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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漂亮咸鱼他为祸四方》 30-40(第6/14页)
砚轻柔地托起,也塞进被子里。
这回裴长砚并没有消除江思昭的记忆。第一回他念着师弟性子害羞,之所以做出这等大胆之事怕是一时受何蛊惑,清醒之后定会躲他,他便想等查出是何蛊惑江思昭,再将记忆还回去。未曾想师弟又做了第二回,事情再一再二不再三。
裴长砚断定如若他再将人的记忆消除,明晚他回来还是会发生同样的事情。
他虽不介意陪师弟玩一玩这种游戏,但那蛊惑之物像是根鱼刺横在他喉咙里,一日弄不清便一日不得安心。
凡是涉及江思昭之事,裴长砚向来再仔细不过,不容许有一丝错处。
裴长砚拨去挡在江思昭眼睛上的额发,想起昨晚把人弄得狠时,他趁机询问那蛊惑之物。江思昭当时意识不甚清醒,最是无法撒谎之时,他俯身凑近,从呜咽声辨认出两个字“黑雾”。
黑雾——幻怖。
正印证他的猜测,他召回李沉舟,让人在此照顾江思昭,自己起身离去。
要寻到解除幻怖之法,还得找到那施咒之人。
而这施咒之人
“凤渊。”
玄灵山后山,金色灵力横在结界前,挡住了凤渊离开的路。
幽紫色烟雾幻化成人影,凤渊立在半空,凤眸淬着阴冷,凝视着突如其来的裴长砚。即使被抓包,他也未有半分慌张,气定神闲地降落在地面,紫色衣摆随风扬起。
裴长砚右手执剑,冷峻的面容波澜不惊,两人相对,他淡淡地说:“本尊与凤渊前辈无冤无仇,为何无故伤本尊之人。”
凤渊闻言竟冷笑了声,他突然想起多年前那个总爱学玄灵子装深沉的人族小弟子,年纪轻轻就爱穿一身玄衣。他当时还说此人必成大器,如今看来他的眼光不假。
“裴长砚。”凤眸眯起眼,“竟是你。”
裴长砚不为所动,银剑顶部泛着寒光,直直指着凤渊,薄唇微启:“烦请前辈移去幻怖。”
不知是被“前辈”的称呼逗笑或是因着别的什么,凤渊一时笑了起来,眼角笑出了泪花。
“裴长砚,不愧是玄灵子的弟子。”凤渊笑意收敛,取而代之的是无休止的寒凉,凤眸酝酿着疯狂之色,他一字一句道:“虚伪的模样如出一辙地让人作呕。”
裴长砚眼底划过暗色,凌厉的法力从凤渊脸颊擦过,击到后面的梧桐树,嘭的一声巨响,梧桐树拦腰折断,倒在凤渊身后。
裴长砚冷嗤:“师尊一生光明磊落,倒是前辈,罔顾师尊信任,为提升境界不惜骗取师尊灵丹,最终至师尊于死地。”
一字一句敲在凤渊心头禁忌之处,他神色阴鸷,死死凝望着裴长砚:“光明磊落,呵,是表面光风霁月实则背地觊觎师父,还是为了复活无妄那个废物,不惜用禁术催动结魂灯。”衣服下胸脯起伏,凤渊面目狰狞,掌心积蓄滔天杀意。
裴长砚眉心拧起,冷静地看凤渊宣泄般怒吼,记忆随着凤渊的话回到百年前。
无妄是玄灵子之师,裴长砚少时听师尊提过几回,每一次都是说无妄祖师是千百年来最有望飞升的修士,但天妒英才,飞升雷劫前遭遇一场意外葬身无妄海。师尊的话语或有遗憾,或有伤痛,但远远不到爱慕之情,更遑论觊觎。
玄灵子确实使用禁术催动结魂灯,却从未说过是为何人结魂,并且那结魂灯也早在百年前不甚被江思昭打碎。他还记得当时为了替江思昭承担罪责,领下十几戒鞭,才没让师尊将江思昭赶下山。事后他去问师尊可有补救之法。师尊却说事有因果,一切皆有定数,碎了说明结魂灯本不该存在。
而后他亲眼看到师尊毁去结魂灯残骸,此事至此结束。
后来,玄灵子仙逝,临走前召来裴长砚嘱托了他三件事——一是执掌玄灵山,二是顾好江思昭,三是人魔永不相犯。
前两件事裴长砚都能理解,其实不用他说裴长砚也一定会做好。玄灵山是他长大的地方,他定然会仔细掌管。而江思昭是他最疼爱的师弟,更比他的性命还重要。
但这第三件事,裴长砚隐隐能猜到,师尊虽看着心冷实则最为重感情,不然也不会将一支断裂的木簪保留至今。他跪地发誓应下,抬起头时发现玄灵子已然离去。
玄灵子非寿终正寝,仙逝之时正当壮年,裴长砚隐隐觉得师尊的早逝与那结魂灯有关。他心有猜测,或许从结魂灯被打碎那刻,师尊的寿命便进入倒计时。
特别是当他收拾师尊遗物时,发现了一件来自魔界的物什——印着黑色龙纹的玉佩,那玉佩就藏在师尊枕头下,纹路经过日复一日的抚摸变得光滑。
黑龙纹玉佩世间仅有一块,象征着魔界至高无上的地位,而当时魔族首领是魔尊凤渊。
第35章 午时一刻,江思昭悠悠转醒,如往常般从被子里坐起,身下传来一
午时一刻, 江思昭悠悠转醒,如往常般从被子里坐起,身下传来一阵痛, 他捂着屁股又泪眼汪汪地跌了回去。
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冰丝绸里衣, 透过衣服,他低头看到里面深深浅浅的红痕,从胸口蔓延到大腿根, 触目惊心。
大脑宕机片刻, 随即眼睛瞪大,他迅速拉过被子蒙住头,躲进被窝里。
记忆回笼, 眼前闪过昨晚那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他不知羞耻地穿着肚兜去引诱师兄,师兄先是拒绝了他, 然后被他强制抱住酱酱酿酿了。
两只手心捂住眼睛, 无休止的羞愧后知后觉蔓延至心头。
勾引师兄。
他、他怎能做出这等荒唐之事。
江思昭翻了个身,想起昨晚若不是他最后硬着头皮强抱住师兄不让他走, 师兄一定会离开。
一时间羞愧与别的情绪夹杂在一起, 江思昭又想淌眼泪了。他很清楚师兄对自己只有兄长之情, 从小到大都拿他当亲弟弟疼, 但眼下他却亲手毁去了与师兄多年的情分。
也正是算到师兄对他纵容,定然不忍心拒绝他,江思昭才会把算盘打到裴长砚身上。
这与话本里描写的恩将仇报的小白眼狼有何区别。
被子里空气稀薄,江思昭掀开被子,漂亮的明眸盛满水光,他望着屋顶, 额发被汗沾湿贴在两鬓。
李沉舟推门进来,他端着刚做好的粥食, 走近看到床上江思昭紧闭着眼痛苦的表情,眉心紧锁,把托盘放到一旁,大步上前扶起江思昭,“头痛?”
江思昭没骨头似地靠在抱枕,一脸心死,闻言面色一顿,他缓缓睁开眼,识海里的黑雾不见了!
果然是因为他跟别人酱酱酿酿了么?
目的达成,江思昭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仿佛在深渊里找到了一条绳子,他只要顺着绳子往上爬便可以逃离深渊,但爬出去后发现又到了一处沼泽。
黑雾不见了,师兄也被弄丢了。
江思昭摇头,随即想到什么,倾身抓住李沉舟的胳膊,神色急切:“沉舟,师兄呢?”
李沉舟眼底一暗,但见江思昭实在焦急,把江思昭的手放进被窝里,淡淡回道:“掌门他有要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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