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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病弱万人迷重生了》 230-240(第11/13页)
老尚书心中酸涩,正想应答,便听东门亭答道:“是。”
他被这句话噎到,更迫不及待地开口:“殿下一路走来,舟车劳顿,应先休息。读书一事不急,自有翰林的侍讲、侍读。”
东门亭做恍然大悟状:“是臣心切,想尽快告知殿下,路上刺杀的歹人已然伏诛。”
“没关系。”容初弦浑然不知身边的人正在暗暗较劲,只简单回了一句。
话音刚落,礼部尚书周身的气压越发低了,恨不得怒骂东门亭是奸佞小人。
而东门亭也没得意多久。
一路跟在殿下身后的那个灰扑扑的小子,蓦地伸手拽了拽殿下的袖子,而殿下顺着力道看他一眼,似乎心有所感:“天色不早,辛苦诸位大人了,今日就到这里吧。”
东门亭忍不住眯了眯眼,目光如鹰枭,却很快收敛。
偌大王府中,官员们很快离开,只留下容初弦和满府中的仆人。
“殿下,可要叫膳?”一个小宦官壮着胆子,上前来问。
容初弦点头:“行。”
小宦官又问:“殿下可有忌口?”
容初弦想了想:“应该没有吧,我都能吃。”
“鬼扯。”肖晓立刻把他按下去,说了一连串忌口,才歇了,对小宦官道,“他脾气好,吃到不喜欢的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只是不吃,连带着正餐都少吃一点,麻烦费心。”
小宦官立时应了一声,便前往膳房,自有别人接了他的活,引着二人去往前院。
他们带来的行李,也有下人帮忙收拾至卧房。
“刚才你拽我,是有什么事?”容初弦问他。
肖晓仗着自己不起眼,刚才站在人群后面,自然发现了礼部尚书和那个仪鸾卫指挥使之间打的机锋,此时简单一说:“我看着,这群人似乎不排斥你。”
容初弦听完肖晓的观察,只觉得他想多了:“我知道,他们肯定是想讨好新老板!”
姗姗来迟的社畜经验在此时发挥了应有的作用,容初弦回想起前世在老板手下打工的日子,道:“以后我是他们的顶头上司,肯定是想近距离观察一下脾气,顺便混个脸熟啦。”
肖晓听完,没有全信,只半信半疑:“是吗?”
“那不然?”容初弦倒是很理直气壮,“今天是我和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之前根本不认识,怎么会有渊源?”
这么一说,仿佛也是……
肖晓也不再多言,他自小脑子就没容初弦灵活,一切都是听容初弦安排,便点了点头,就当这事过去了。
膳房的菜都是早早准备好的,两人刚到前院,没等多久,几道素食便一一呈了上来。
先帝驾崩不满一年,又是容初弦的兄长,按理说还在守孝期,膳食虽花样繁多,但没用荤食惹眼。
小宦官简单介绍了几道餐点,又预备给容初弦布菜,被他婉拒:“我自己来就行。”
房间内人不少,但没有一人出声说话,全都静静的,仿佛他是什么珍惜物种,连吃饭都要看着。
这也、太尴尬了……
容初弦动了几筷子,越吃越慢,满桌子都是喜欢的精致菜色,却偏偏食不下咽,还没有原先在蒙城和肖晓出去烤麦子吃得痛快。
不仅如此,这些人的热情还挺过头。
见容初弦胃口不好,小宦官立刻紧张兮兮开口:“殿下,是今日膳食不合口味?”
大有立刻让人将餐食撤下,重新换一桌的意思。
“没。”容初弦顺势放下了碗筷,拿起一杯茶,慢慢地喝了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叫阚英。”小宦官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露出一张圆而憨厚的脸,“殿下,奴婢幼时得过敏后的照顾。”
容初弦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母亲在死后被追封为皇后,生前封号为敏,为了和先皇后做区分,又称为敏后。
原是母妃曾照顾的故人。“……历岁会试,西宁府无上榜者,今年亦如之。①”
容初弦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捏着奏折的手逐渐用力,最后拍在案上,他眼睛灼亮,似有火焰燃烧,咬牙切齿道:“回宫!”
同桌小心捧着那块点心,呆呆地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千里之外,云南。
自盛朝大长公主下嫁后,南诏风气逐渐改变,起码对汉人不再那么排斥,也愿意帮汉人带话。
舟多慈在云南停留许久,终于见到了长公主……的孩子。
郡主容璇,今年五岁,性子倒是沉稳,见到陌生人,只问了一句:“阿娘说,你要带我去燕都找舅舅?”
刚满五岁的小女孩,眼睛很大,鼻子小巧,瞳色很深,按照容初弦的话来说,就是“当童模会被一群姨姨夸的可爱小孩”。
想到心上人,舟多慈的神情温和了一些,语气也十足耐心:“是。”
这是他第一次见幼年的容璇,还挺新奇。在舟多慈的记忆中,他更熟悉的是六年后浑身阴郁的容璇,非常沉默,不愿意和舟何人交流,容初弦和她相处了许久,才稍稍叫她敞开心扉。
而容初弦……后,容璇复又恢复原样,甚至比之前更为阴郁、暴虐。
再之后,舟多慈也不清楚了,他处理完容初弦的后事,选择随他而去。
“舅舅是什么样的人?”容璇原先在北疆长大,不习惯南诏的天气,生了一场大病。
所以,在舟多慈和长公主接触后,对方才痛快地将唯一的女儿交给他,带去燕都。
舟多慈没有正面回答:“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和容璇一起送过来的,是几年来长公主在北疆的资源,舟多慈几乎搬空了大半个临西王府,才换来了这些珍贵的东西,足以让容初弦掌控北疆。
如此,他才放心,不叫容初弦被北疆的暗箭所伤。
“昀达兄?”其他试课的学子见他发呆,多问了一句。
“没事。”那学子回忆起容初弦容亮的目光,心却在一下一下地震响。
容初弦的目光瞬时软了下来:“不必紧张,我只是随口问问。”
小宦官轻轻应了一声,站起来,立在一边,地上有一滴不容显的水印,很快就消失了。
他从那个预知梦中苏醒,终于见到了殿下。
前些日子,阚英做了一场梦,梦中也有先帝驾崩,朝中大臣养育先帝的遗腹子,那新帝满月登基,十五岁亲政,却荒唐无度。司礼监同内阁尽心尽力票拟批红,帮着处理了十数年的政事,却在遍地起义、天灾频繁时被当成替罪羊,
那时,阚英已经爬到了司礼监掌印太监之位,直接被推出去,关在诏狱秋后问斩。
他在诏狱中等了好久、盼了好久,哪怕给个痛快,都比不人不鬼地待在诏狱强!
不知过了几年,冷清的诏狱忽然来了大人物,他耳朵极为灵敏,听到有人喊“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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