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报之英琼瑶: 11、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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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见许行镜捂着眉眼蹲到身旁,何悲饶有兴致地凑上前:“被骂了?”

    许行镜像扇苍蝇一样一把扇开何悲:“滚!有你什么事。”

    何悲敏捷地躲开,却又装模作样地“哎呦”一声。听到声音的许行镜落下手,却并未看向何悲,只看着天长叹一口气:“你说我现在招些人进来当军医,还来得及吗?”

    何悲的耳尖动了动:“什么军医?详细说说。”

    许行镜看了看何悲,终是站起身,摇着头离开了:“算了……和你说不如当个屁放了。”

    何悲看着许行镜再度向梅弦月走去的背影,思索片刻,走到了一旁发呆的温舒身旁。

    “哎,你是谋士,你说说。”

    温舒缓缓眨了眨眼,又猛地抬起头:“什么?开饭了?”

    “开什么饭!一会就要饿死你了。”

    痛骂了一句后,何悲搭上温舒的肩,若有所思:“你说将军这样……正常吗?”

    正不正常的,温舒怎么知道呢?

    不仅温舒不知道,乐呵呵跑来给梅弦月打下手的许行镜也不知道。

    “弦月,我帮你呀!”

    他热情地说,而正在撒药粉的梅弦月手抖都未抖一下,只平静道:“将军劳累一夜,应当去歇息了。”

    被拒绝了许行镜也不恼,反倒单膝落在梅弦月身旁:“我也不是上手,我就帮你拿些器具,也不可以吗?”

    他偏头看着梅弦月,忽然发觉梅弦月的睫毛有些过分的长。纤长的眼睫好似黑鸦的羽翼,却又微微卷翘,让人有摸一摸的欲望。

    许行镜指尖微动,在那双黑眸扫来时,他又猛地回过神。

    黑白分明的杏眸平静,梅弦月稍抬了抬手,示意许行镜看过去。

    许行镜的目光一路向下,划过精雕玉琢的面庞,划过喉结并不明显的脖颈,又落在了那骨节分明的手上。

    ——梅弦月正捻着药瓶。

    不消思考,许行镜瞬间抬手接过。而随着瓶子落入他的掌心,许行镜的指尖也恰好擦过了梅弦月的手。

    冰凉的,温润的手。

    纤长的五指很快收回,梅弦月未再多看许行镜一眼,只摸索起了纱布,替受伤的士兵将伤处包裹起来。

    “好了,注意伤处莫要碰水。”

    说着千篇一律的话语,梅弦月却依旧平和,他对着连连道谢的士兵笑了笑,便拎着药箱起了身。

    “走吧,将军。”

    ……

    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并肩而行,走过那片血土,正在收尸体的士兵与他们擦肩而过。

    日光早已洒满了大地,也洒满了他们所走过的路。

    待许行镜终于和梅弦月回到营地时,已是正午。

    营地里在热火朝天地解剖那些战死的马,伏霖无奈地看着那群因为谁下刀更快、谁更干净利落而吵起来的士兵,长叹了一口气。

    而刚回到营地,方才正在和梅弦月吹嘘自己治下很有一套的许行镜看着那血肉横飞的场景,沉默良久。

    “……其实弦月。”但许行镜还是强撑着开口了:“他们平时不这样的,真的。”

    梅弦月的神情依旧平静,唇角还挂着不容忽视的笑。但许行镜生生自他脸上看出了‘你说任你说,我信算我输’。

    许行镜:“……”

    身后的人吵吵嚷嚷,时不时还夹杂着伏霖端水的声音。而许行镜试图垂死挣扎:“真的,你信我。”

    梅弦月淡淡扫了他一眼,那目光并未有任何多余的情绪。梅弦月浅笑着颔首:“将军说的,我自然是信的。”

    注视着那弯起的薄唇,许行镜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快。他轻咳了一声,压住心头有些莫名的悸动,也牵出一个笑容:“你吃过马吗?我与你讲,马肉其实还不错!”

    见许行镜再度开始口若悬河,梅弦月终是没有打断他的话,只平静地敛了视线,专心致志地思考起周平川会将营地搬去何方。

    原谅他吧,他实在是不知道许行镜从哪里来的那么多话。

    梅弦月对与许行镜交谈没有兴趣,对许行镜说的那些话更没有兴趣,而他对不感兴趣的事,一向都是只聆听,不发表任何意见。

    因此一路回来,许行镜说了一路,梅弦月也神游了一路。

    自昨夜的大战后,梅弦月便开始填补自己没有亲身观战过的短板,并于脑中开始推算周平川真正带出冀州的兵力。

    最多,不过十万。

    十万,就算平分,带到兖州亦只有不过几万兵马。更何况,小小的济北郡还塞不下这么多的将士。

    所以,只会更少。

    但再少也会有个数万人。所以,他只能去……

    心中有了成算,梅弦月抬起眼,恰好也来到了他的营帐外。

    “将军,在下有些累了。”

    梅弦月回眸看向许行镜,并稍稍弯了弯眼。月牙般的眸子似是含笑的,因弯起而微垂的长睫自眼尾拖出一条长线。此时,那双眼倒不似猫儿,更似狐狸,勾人心神。

    许行镜注视着那双眼,也牵起唇角:“弦月好好休息,稍后会有人送饭给你。”

    梅弦月进入了营帐。

    门外的人影并没有长久驻足,只站了一会便走向那边的兵荒马乱。

    “吵的最大声的那几个给我滚出来挨揍!”

    伴随着一声巨喝,原本还在吵吵嚷嚷的将士们当即如见了虎豹的犬,夹着尾巴落荒而逃。

    营帐内,梅弦月平静地为自己倾了杯茶,并未对许行镜在他面前的装模作样有任何评判。

    他无话可说。

    ……

    梅弦月的下午是在营帐内浅眠度过的。

    他并没有什么想做的事,也没有什么要做的事,恰好还有些累了,便在营帐内睡了一觉。

    梅弦月的床是许行镜后来给他搭的。

    或许是这个缘故,那张床格外软,光是躺上去便让人昏昏欲睡。

    被包裹在柔软的床榻中,梅弦月蜷缩着身子。手臂半遮半掩了他的容颜,唯有眉眼与鼻梁依旧清晰,被日光临摹勾勒。

    待梅弦月醒来时,已是傍晚。

    篝火点亮了军营,梅弦月撑着身子自榻上坐起。似是还未清醒的缘故,他微垂着首,那双含着水光的杏眸涣散,因晨间盘起而微微卷曲的发丝稍有些凌乱,却并不显得狼狈。

    长卷发垂在身后,梅弦月抬手擦过眼尾,为那白皙的面庞平白添出几分红晕。梅弦月抬眼瞧向帐外,便察觉当下已是日落时分。

    他怔怔地注视了片刻映在营帐上的跳跃篝火,终是下榻传人更衣,并将长发用发簪松松垮垮地挽起。

    “醒了?”

    待梅弦月走出营帐,便恰见倚在他门前的许行镜。

    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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