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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病弱万人迷重生了》 140-150(第6/16页)
想必是药酒的镇痛效果已经过了。
天寒雨浓,没人想在深更半夜离开温暖的被窝,舟多慈懒得管他,只悄悄翻了个身,打算看看他起来干什么。
轮椅离开了房间,看方向不像是去解手。
又躺了一会儿,舟多慈还是皱着眉头起身,披了衣服跟上去。
他用蛊术收敛了气息远远跟在宋星苒身后,雨声盖住他的脚步,宋星苒竟没发现他。
轮椅穿过连廊,走了许久,最终停在祠堂前。
祠堂里一片漆黑,他慢慢点燃了烛火,手指微微发抖,不知是冷的还是疼的。
之前被抄家时,祠堂也被弄得一片狼藉,灵位散落满地,这两天又被来福一个个拾起擦净,小心摆回原位。
宋星苒注视着灵位上的名字,许久,他撑身离开轮椅,在灵位前跪了下去。
膝盖重重磕上地面,早已离断的筋腱传来不堪重负的痛楚,犹如钝刀剜进骨缝,他却一声没吭,双手交覆按在冰冷的地面上,缓缓叩首至地。
烛光跳动,将灵位上的金字映得明明灭灭。
未关的大门外吹进雨丝,模糊的人影在地上拉得斜长。
“宋星苒无能,”低沉嘶哑的嗓音在寂静的祠堂内响起,“辜负亲族厚望,令宋家蒙羞,因一人之过连累家族,害亲眷枉死。负陛下圣恩,负父亲栽培,愧对于天,愧对于民,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罄竹难书,万死莫赎。”
颤抖的声音在空旷祠堂里回荡,舟多慈注视着那道瘦削的身影,微微皱起眉头。
这番话……好生耳熟。
有什么久远的记忆在脑海深处苏醒,也曾有一道身影像这般跪在地上,面对着的却不是祠堂牌位,而是忘不见尽头的、蜿蜒向上的阶梯——
“弟子愚钝,辜负双亲厚望,难报生身之恩,又违宗门仙规,忽视师尊教诲,怠惰散漫,难成大器,不孝不敬不礼不信……今日拜别,再无归期。”
少年向着云雾缭绕的仙梯重重磕头,字里行间满是不舍,几乎带了哭腔。
这声音……是他自己?
怎么可能……
他们魔修向来自由自在,独来独往,何来双亲,何来宗门,何来师尊……这都什么跟什么。
不对。
魔修也是人,是人就该有出身,该有父母,他父母是谁,亲人几何,从哪里来?他竟完全不记得。
他的确当了许久的魔尊,盘踞在在万魔峰一千七百年,可在那之前呢?他是怎么成的魔尊,为何修的魔道,一丁点都想不起来。
仿佛有一根针狠狠刺穿了太阳穴,脑子毫无征兆地痛了起来。
舟多慈身形一晃,下意识想扶住点什么,手就按在了门板上,门扇动了一下,发出轻微的响声。
这一点响动惊动了宋星苒,他慢慢抬起头来,潮湿的眼底血丝未退:“你为何在此?”
莫名其妙的记忆和突如其来的头痛让舟多慈有些烦躁,没好气道:“来看看大将军夜半三更不睡觉出来做些什么。”
宋星苒抿了抿唇:“我吵醒你了?”
“你说呢?”舟多慈走到他跟前,踢了一脚他的小腿,“起来,什么天气你跪在地上,这双腿真不想要了?”
宋星苒无动于衷,依然跪着:“残废之躯,要与不要也没什么分别。”
舟多慈摸出骨刃:“那我现在就帮你砍了。”
宋星苒瞥了眼那把三寸长的骨刀,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你那东西割喉还行,用来砍腿未免太短,不等你砍下来我已经流血而死,还是换把长的吧。”
舟多慈:“……”
他看着对方的眼睛,却没能在那眼中看到半点笑意,只有深暗的阴郁和厌倦。
“你刚刚那些话是认真的?”他问,“你真觉得自己该死?”
宋星苒又笑了:“我率兵血洗舟寨,强抢你族圣物,杀你族人毁你家园,在大巫眼中,难道不该死吗?”
舟多慈手中刀锋一转,抵住了他的脖子。
宋星苒跪直身体,闭上了眼睛。
“……你是不是身体太疼把脑子疼傻了?”舟多慈指尖微微用力,刀尖就在他脖子上割出一道血痕,“你若真想死,又何必将那空盒子交给皇帝?”
宋星苒一言不发。
“你明知道这是个圈套,却还要上赶着往里跳,你早就知道皇帝要杀你,若你取得圣蛊,对他而言便再无用处,若你未取得圣蛊,便治你办事不利之罪——你横竖不过一死。”
他被困在这里数万万年,要想出去,或许还要解决一些自身的“小麻烦”,能有什么目的?
我冷笑一声,问他:“你想夺舍?”
将重海古城作为诱饵引我们进入,自然所图都是我们这些被钓进来的修士。而丹药、法器、灵石,这些身外之物的资源,恐怕人魔绝不会迫切渴求。
他最需要的,是一具年轻、健康、根骨绝佳的身体。
第 145 章 夺舍
人魔并不遮掩,而是直接应承下来:“被你看出来也无妨。”
他等待了这么多年,才等来这次的机缘。
一具他能看得上眼的、可承载他大道以及人魔之魂,又有天纵之资根骨的身体。相较于他之前所用的那具魔身,也丝毫不逊色。
——甚至还不止一具可供挑选。
只是想到自己精挑细选的那具身体主人不知发了什么疯,竟重伤自己,他又有些许不满。
要是在寻常无可挑剔的情况下,他倒是愿意夺舍,毕竟再也不会有这样完美的机缘了。可现在选择一多,他又将目光放在了其他人的身体上。
宋星苒愕然:“?!”
一股难以言说的恶寒涌上心头,他下意识拍开了对方的手,摸向自己的脖子。
喉结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个细小的凸起,他迅速转动轮椅来到铜镜前,就看到镜子里那颗暗色的小痣——
他从不知道自己脖子上有颗痣。
毫无疑问,这是蛊虫。
宋星苒眉目一片阴沉,试图把这该死的虫子生生抠出来,可抬手的瞬间,蛊虫却又消失无踪。
……游走了?
“我劝你放弃生挖蛊虫的想法,”舟多慈抱着胳膊站在门口,“且不说那样会让你生不如死,情蛊一旦种下,除了你我一方身死,再没第二种解法,在它成熟之前,断不可能被你逮到。”
“……怎样才算成熟?”
舟多慈来到他身边,从背后抱住了他,扣住他的下颌迫使他看向镜子,镜子里的两人亲密无间,他用脸颊贴住他的耳鬓,对他低声耳语:“待它完全变红。”
指尖向下,在宋星苒喉结边轻轻磨碾,原本已经消失的蛊虫便又重新显现出来——
“不过那时,你也已经对我爱得死去活来,宋星苒,我早说过了,我们舟人一生只嫁一人,既然和我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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