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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他总装听不见》 30-40(第9/15页)
,心口被揪着的感觉一点点的摊平,他呼出一口浊气,平静地喊了一声“夏涂川”。
过了两秒钟后,夏涂川就把图片发了过来,他坐在一株看不出品种的树上,身后是皑皑白雪,清隽的脸庞在夜风中。
他的鼻头被吹得通红,左眼和嘴角都有明显淤青,一看就不是刚受的伤。
林听点击图片放大,发现他的脖子上也有很明显的指印,估计是被掐的。
林听盯着图片看了一会儿,闷闷道:“干嘛骗我?”
“怕你担心。”夏涂川说,“其实已经没事儿了,他现在喝醉了。”
林听把图片保存到手机里,闷着声音问:“那你为什么大半夜在外面待着?”
“刚刚他提着斧头要砍我。”夏涂川难得说了句实话,“我爬上树他就上不来了。”
林听倒吸一口凉气,搭在膝盖上的手倏地握紧,声音也变得干涩:“要不然,你回来吧。”
夏涂川轻声安慰道:“没事的,我想多陪姑姑几天,她最近生病了,身体不太好,我自己会小心,尽量不跟他正面起冲动,你别担心。”
林听小声嘟囔:“怎么可能不担心……”
夏涂川很长时间没说话,林听吐出一口浊气,低声说:“那你今晚不回去了吗?外面太冷了,去邻居家凑合一晚吧,不然会被冻坏的。”
夏涂川那边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林听还没来得及问,就听到他说:“我现在准备回去了,他应该已经睡了。”
说着,他还给林听发了张照片,他穿着之前林听给他买的鞋站在地上,地面有积雪,夏涂川的脚陷在雪地里,鞋子边缘沾满了泥巴。
林听连忙催促:“赶紧回去,外面太冷了。”
夏涂川嗯了一声,而后风声伴随着他的呼吸声钻进林听的耳中。
林听没再说话,生怕夏涂川跟他说话惊醒了他爸,连呼吸都放的很轻,一直到夏涂川说他已经躺下才松了口气。
“林听?”夏涂川突然喊他。
林听嗯了一声,没说话。
“你今天做什么了?”夏涂川问他。
这还是夏涂川第一次主动问他,林听知道他在故意转移他的注意力,但还是说道:“就到处玩,没什么特别的,你呢?”
夏涂川低声叙述着自己今天做的事情,“我还好,挺忙的,做了很多事,去帮隔壁李大娘家打玉米,挣了五十块钱,又去帮镇上的超市老板搬货,挣了一百,还去养老院看了姑姑,给她买了新衣服和她爱吃的水果。”
林听闻言,心里有些难过,他怕夏光宗听到说话声过来打夏涂川,便压低声音说:“我真的不能来找你吗?”
“太远了,而且不是快过年了吗,好好待在家里吧,过完年我再待几天就回来了。”
夏涂川的说辞和以前一样,听起来似乎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林听不想说话,用被子蒙着头,心里有些生气。
他知道夏涂川是担心他,但他也担心夏涂川啊,每次都拒绝得这么干脆做什么。
“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我怕夏光宗知道你家有钱后讹你。”夏涂川顿了顿,低声说道,“林听,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不想因为这些事让我们变得疏远。”
林听满不在乎道:“我怎么可能会疏远你,他要钱就给他,我家有的是……”
夏涂川打断他,“但我不想这样。”
林听已经对他很好了,他不想让自己变成白眼狼。
林听沉默了一会儿,妥协道:“我知道了,那你有事记得跟我说,没钱也可以说,过两天你还得监督我学习,我妈说补课费按之前的算给你。”
夏涂川连忙拒绝:“不用了,之前就已经给的很多了。”
林听耍赖道:“那跟我没关系,如果你不要,得跟我妈说,跟我说没用。”
他早猜到夏涂川不会要,一早就跟白涴清商量好了的,绝对不会给他拒绝的机会。
夏涂川叹了口气,无奈道:“那到时候再说吧。”
那就是有的商量,林听沉闷的心情有所好转,他问夏涂川,“你爸最近都在家吗?”
夏涂川嗯了一声,“马上过年了,他的狐朋狗友们会来找他喝酒打牌。”
林听担忧道:“那你一个人在家没问题吗?”
夏涂川轻声说道:“没事,他打我无非就是想要钱,到时候给他点钱,再顺着他就行了。”
林听忙说:“那你千万别跟他对着干,他要钱就给他,如果没了就跟我说,我转给你,我考试进步的奖金还没给你呢。”
只是钱而已,他有的是,他不想夏涂川因为这些东西被他爸打。
夏涂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知道了,放心吧,现在我长大了,他也不太敢随便动手。”
林听稍稍放下心来,又跟夏涂川乱七八糟聊了会儿天,他就开始犯困了。
“困了就直接睡,电话我不挂。”夏涂川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林听闭着眼睛往手机边挪了挪,困呼呼地说:“嗯,你也早点睡,晚安。”
“晚安。”夏涂川话音刚落,他就歪着头睡着了。
—
夏涂川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呼吸声,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其实他根本就没回卧室,而是在躲在堆放杂物间的小屋子里。
这屋子四面透风,冷得人直打哆嗦,幸好他出来的时候身上穿得厚,不然真得冻出点好歹来。
他在稻草堆里等了一会儿,直到院子里传来说话声,这才确定夏光宗和他的狐朋狗友们一起走了。
夏涂川把手机放进兜里,双上扒着堆满雪的窗台爬出来,小心翼翼地回了自己的卧室 。
他没开灯,把手机放进被子里后,摸着黑去门口洗了把冷水脸,又把手上的泥巴洗干净才回去。
今年的冬天和往常一样冷,木板床上只有单薄的被褥,根本就无法取暖,之前他从镇上买来的新棉被也被夏光宗拿走了,他只得把冬天穿的衣服全都拿出来铺在床上御寒。
右手的食指估计是骨折了,肿了好大一个包,夏涂川用药酒随意擦了一下,又把身上的伤处理了一下,想着明天一早去镇上的卫生院看看。
他上床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的事儿,在家他几乎不戴助听器,只有每天跟林听打电话的时候戴,今天原本他是想主动给林听打电话的,没想到夏光宗突然回来。
父子两猝不及防地打了照面,夏光宗喝多了,加上夏涂川擅自转学的事儿,他心里不痛快,拎起斧头就要砍他。
虽然有旁人拦着,但父子两还是打了一架。
夏涂川躺在冰冷的被褥间,听着林听浅薄的呼吸声从手机里传来,一颗心被胀得满满的。
他摘了助听器,小心翼翼地锁进旁边的抽屉里,将手机放在心口闭上眼睛。
这里的山一如既往的高,夏光宗打人很疼,冬天的夜晚好冷,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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