别的?”叶秋宁狠狠翻白眼,翻完又哼一声,“我看他也不过是想借师姐以‘痴情’来入情罢了。可要把自己也骗过去,哪有这么容易?”
这可不好说。
岑无月心想。
我前段时间在净庭山刚见过一个把自己骗了的。
第54章 第 54 章
白令先的事情知道得差不多了, 岑无月好奇地转而去观察千嶂夕。
看千嶂夕嘛,就没有看白令先那么多顾忌了,看得非常光明正大, 毫不遮掩。
千嶂夕只忍三次就忍不住了, 横眉冷目地问岑无月:“到底要干什么?”
岑无月眨眨眼睛, 很友好地把手里的烤虾片递给她, 邀请道:“吃吗?”
千嶂夕看都不看一眼:“除了你, 六合书院里还有第二个没辟谷的?”
“我辟谷了, ”岑无月有理有据地说, “另外谢还也吃。”
“……”千嶂夕面无表情道,“你俩真是天生一对。但这与我无关,我只想知道你天天跟着我是想要干什么?”
“谢还给我说了你和白令先的八卦,”岑无月一本正经地说,“叶秋宁又说白令先对你还没死心,我来保护你。”
千嶂夕勾了一下嘴角:“我需要人保护?”
岑无月挺起胸膛, 发出酸言酸语:“我保护的不是你的人, 是你的心。”
千嶂夕古怪地看她一眼:“去哪里学来这种话。”
“前几天不是来了个有情道堕魔的魔修吗?”岑无月笑眯眯道,“谢还又给我细说了一下有情道。”
两个人很是纸上谈兵地交流了一番对情话的见解。
“他是什么都敢和你说,”千嶂夕不满地说,“真不怕给你带坏了——白令先现在是六合书院的客人,我身为书院弟子,负责接待他罢了。”
千嶂夕说是这么说,但她对白令先的态度显然和叶秋宁说的“大怒,直接一掌打出去”有所出入。
这是叫岑无月最好奇的地方。
白令先又来找千嶂夕了。
他做人很是周到, 甚至还和跟在一旁的岑无月也打了声招呼。
千嶂夕作为同时认识两人的东道主, 尽礼节地简单介绍双方:“白令先,这是岑无月。岑无月, 这是白令先。”
白令先含笑道:“我认识,前几月刚刚于翊麟城叩开天门的那位。”
岑无月道:“我也认识,修破情道的那位。”
千嶂夕警告地看了岑无月一眼。
白令先似乎不以为意,他甚至还点了点头:“不错,正是在下。”
“好修吗?”岑无月好奇地问他,“一个人能不能修?还是一定得找人一起?入情之后,会不会有回不去的风险?”
破情道风险太大,因此没什么人修,十分冷门,导致其他修士对其都只是一知半解,岑无月的好奇心简直是越烧越旺、无从缓解。
“自是要两人才能同修。”白令先态度缓和地答道。
不过只答了一半,而且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但这无所谓。
无论他怎么答,岑无月都能取得线索。
“那你找到了吗?”她接着问,“能不能中途换人?”
白令先脸上的笑容完美得无懈可击:“自然不可更换。”
“那和有情道结道侣差不多嘛,”岑无月回头对千嶂夕说起前几日的事情,“前几日那魔修好像就是有情道的,也不知是道侣离世,还是被道侣辜负?”
“有情道的事不要多管,”千嶂夕皱着眉,“了解太多杂事对你有弊无益。”
岑无月很是纯良地把锅甩给无法无天的某人:“都是谢还给我说的。”
千嶂夕深吸一口气。
很明显打不过但是又很气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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