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陨后他后悔了[快穿]: 5、鸠占鹊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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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得有几分冒犯,沈亦别俊美的脸上浮现几分歉意的神色。

    “请原谅我擅自出声。”

    他指了指客房门,又解释道:“我来的时候,您的房门没关紧。”所以才没敲门。

    郁安摇摇头表示不介意,看向沈亦别手里的那杯液体,“这是什么?”

    虽然感觉好些了,但他声音里还残存着哑意。

    “是蜂蜜水,”沈亦别温声回答,“起着润喉的功效。您的嗓子好像不舒服……”

    又一次被对方的体贴细致震惊到,少年略显无措,“谢谢你,请进来吧。”

    两人不约而同的没再提早上的不愉快。

    得到允许的沈亦别进入房间,侧身关上门,便走近几步停在了不远不近的距离,躬身将手里的玻璃杯递给窗边的少年人。

    郁安接过那只骨节分明的手递来的水杯,杯盏传递间察觉到对方有意避开了两人的肢体接触。

    他缓慢地眨了下眼,抿了一小口甜度适中的蜂蜜水,又对着沈亦别道了声谢。

    沈亦别推了推滑落的金丝眼镜,微笑着回了句“不客气”。

    又抿了一口蜂蜜水,郁安低声问:“中午老宅很热闹吗?”

    沈亦别没有正面回答:“除了先生太太之外,来了一些客人。”

    “这样啊。”郁安轻轻应了一声。

    不愿再提其此事,他侧了侧脸,目光又落回窗外的花树上。

    “外面种的是山茶花吗?”郁安问。

    这个位面与他从前的世界有很大不同,虽然科技滞后许多,但生物品种繁多,色彩齐全、千姿百态。

    少年眼中闪动的好奇之色不似作假,沈亦别回答:“是白山茶花的品种。”

    得到了答案的郁安弯了眼眸,赞叹说:“它们很漂亮。”

    那抹外显的欣喜稍纵即逝,他喉咙一痒,手里的玻璃杯一松便打碎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但郁安自顾不暇,猛然背过身掩唇咳嗽起来。

    他背部紧绷,垂着头时那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的颈脖鼓起青筋,像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沈亦别上前一步,伸手想帮他顺气,在触碰到对方脊背的一瞬间被躲开了。

    郁安一面躲着,一面语调不稳道:“不、不用了……咳!谢谢、你的好意,我怕传染到你。”

    沈亦别懂得他的未尽之语,于是收手,安静地等着少年平复下去。

    他视线下移,在地板上水渍里寻出了几点鲜红,发现少年因为躲闪而踩到了玻璃碎片上。

    眉头一拧,这位管家唇角的笑意消散了。

    郁安对此毫不知情。

    颤抖着的肩膀被慢慢挺直,咳嗽声渐渐小了,他做了几次深呼吸,终于抑制住症状。

    感觉有些头昏,郁安靠在了半扇未开的窗上,枕着冰凉的玻璃恢复精力。

    “您的脚受伤了。”

    沉默已久的沈亦别开口,是肯定的语气。

    郁安微怔,低头看见有玻璃渣扎进自己的拖鞋里,伤口被发现才后知后觉传来刺痛。

    “对不起,我弄撒了你的好意,又打碎了杯子。”少年嗓音哑着。

    咳嗽后,他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几分薄红,显得病弱又可怜,谁也不忍心苛责他。

    可沈亦别是例外。

    他天生就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冷静的将少年的病与伤口联想起来,隐隐觉得对方是故意的。

    可是,为什么?

    只是郁安的表情实在无辜,见他没说话,不由忐忑地眨眨眼,又道歉道:“对不起,沈管家。你别生气。”

    沈亦别敛去眼底的探究,“我没有生少爷的气。”

    镜片后的桃花眼重新泛起温柔的光,他继续说:“甜水可以再调,杯子也不值钱。您还病着,理应多休息,是我考虑不周让您耗费心神了。”

    “不是你的错。”郁安抿唇。

    沈亦别对他欠身,从旁边搬来一方小凳,放在他面前,“您的伤口还在流血,粘着蜂蜜水和碎片不处理会感染的。请您坐着等我一下。”

    见少年听话的坐在凳子了上,沈亦别转身出了房间,应该是去取医药箱。

    郁安把受伤的那只脚从拖鞋里挪出来,偏头看了看,发现伤口不算大,那点痛感不及他从前所受拷打的万分之一。

    打碎杯子的声音不小,他猜已经惊动了楼下的人。因为不甚了解宅子的格局,所以他不知道是否打扰到了他想打扰到的那些人。

    没过几分钟,沈亦别去而复返,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的医药箱。

    他将双氧水和镊子拿出,略一俯身准备为郁安清理伤口却被拒绝了。

    “我自己来吧,谢谢你。”

    少年那双内敛无波的黑色眼眸注视着沈亦别,温吞中暗含坚定。

    轻巧地接过了对方手里的东西,郁安弯下腰,用镊子靠近伤口,小心取出玻璃碎片时指尖发着颤。

    表现得有点怕疼。

    处理伤口的手法初始有些生疏,但掌握了方法后他的动作快了起来。

    夹出了所有碎片后,郁安轻轻移开托盘,用棉签粘着双氧水慢慢消着毒。

    他绷着脸努力装作风轻云淡,但还是漏了馅,睫毛颤抖得厉害。

    沈亦别垂着眼凝视着郁安,目光从那清秀苍白的侧脸滑至清瘦的肩膀,停在了对方莹白的脚面上。

    身上好白。

    沈亦别客观点评。

    郁安无知无觉,还在认真消毒。

    沈亦别静默着,只在对方需要时体贴地递上东西,姿态如松如竹。

    终于处理完伤口,郁安松了口气,坐直了身。

    沈亦别适时出声:“伤口不要碰水,晚些时候我来为您换药。”

    郁安本想摇头,顿了一下不知想到什么,又迟疑着点了点头。

    地上一片狼藉,自己行动不便,只能求助似的看向高大的管家。

    郁安:“可能要麻烦你一下了,沈管家。”

    沈亦别收到暗示,知道对方是希望自己帮他一把。

    于是他行了一个绅士礼,对着少年伸手,“我先扶您去床上休息好吗?”

    郁安谢过他,将自己的手搭上去,被对方用礼貌的力道握住,借着力道站起身。

    草木清香扑面而来,他敛眸,被扶着绕开碎片一瘸一拐来到了床边。

    到了地方,郁安撤回手,轻轻坐在床边,看着沈亦别清理地上的玻璃残渣和水渍。

    对方给他的印象很像某种被遗忘在时间长河里古老贵族,西装革履、神秘高贵,无时无刻保持着优雅,哪怕做这样细碎的活也从容不迫。

    郁安的视线黏在他身上,像是能透过层层衣物和皮肉骨骼探寻对方的灵魂。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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