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万人迷重生了: 21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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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容初弦的发丝,绕到耳后:“等我,我去找你。”

    容初弦点头,唇角微微勾起,难得露出依赖的神情:“好。”

    他本以为再也见不到慈哥了,没想到柳暗花容又一村……

    “容初弦,你刚才写了信,说要下个驿站寄出去,现在不正好能给吗?”回过头,肖晓正对他挤眉弄眼。

    容初弦笑容一僵。

    ……玩球。

    紧接着,又对上舟多慈期待的样子:“小囝是有信给我?”

    “……不许叫我小名。”容初弦先是锤了他一拳,接着欲言又止,眼神躲闪,不敢去看对方,“那封信,你真的想要?”

    舟多慈用力点头:“我有很多话想对小囝说,容日便给你回信。”

    容初弦默然。

    可是,那是分手信啊。

    后面那几句话,几乎像是咬牙切齿似的说出来了。

    我深呼了一口气。虽然觉得不渡的反应,的确有些异样——他好像太紧张了,远远超出了完成任务的界限。但在这种时刻,我实在没有时间去追究不渡那点细腻的心思想法了,只对他术法,“停一下。”

    我对身后那个冰雪领域比划了下,“想想办法,怎么把裴解意从这玩意儿里弄出来。”

    也渡:“…”

    也渡:“……?”

    第 220 章   一点小伤

    裴解意,似乎是那个人魔的名字,

    也渡当然不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人魔闯入了舟府、绑走了小徒弟、逃到了妖渊当中这一段——甚至,那人魔还对小徒弟做了那种事。

    也渡的心又阴沉下来,把对方大卸八块的杀意更重了。

    再醒来时,耳畔淌着清冽琴音,身下微微颠簸,似在车马之上。

    也渡心下一紧,连忙起身缩抱成一团,手中摸着了弯刀,四下环视之间,正对上一张俊美白皙的脸,其上一双眼灵动流转,好似粼粼秋波,摄人心魄。

    也渡此生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人。

    那少年见他醒了,手下琴声未歇,露出一抹笑:“别怕,你现在已无大碍。”

    也渡一怔:“是你救了我为什么?”

    “我乃宁州抚南侯,”那少年神色清明,温声道,“看面相,你应是梁人。”

    “既同为大梁子民,你又在我宁州境内,便没有不救的道理。”

    也渡闻言一怔。

    这自称抚南侯的少年人瞧着不过十五六岁,并不在意也渡的反应,只莞尔一笑,问他:“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也渡顿了顿,思忖着小声道:“贺明齐姜贺[2],日月明。”

    “贺明,”少年人声音如同他指尖流淌的琴音一般出尘温润,“我听得你昏迷时喃喃自语,你来岭南,是为替父寻药?”

    “那药我已差人去备,你自取走,早日归家,勿叫家中父母牵挂。”

    也渡泪已淌了满面,迎着舟涟温润如玉的脸,在轻缓的琴声里,想起了饮渡秋水的战马,黄尘掩没的白骨。

    起风了。

    好风乘千里,送我还故乡。[3]

    自此十年间,朝夕未曾忘。

    十年风霜雨雪,宁州青州遥遥分守大梁南北境,其间山峦连绵、地势广袤,快马加鞭之下,也得一月才能行完单程。

    他再没得空去过宁州,却从未停止暗中对抚南侯的打探,渐渐知道了他身体不好,又知道了他有个颇惹人生厌的同胞兄长。

    有关舟涟的坏消息,似乎总也离不开舟多慈。

    岭南的惊鸿一遇烙在他心上,被日复一日地凿刻,早已深入骨血。

    就连梦里,也时常重温当日琴音。

    眼下他看着这笔,满目柔情,仅这么一个“涟”字,便足以撑得他胸口酸胀。

    窗外又起了风,不远处隐有雪落残枝的簌簌声响,间或夹杂着某些夜行动物的窃窃走动,屋外鹰房内的疾也听见了,扑棱着翅膀便去觅食。

    夜风之后,也渡耳边彻底安静下来,忽然有些后知后觉地想起,这狼毫应当是舟多慈今日同他缠斗时意外掉落的。

    那么,还是不还?

    按理当是要还的——他捡到了东西,又知道失主是谁,哪有不归还的道理。

    可心底的抵触感挥之不去,纤细狼毫蛛网般根根缚住了他,叫他满腔私心都纠缠在一起,理不顺、剪不断,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要还吗?

    也渡踟躇着行至廊下,眼见舟多慈房内烛火分明还未吹灭,他却迟迟未去叩门。

    不还吗?

    也渡还从未做过这种事情,君子的端方紧紧束缚着他,心下纠结之中,也渡一咬牙,悄摸将那已攥得温热的狼毫往怀中塞去——

    突然狂风大作,粗糙雪粒被灌进回廊,砸了他满头满身,眼前大门倏然而开,舟多慈背着光攀靠房门,面上五官全隐在阴影里,看不真切。

    也渡的动作刚到一半,好巧不巧,那狼毫还余半根在外。

    场面一时十分尴尬。

    也渡:“”

    他被捉了现行,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几步,把笔往舟多慈方向递过去:“今夜院中,世子似是落了东西,还请看看——”

    这话没能说完,因为舟多慈直挺挺砸向了他,动静僵硬,不似活人。

    明月被云翳遮蔽,灌下无边长夜,舟多慈就着这个动作,倒在了身前人的胸口上。

    暖和的。

    他像是冬季黑夜中终于寻到热源的、不耐寒的兽,稍微触碰到点温度,便恨不能将整个身子都贴上去。

    是而他十分自然地伸臂,紧紧环住了触手可及处温热劲韧的腰肢。

    也渡猝然被抱,身子一僵,只听得舟多慈的声音在他胸前闷闷响着:“兄长,你走吧。”

    说完,他又抱得更紧了一点长生天。有风卷过云松山麓,枝稍又簌簌落了雪。

    舟多慈下马时偏头打了个喷嚏,典厩属慌忙迎上来嘘寒问暖,舟多慈冲他招一招手,神色倨傲地问:“屋里烘着碳吗?”

    下一刹,乌日根猛地握刀抬臂,也渡本能一躲,那刀却没冲着他来,他蹙眉之间猛一回头,心下剧震。

    ——乌日根用这血刃,生生扎穿了自己的喉咙。——不过一个从淤泥里爬上去,一个从云端上跌下来,身上均沾着不少泥腥,又均是怎么也洗不干净。

    也渡低头看他,舟多慈的头冠散了大半,这是一个时辰前的打斗造成的,他心知肚明。

    脖颈间的指印也没褪干净,绯红突兀浮现在苍白皮肤上,瞧着有些可怜。

    这人狐裘也不知抛哪儿去了,身上已然冷得像冰,实在很不耐寒。

    也渡推了推他,舟多慈纹丝不动;也渡后退一步,舟多慈紧紧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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