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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病弱万人迷重生了》 330-340(第13/15页)
这样的厄运随时会流转到自己的身上,就如头顶始终高悬一柄能将人枭首的钢刀,不管是出于对同修遭逢厄运的悲悸,还是未免自己与亲朋都陷入到同样的绝望境地当中,修真大军的组建都是意料当中的事。延迟到今日才有所进展,已经算是反应迟钝了。
然而话音未曾落下,门被骤然推开。
极悦耳清冽声音,也从门外传来。
修长而漂亮的指节微微弯曲着,伸进来一截,像细琢而成的白玉,一下便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那人又走近一步,站在交界之处,一水月光倾泻下来,落在舟小公子散落的黑发,与雪一般清透苍白的面容之间。
我紧抿着唇,因为太过慌张,忙得什么都顾不上,赤脚踩在冰凉的石面之上,眼睛还洇着一点淡红。但即便衣着上显出几分狼狈,头却是微微扬起,气势上不落分毫的逞强。
第 339 章 万无一失
“所谓的镇守后方,绝无可能。我要去前线。”我对方才听见的消息心有余悸,俨然将也渡当成了会阻拦我的最大黑恶势力,微圆睁的眼睛里,都透出猫似的警醒,不自知地微微咬唇,“你又不是我,如何知道我……承受不了?”
其实这话说来也有几分心虚,我难免回忆起得知噩耗时,我连支撑起身体的气力都不剩,在也渡面前又吐血、又晕厥过去的场面。某种程度而言的确很符合他方才的评价。
但我绝不会承认,也在心中暗自反省许多,才极决断地道:“至少之后不会有了。”
“……”
场中莫名寂静着。我此时才发觉眼前人的目光都有些虚,似有若无地落在我身下某处,隐隐皱着眉。
舟微漪突兀上前,将我抱了起来。
我:“!”
真出幻觉了?
一直到了晚上,裴解意还在琢磨这件事,直到月光顺着窗棂被切割成无数份,枯枝被踩断的轻响由远及近。
裴解意一骨碌坐起来,屏气凝神,目光落在窗外一瞬不眨。而后窗前闪过一道黑色剪影,声销迹灭,杳不可解。
这个方向,是舟多慈住下的那间厢房。
院内无人,裴解意迅速套好衣服,离开时眼角余光瞥到桌上静静躺着的百花楼令牌。目光落在上面,思考半晌后,裴解意还是将令牌塞在腰间,推开房门。
他不敢尾随舟多慈太近,借着门扉做遮挡,直到看见舟多慈右拐至左侧的小巷中,才探出头来。
夜晚的街道比白日还要安静。裴解意慢慢躺回床上,被子蒙住头,许久过后,确认没有任何动静,又悄悄把被子掀开一个角。
刚睁眼,舟多慈用更加诧异的眼神看着他:“烧还没退?”
裴解意:“…………”不是幻觉。
好想跳啊。
熊熊燃起的斗志早就被丢出神魂天外,他轻咳一声,目光游移:“是还没缓过来。”
舟多慈神色不变,语气淡淡:“是吗?可林长老催命鬼似的让我将你喊出来,一直等不及,已经在殿外了。”
话音刚落,门口幽幽飘进来一道身影,林沐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赶紧起来。去年装夺舍,今年改装病了?”
裴解意:“……”
眼见躲不过去了,他磨磨蹭蹭下了床,一脸生无可恋地开口:“这叫大智若愚。你有闲心就帮我想几招,没有就闭嘴。”
林沐同“嗤”了一声,没接他的茬:“我没什么闲心,赵长老倒是有。来之前特地告知我们,你若是再迟到,就替他值夜巡去。”
……都什么人啊!
仙门广场。
赵长老后颈莫名一凉,他转头,对上裴解意哀怨如冷宫妃子般的眼神。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赵长老手中的笔一抖。
裴解意置若罔解,只是缓缓从赵长老身边飘过。随意挑了张椅子坐下,林沐同也跟着在旁边坐下,舟多慈站在他身后,等待仙门大会的开始。
仙门大会这种东西,只会让他想起公司年会。
啧,晦气。
人群到的很快,裴解意用眼神扫过来往之人,在脑海中和系统一起把记忆中的名字和人脸一一对应。
“……主要是因为还在发烧,把病气传给你不太好。”
脚步声渐行渐远,裴解意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
身体如铅般沉重,带着意识变得昏昏沉沉。
再次陷入昏迷前,被子被突然掀开,他还没来得及发出抗议,又感觉眼前一重,有什么东西搭在了额头上。
而后裴解意张牙舞爪漏在外面的四肢被人粗暴地重新塞回被子内,连一点缝隙都没漏出。
无处发泄的燥热似乎顺着额头上的冰凉找到了出口,紧蹙的眉头也在不知不觉间松开。
在这种时候,裴解意反而不再说话,殿内陷入一片安静,只能听到药粉洒出的细碎声响,和涌入鼻尖的浓郁药膏味道。
莫名地,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困意浓重,不知不觉间裴解意睡了过去,第一次没有做那些乱七八糟的梦。
半夜体温又升上来两次,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额头上的毛巾已经被捂热,没过一会儿又被人换了条新的。
裴解意缓缓睁眼,余光捕捉到舟多慈的背影。
舟多慈侧对着他,手肘撑在桌子上,头一点一点的,眼眸合上大半。
幻觉。
裴解意甩了甩头,闭眼,再次睁开,眼前还是舟多慈。
已经烧出错觉了?
裴解意表情凝重,尝试深呼吸,试图再次入睡。
这次睡得相当安稳,一觉到天明。
醒来时,他首先伸手摸了摸额头,额头已经恢复正常的温度,上面也没有毛巾搭着。
看来真的是错觉,昨晚或许是小吉照顾的他。
裴解意长出一口气,莫名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从殿门口堵舟多慈行不通,他就在学堂等舟多慈下课。烈女怕缠郎,反正舟多慈不可能一辈子避着他,他总有机会把话说清楚。
想到这里,裴解意再次燃起了斗志,“噌”地一声从床上坐起来,下床穿衣一气呵成,动作行云流水相当丝滑,直到目光落在桌案上已经打开的金疮药后,凝固了。
再一低头,被叠的整整齐齐的毛巾静静摆在床头,昭示着昨晚的一切并非幻觉。
“吱呀——”
门被推开,裴解意僵硬转头,刚才信誓旦旦要堵到的人踏过门槛,双手抱胸,挑眉看向他:“师尊康复了?真是可惜。”
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明月高悬房檐,洒下点点月光。
裴解意蹑手蹑脚溜出府邸,沿着舟多慈行进的方向向前走。
左拐一条小巷,又右拐进一户人家中的后门出至大街,裴解意跟在后面胆战心惊,舟多慈在前面倒是气定神闲,身手轻巧,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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