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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病弱万人迷重生了》 390-400(第8/14页)
凌原和庄澜两名少年不请自来,自说自话,将顾守无心苑的重任包揽了下来。
目送那道缥缈莫测的背影离开,两位少年各自兴叹。
凌原道:“我师父身法当真高妙,不见他迈出几步,人已经走没影了。不知我何时能学到这套功法?”
“不可能了。那是我师父。”
凌原只作不闻,又道:“我师父双眼不能视物,为何能行走自如?还总能分得清来人?你瞧他从来没搞混过我俩,就跟开了天眼似的。”
庄澜顿了顿:“他从未主动与你我说话。”
凌原像被兜头浇了盆冷水,顿时无言以对。
庄澜抱剑杵在无心苑门口:“开了天眼倒是有可能,据说有些功法修到一定境界,能够看清人的因果牵连,命魂明弱——不,应该说是感受到,这不是靠肉眼凡胎就能看见的。”
凌原嘟哝道:“这么玄乎。”
舟多慈也坐在院墙上嘟哝,这么玄乎。
他知道也渡这趟出门是去做什么。
也渡要亲自去梁都,帮李刻霜澄清罪名。
后者若是知道自己最讨厌的人背地里为他千里奔波,该会作何表情?
想到这里,舟多慈是一刻也没法待这儿看家了,只想去透露给李刻霜听,瞧瞧他的反应。
无心苑有黄昏结界,更有一左一右两个中看不中用的小崽子,出了问题他俩总会喊人吧!
谁承想,舟多慈正要离开,一道人影快如旋风袭向院门。
幸好他还没走!
十年过去,他终于可以用月光在地上成书,与人传话。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回去找也渡谈谈。
曾经舟多慈因故咽喉受伤,不能出声,很长一段时间内,只能用术法在桌上凝光成字。
也渡深解人意,同样凝光成字与他交谈。
两人一来一往,悄寂无声。
那时他与也渡还未坦明心迹。如此笔谈,两人都低头看字,不多对视,话中情愫却尽在不言。
后来舟多慈喉部伤势痊愈,可以开口说话,但仍喜欢用这法子和也渡对谈。
是以方才情急之下,他才想到凝月光成字,向李刻霜示警。
待回到无心苑,也渡已经将舟多慈的肉身妥善安置回东厢。
因李刻霜的偷袭,这一夜折腾,睡意了无。
他拿了把檀木梳,在床边给舟多慈重新梳头,整理被李刻霜弄散的发髻。
舟多慈卧床多年,衣冠着装都要他人服侍。也渡只要人在宫中,都事事亲为。
原本不善此事,做得多了,也就轻车熟路,甚至还能给舟多慈梳出各种少年人中的时兴发式。
他自己则留着一头及膝长发,从不束冠,任其披散,只在发尾简单系一根红绳。
舟多慈身随意至,神行无阻,片刻便至无心苑。
至房门前,却慢下脚步,宛如近乡情怯。
临到头,他竟然想不出要用月光书对也渡说什么。
思君甚久?归期将近?
无心苑笼罩在黄昏结界当中,整个院子尽见夕照憧影,哪有什么月光。
他在门边驻足,看到房内落寞背影。
似一副抱残守缺的旧画,永远停滞在日落时分,明月照不进,微风送不入。
他发觉,任他搜肠刮肚给自己想出绝好的借口,也渡双目已盲,要如何看得到他在墙上凝光作句?
第 398 章 斩妖邪(下)
凌原暴跳如雷:“你说我不如一条狗?!”
“错。”黑衣人道,“我说的是你们两个加起来,不如一条狗。”
“你——”
“闭嘴!”庄澜黑着脸,喝止了凌原。
舟多慈也黑着脸。
到底是谁说这俩傻小子像自己的!他舟多慈何曾在嘴上吃过亏?
他要找出那人,夺其气运,让他以后切西瓜全是皮没有瓤。
两位少年相互对视一眼,各自握紧手中的剑,看样子是要与对方一决高下。
“什么?为什么不喊人?!”舟多慈在墙上大呼。
只是他的提醒不被听见,只听两位少年各自低语。
“若是击败此人……”
“……必能让仙师对我刮目相看。”
舟多慈一拍脑袋,捂住眼睛不忍直视。
黑衣人万般不屑,冷笑了一下便刺了过来,一剑撂倒两人。
两声惨叫之后,他没有多余行动,直冲院门而去。
谁知静若无人的无心苑忽然院门洞开,门板砰地一声摔在墙上。
“?!有人?”
黑衣人刹住脚步,惊疑不定,不敢上前,向两个嗷嗷滚地的小崽子问道:“你们的狗主子不是走了吗?院里的是什么人?!”
两少年对视一眼。庄澜脑子灵活,连忙接茬道:“这院里住的是阮仙师与他道侣,你说还能是谁?”
也渡离开了此地,那剩下的,就只有也渡的道侣——舟多慈。
“舟多慈飞升十年,总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忽然苏醒。”黑衣人声音一顿,“难道说传闻有假,森*晚*整*理他早已醒了?又或者,他根本从来就没有重伤昏迷过,只是一直在此隐居?”
庄澜见他入鷇,有意继续引导。
还未说话,又听黑衣人道:“不对!那么多人前赴后继光顾无心苑,为何从没传出舟多慈尚还清醒的半点风声?”
庄澜哼笑了一声,阴恻恻道:“只有活的人才能往外传消息。”
言外之意,那些人都被灭口了。
凌原翻了个白眼,心说这小子装腔作势还挺像回事,但是大敌当前,强忍着没去拆穿。
黑衣人身上当真起了一层冷汗。
舟多慈则是捏了把冷汗。“平安,你明日出府,看看周边还有没有宅子,买上两座,能买大点就买大点。”
平安不太明白,“公子要买宅子做什么?”
舟多慈:“你且先买下,作用日后我再同你说。”
平安:“是。”虽然容知自己在这个位置上呆不久,但容初弦还是很认真地对待这一份皇帝工作,眼下的殿试便是送上来的机会:新科进士,是他挑选人才的最好时机。
见皇帝专心,殿内的动静被压制至无,来往的宦官也轻手轻脚,为侧殿的诸位大人和殿内的贡生送上热茶与点心。
首辅与次辅皆立于容初弦下首,方便解答小皇帝的疑惑。
容初弦接连看了几份,不甚满意,倒不是说写得不好,而是由于自身认知和时代的局限性,往往写得不够深入,只流连表面。终于翻到最后一份廷试卷,他没看前面的策论,而是直接看最后一篇。
“今屯田者,主于卫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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