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报之英琼瑶: 18、昏迷

您现在阅读的是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何以报之英琼瑶》 18、昏迷(第1/2页)

    “周平川!”

    大掌紧握着缰绳,一双凌厉的棕眸死死盯着城门。初生的红日照出了一条康庄大道,噬鬼踏着染血的尘土,带着许行镜来到了紧闭的邺城城门下。

    身上的重甲好似自血中捞出,其上虽都不是许行镜的血,但看上去也颇为骇人。

    邺城城门之上空无一人,许行镜扬声:“你给老子滚出来!”

    纵使早已在心中痛骂许行镜千万遍,但周平川自然不会滚出来。许行镜倒也不例外,他抬抬手,一根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巨大圆木便被众将士操控着,要狠狠撞上邺城城门。

    “撞!”

    伴随着一声怒喝,邺城的城门似颤了颤,随后自内缓缓开启。

    许行镜定睛一瞧——

    无数衣着简朴,甚至可以称得上破烂的百姓聚集在大门处。他们小心翼翼地看着着重甲的大军,而放眼望去,那群人中除了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老汉,竟再无一个男儿。

    许行镜的手攀上腰间长剑,他注视着那群百姓,不自觉咬了咬牙。

    周平川……

    按照周平川的性情,许行镜合理怀疑,他是想让百姓组成肉盾,给他留出逃离的机会。

    只是,在许行镜发号施令前,那群百姓却怯生生地开口:“军爷……”

    他们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因害怕而说不出来,只得挤出了一个说话最流利的少女。

    “我们、我们昨天……闯进了冀北王府。”

    少女揪着破烂的衣摆,赤着脚踩在沙土地上,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幸好许行镜五感灵敏,并未错漏少女的一个字。但纵使听清,许行镜却依旧蹙起了剑眉:“什么?”

    他如本能般反问,但看着少女似快要哭出来的脸,许行镜终是面无表情地点了个人:“伏霖。”

    “末将在。”

    许行镜指了指那个少女:“你去问她,说的是什么意思。记得小心些,他们可能有武器。”

    后半段话时,许行镜压低了声音。伏霖扫视过那群百姓,终是颔首应下。

    “是。”

    他翻身下马,走向了那个少女。但许行镜担忧的以命相搏并未出现,反倒是那群百姓近乎夹道欢迎,将伏霖迎到了少女面前。

    伏霖单膝落地,凑到少女唇边去听少女在说什么。而许行镜一会瞧瞧天,一会看看地,一会带着噬鬼走来走去,心里还不忘惦念着梅弦月。

    也不知弦月那边……如何了。

    梅弦月身子差,许行镜纵使带他行军,也不可能带他冲锋陷阵。这相当于送梅弦月到险境之中,而许行镜永远不会做这样的事。

    梅弦月被他留在了后方,军营中。与文观时在一处。

    纵使许行镜真的与文观时相看两厌,他也是真的觉得文观时很恶心……但既然梅弦月与他关系好,许行镜倒也不是不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他已经打过人了。

    何况,只要他早一日弄死周平川,文观时那伪君子便能早一日滚回颍川。

    许行镜压下腰间佩剑,收回落在红日上的目光,看着伏霖面色复杂的向他走来。

    “将军。”

    伏霖抬手行礼:“周平川跑了。”

    这话本该足够骇人,但许行镜却面不改色:“然后呢。”

    他和梅弦月早就料到周平川这狗爹养的杂种绝不会坐以待毙,不跑不是周平川。

    果然,周平川跑了。

    但也不是没有别的收获。

    “那群百姓说,昨日夜间他们听厮杀声越来越近,便壮着胆子杀到了冀北王府。虽然周平川跑了,但抓到了周平川的谋士。”

    谋士?

    许行镜挑了挑眉,毫不客气地开口:“谋士好啊。没弄死就绑了,我好派人从他嘴里挖东西。”

    闻言,伏霖的神色有些古怪,他默了半晌,低声道:“已经绑了。”

    “那更好。”许行镜似未察觉到他的难以言喻,只轻笑一声,便直起身:“先派人去后方传信,把营地搬到邺城外。”

    “接着,我们再慢慢谈。”

    ……

    马车掀起滚滚尘土,向邺城驶去。

    “阿珩。”

    宽敞的车厢内,文观时轻轻握住梅弦月的手。已开始晕眩的梅弦月并未阻拦,任由修长的手指攀上纤纤细腕,去探他的脉搏。

    探出那极缓脉搏的文观时顿了顿,随即抬手半揽住梅弦月,将他送到了自己的怀中。

    “阿珩困了吗。”

    文观时轻声道。

    许久未安眠对梅弦月身体的影响当真非一星半点。乌黑的杏眸稍此时有些涣散,梅弦月缓缓眨了眨眼,将头轻轻埋到了文观时的肩头。

    “观时兄……”

    梅弦月的声音很低,很轻:“只是未休息好罢了。”

    飘忽不定的声音像云,抓不住摸不着,却又在人的心上轻轻挠了一下。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梅弦月,文观时更不能。他虚虚按住怀中人纤细的腰肢,感受着温热的气息扑在脖颈,终是压下了心中翻涌的晦暗。

    “那我哄阿珩睡一会,好不好。”

    梅弦月没有拒绝。

    躺在文观时的大腿上,又晕头又痛的梅弦月几乎已经看不清东西。闭上眼,浓密的眼睫垂在眼下,似是黑鸦的鸦羽。而单薄的下唇此时被利齿咬住,用力到几乎要扎出血珠。

    “轻点,阿珩。”

    文观时将梅弦月的唇瓣拯救出来,他轻按了按那片柔软,随即低叹了一口气:“阿珩,你怎么这么可怜啊。”

    低低的声音令梅弦月挣扎着睁开眼,但他实在难受的紧,也无法给予文观时什么回应。而文观时轻声安抚着梅弦月,并不忘替他揉捏不适的太阳穴。

    随着夕阳西下,马车也行驶到了邺城外的驻地内。

    一座座营帐如同雨后春笋般支起,文观时撩起车帘,瞧了瞧窗外红日,终是拦腰抱起了梅弦月。

    柔软的身体带着馥郁的花香,蹙起的细眉总让人有为他揉开的欲望,殷红的唇瓣此时紧抿,更衬得其柔软,像是山间甜蜜的野浆果。

    “弦——你干什么呢?!”

    收到梅弦月的马车到达消息的许行镜抛下手中事物,马不停蹄地奔向马车停靠的方向,却恰好撞见抱着梅弦月的文观时。

    脸上的笑意在瞬间烟消云散,自打过一架后便彻底撕破脸皮的两人连表面和谐都不愿维持。

    文观时冷冷看着许行镜,而许行镜亦对文观时虎视眈眈。

    “阿珩身体不舒服,我送他回营帐休息。”

    为防止梅弦月多出什么麻烦的传闻,文观时简单解释道。随后,他又看向许行镜:“殿下这时候来这里没事找事,也真是怪会挑时间的。”

    说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旧钢笔文学】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旧钢笔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