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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潮沙》 60-70(第10/14页)
在美国,总要想办法照顾自己。
宁书禾记得,丁铭提及傅修辞的往事那天,傅修辞告诉她,不要被过去的事困住。
可……
人怎么可能完全抛却过去。
他在美国要照顾自己,所以学会了做菜,他今天的所作所为,他一直以来把她当成一门生意来经营的事实,又何尝不是来源于他过去几十年来的经验,生意场上,他总是这般,依结果反复论证,几乎从不失手,所以他就这么对她做了。
往往身不由己之人才会害怕失控和意外。
宁书禾觉得可悲又可怜。
不止是她自己,还有他。
正出神,傅修辞便落座她身边的位置,接过她面前的小碗,替她盛粥。
傅修辞把粥放到她面前稍远些的位置:“小心烫,一会儿再喝,先吃菜吧。”
宁书禾没说话。
她其实挺惊讶,自己在经历了今天一整天的事之后还能和傅修辞坐在同一张餐桌上,像往常一样共进晚餐。
整个晚饭时间,宁书禾都一言不发。
以至于陶瓷汤匙碰在青釉小碗上发出的清脆声响,都使傅修辞忍不住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她身上,看她小心翼翼地将勺子里盛放的一小口粥缓缓吹凉,轻轻碰了碰嘴唇,确认温度适中后再含进嘴里。
她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再舀起一勺,机械地重复着这个动作,偶尔从粥里捞出一小块虾仁,傅修辞没法儿从她的表情上判断她对此是何评价。
傅修辞并非不清楚她此时此刻沉默是为了什么,也不是没有洞悉她的想法,但他出于一种莫名其妙的心理,不愿主动提起话茬。
他可笑地逃避着,只因深知宁书禾之后要说的话会是某种失控的走向。
傅修辞时至今日才理解了初次见面时,在那个无第三者在场的角落,她面对他时为何要保持沉默。
丁铭说,她更像他,忍无可忍时,比谁都凉薄。
如今看来,的确如此。
只不过这个结论第一次得到印证时的心情与现在大相径庭。
即便视线定远,宁书禾也能察觉到傅修辞正在看着她,她夹起一块糖醋小排,却仿佛舌尖麻木,味蕾失能,只能干涩地咀嚼,僵硬吞咽。
食之无味。
宁书禾放下筷子,擦拭干净唇周,一动不动地沉默片刻,她没有转头看过去,就这样保持着放空的状态,没什么情绪地轻轻唤他一声:“傅修辞。”
她的余光瞥见身旁的人陡然一顿,他的嗓音沉冷:“嗯?”
“你挑个时间,我们去领证。”说这话时,宁书禾才偏着脑袋看向他,在身前桌布的遮挡下,两只手紧紧地攥紧。
傅修辞看着她,过了好久,才问:“为什么?”
宁书禾没弄懂他这个问题的用意,有些纳闷,却没回答,而是反问:“这不是你一直以来所希望的吗?”
“的确是我希望的。”傅修辞垂眸,视线定在她葱白的手腕上仿佛因用力太过而微微凸起的浅紫色青筋,语气有些不悦,“可听起来你是出于其他理由做出的决定。”
比如,赌气,又比如,某种类型的报复。
“这样不好吗?”宁书禾哪里不清楚傅修辞的意思。可她的语气冷硬,呼吸似的,故意学着他今晚在车上时的态度。
闻声,傅修辞的目光渐渐上移,对上她的视线。
瞧瞧。
多漂亮的一小姑娘,眼神里却是这股如同在和傅祈年分手时如出一辙的狠意。
不过这回,这狠意对冲的对象变成了他。
“如你所愿,我和你结婚,捆绑在一起,以后我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你都能立马找到我。”宁书禾的声音苦涩,“我想做什么都逃不过你的手,不过我也会依照法律和规矩拿到属于我作为傅太太的东西,但好在一切都和你预想的一样,这还不够吗?”
傅修辞神情晦暗,像是暴雨将至的阴天:“不够。”
她分明知道他想的不是这个,她也清楚这和他预想的不同。
“那我就爱莫能助了。”宁书禾有些艰难地扯了扯嘴角,“你可以胁迫我,让我无法离开你,可你总不能控制我、要求我的身心都必须忠于你。”
几乎已经是赤.裸裸的挑衅了。
“宁书禾,考虑清楚再说话。”傅修辞的语气少见地带上了几分凌厉,至少在她面前,他从没这样过。
“我考虑得很清楚。”宁书禾盯着他,“既然我当初可以瞒着傅祈年和你在一起,有谁规定我现如今就不能抛下你再去找别人呢?就算我和你结婚了又怎么样?外面有的是不介意我已婚的男人,就和你当时的想法一样,你不会觉得你很特别吧——”
傅修辞被她这段话彻底惹恼,低头冷眼瞧她还要继续开口,便伸手一把将她拽到自己身边,不给她再次说话的机会,抬手以虎口钳制住她的下颚,拉近距离,带着几分狠意的低头,咬上她的唇。
他原本很自信。
可现在几乎什么都不能确定了。
但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两个人之间,至少在这方面非常契合。
第68章 Chapter 68 胆小鬼
唇上传来刺破的痛感, 一瞬间微微生涩的铁锈味充满口腔,宁书禾只凭着对危险感知的本能挣扎一下,可拒绝的动作却被身前的人强势阻断, 将她束缚得更紧。
宁书禾狠下心,在他舌尖重重地咬下。
傅修辞却吻她更深,好似只有浓重的血腥和最强烈的性.爱才能稍稍弥补心底的空缺。
很快便无法呼吸, 空气好似变得粘稠, 从四面八方涌来, 如胶般钻进鼻腔和喉咙。
宁书禾眼前的视野同意识变得模糊, 下一秒,她察觉有谁的指尖自她颈后缓缓滑落,沿着微微弓起的脊柱一路向下, 所经之处是同他掌心一般滚烫的温度。
视线丢失, 听觉和精神却更加敏感。
她几乎是不自觉地抓紧他的衣领,又猛然意识到什么,理智回笼,仿佛几分排斥地松开了手, 握拳去推。
傅修辞的手臂虚落在她身后,微微睁眼, 垂眸, 并没错过她眼底一瞬间的动情, 动作一顿, 蓦地箍住她的腰, 将她托起, 放在餐桌上, 再次低头压上去。
桌角被猛地一撞, 桌上器皿碰撞清脆。
宁书禾抬起手臂用力推他, 收效甚微,只能侧头试图躲开他的吻,傅修辞却顺势埋首在她的肩颈处,深深嗅闻她身上的气息。
两人之间离得更近,不等她从方才的动情中回神,便感知到他的呼吸渐渐加快,拊在她大腿内侧的手掌微微用力,将要更加深刻地入侵,宁书禾心里惊了一瞬,推搡他的力道比方才更甚:“傅修辞,别逼我恨你……”
傅修辞怔忡一霎,他一言不发地将她拦腰抱起,跨步走出餐厅,将她摔在沙发上,轻车熟路地伸手拉开抽屉。
“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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