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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病弱万人迷重生了》 170-180(第9/14页)
多慈。
舟家私藏军火,已于半月前以谋逆之罪被判满门抄斩,舟右丞及夫人不堪刑罚自尽于大理寺牢内,年仅十五的舟多慈正于西州游历,也被抓捕归案严刑拷问军火所在。
随着知府一声令下,便有两名衙役拖着一个瘦弱的少年入堂,身后拖行过的地面留下一行干涸的血迹。
少年被一路拖至堂前,正好停在了裴解意面前。
知府开口道:“堂下之人,你可知罪!”
面对他的审问,舟多慈瘫软在地一动不动,见他如此,无需知府的眼神示意,裴解意便上前将少年拉起。
刚触碰到他时,裴解意只觉得这人弱得像纸扎的一般,稍用力就会捅破了,而后用一只手便完全握住了他的小臂,轻松将人从地上提起,面朝公堂摆好跪坐的姿势。
惨白稚嫩的脸从凌乱的发下露出,裴解意好奇这未来的反派究竟长什么样,便忍不住多看了眼。
污血和灰土几乎沾满了他整张脸,唯有双眼附近还留有空余。
裴解意什么也没看清,但想来世家子弟,样貌定然不差。
知府再一次拍响惊堂木,舟多慈的眉头皱了皱,整个人又倒了下去,裴解意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他,再次摆好他的姿势。与此同时,舟多慈艰难地睁开了眼,裴解意莫名低头,对上了少年人的双眼。
好干净的眼睛。
裴解意顾自归位,知府见舟多慈终于有了反应,便继续问话。
“舟多慈,老实交代军火藏在何处,本官可念你年少网开一面,留你全尸。如若死不悔改,那便休怪本官无情!”
少年才睁开眼,还未从之前的鞭刑中缓过来,如今面对眼前的“正大光明”牌匾,他呆愣了好久,似乎对眼前之景感到十分陌生。
知府耐心有限,手中令牌欲落未落:“本官再问你一遍!你招还是不招!”
堂中的人对此等情景是见惯不惯,但眼前的小公子可是丞相之子,骤然间从云端落入泥沼,不免暗自生出些感慨。
容初弦好似没看见他,目光都落在我的身上。他还没开口,我更加诧异,“你怎么也还在这里?”
“是啊。”舟微漪的语气更加凉薄,“你怎么‘还在’这里?”
其中几个字,被有意地咬出了重音。
我:“……”
舟微漪,你也不是很有资格问这句话的。
第 177 章 气人第一名
容初弦仿佛才发现舟微漪也在那样,目光从他身上略显冷淡地掠过,并不答话。
只在最后望向我时,与我的视线撞在一处,方才垂下眼,显得格外安静寂寥,颇让人提不起防备之心。
“舟小公子。”他开口,“我与您有事相商,所以等在此处。
……看起来倒是比舟微漪的理由要正经多了。
我“嗯”了一声,看向仍唇角微弯、极有风度的舟微漪,开口对容初弦道,“请长公子跟我来,借一步说话。”
裴解意一直关注着舟多慈,见他失魂落魄,双目无神,人虽还有一口气,内里怕是早就死了。
心想也难怪他后来为了复仇能做出屠城的举动,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面对知府的逼问,舟多慈总算找回了一丝神智,然而他并不急着回话,却是偷偷看了眼裴解意的方向。
“舟家……无罪。”
少年干涩沙哑的声音在堂内响起,轻飘飘地拂过每个人的耳边。
舟多慈被人抱着,身子微微颤抖,恍若受惊的小兽忽而感受到了一丝温暖,下意识往裴解意怀里缩。
如今枫叶正红,舟多慈只着单薄破烂的囚服,冷是肯定的,因此裴解意不觉有甚,不紧不慢地走着,穿过一个拐角便到了刑房。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舟多慈原本纯澈的眼睛蒙上一层阴翳,他安静地由人抱着,眼神却落在走过的每一条路上。
就在一炷香之前,他瘫倒在堂上,尚未从被一剑穿心的痛楚中缓过神,黑暗中他感觉有人拉扯自己,他难耐地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依旧是裴解意那张脸。
他下意识动了动上身,胸口处的伤势虽痛,但仅仅停留于皮肉,舟多慈不禁有些意外。
他抬起头查看四周,面前的“正大光明”牌匾,让他一下子陷入恍惚。
这……
待扫过堂前每一处细节,他渐渐的终于明白了一件事——自己竟然重生回了十五岁那年。
那年舟家出事,爹娘被害死于牢中,自己被父母送至西洲避难,却被误认为来此藏匿罪证,被押入西洲府大牢,每日处以极刑逼供。
到升堂时他已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经受杖刑后几乎昏死于刑房内,谁知被扔去乱葬岗后大难不死,那时他便发誓必将让所有人付出代价。
奈何他没过多久遇到了裴昱,这个不受宠的西洲王,提出与之联手推翻昏君、手刃仇敌,舟多慈答应了,卧薪尝胆十年,谁知到头来认贼作父,不仅没能杀了裴昱报仇,还被他随意派了个人一剑穿心。
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淹没意识,舟多慈再一次失力倒下,被裴解意及时扶住。
耳边似有狂风呼啸,舟多慈缓过神后,偷偷撇了裴解意一眼。
呵,这张脸,当真是无半点变化。
他还记得城墙之上,裴解意手握裴昱军令,将处决一字一句念完,屏退所有人,对着毫无还手之力的他,面无表情地道了句“走好”,随即用玉鳞剑毫不犹豫地刺穿了他的心脏。
被杀死的感觉不甚好受,舟多慈默默将目光收回,心里反复默念这个名字。
裴解意,前世你送我一程,如今我重活一世,裴昱这债,便先从你身上讨吧。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尚年少的身体,目前最最重要的,是让自己活下去。
堂上知府仍在喋喋不休,也不过是逼他认下莫须有的罪证罢了。
舟多慈懒得同人争辩解,只回了四个字,令牌便扔了下来。
杖刑,若能躲过,他便不必花时间在乱葬岗垂死挣扎。
“能走?”裴解意才回了衙门,知府正好派人来传唤。
待进了书房面见知府,裴解意大方承认自己失手打死舟多慈一事。
“解意啊,你莫不会当真以为,本官对你私下做的事毫不知情?”知府从书案上抬起头,看起来十分疲惫。
裴解意并未搭话,想到夜里林间蛇虫出没甚多,不禁微微皱眉。
毕竟是反派,应当不会出事。
见裴解意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知府气得一拍桌子:“裴解意,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雇你的是何人?”
裴解意回了神,他自然知道雇他的是太子裴昇的门客,但他不能承认。
“大人息怒,解意知错。”
裴解意捡起从书案上震落的纸条,快速扫了一眼,其上是裴昱与亲信间来往专用的密言,意思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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