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江山,亡啦?!: 1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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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招以退为进。

    但是有效,凤御北原本蠢蠢欲动的巴掌停在半空,最终也没落到裴拜野的脸上。

    “朕累了,你去偏殿睡。”凤御北说罢,把被子从头到脚一裹,咕噜噜滚到了床榻最里面,留给裴拜野一个倔强的背影。

    因为顾及着皇家颜面,热战开启不了,那就只能冷战了。

    裴拜野内心叫苦不迭,但他也不可能走。

    这个世界属于两种人,一种是勇敢的人,另一种是脸皮厚的人,裴拜野二者兼之。

    所以他硬是把凤御北从锦被里扒拉着露出一颗脑袋,用高挺的鼻梁不断地去蹭陛下的脖颈脸颊,喃喃不停地道歉。

    对不起,我错了,下次再也不会了。

    ……

    就在两人闹别扭的同时,在殿外守夜的王公公从侍卫长那里得到了一个差点没给他吓死的消息。

    于是,就在裴拜野马上就要把凤御北哄好抱到怀里时,殿门外响起一阵催命似的敲门声。

    这次倒是特别,是凤御北亲自开的门。

    门后的床榻上,坐着一脸阴郁的裴拜野。

    凤御北转身往回走的瞬间,裴拜野又立马换上一副温柔得能溺死人的笑容,好像刚刚那个不断给王公公甩眼刀的人不是他一般。

    “时辰都这么晚了,又出什么事了?”凤御北整了整寝衣的衣领,身心俱疲。

    可下一秒,王公公的话就让他整理衣裳的手彻底顿住,包括裴拜野从床榻上起身的动作——

    “启禀陛下,先帝的陵寝……被盗了。”

    “……”

    夜色融融,凤御北裹着一身寒气走在青石子路上,身后跟着裴拜野和一众侍从。

    这个世界好像已经有些癫狂了。

    凤御北这个皇帝还没驾崩呢,竟然就已经有人敢偷盗他老子的墓?!

    这已经不是要钱不要命的范畴,而是脑子丢出去狗啃,狗都不啃的程度!

    就这种事,正常人绞尽脑汁也不可能想出这种自寻死路的馊主意。

    偷盗凤重山陵寝的两个盗墓贼已经被羁押起来,这事儿本该归到大理寺那边审,但此事事关皇家颜面,正巧凤御北又在此地,权衡一番过后,奉陵官还是选择直接上报给了陛下。

    凤御北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他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直到王公公又重复一遍,他才敢确认这世间确实有人不仅嫌命长,而且还会嫌死得太舒服。

    看着满面寒气的凤御北,裴拜野有些担忧,他快走几步悄悄拉住凤御北衣袖下的手,握到自己的掌心里,“小乖别难过,那两个贼人已经落网,清安想怎么处置都行。”

    凤御北张了张嘴,其实他也不是难过。

    他对凤重山残存的那一丝感情,远远还不到为此事难过的程度。

    如果非要说的话,他真正生气的,是此事对天家颜面造成的损失!

    至于凤重山,凤御北很难说清楚他对自己父皇的感情,他肯定是怨恨凤重山的,但是当他被装在灵车里送回到他面前的时候,凤御北又是那样地悲伤。

    宫中人人都知,先皇后薨逝时太子殿下伤心欲绝以至数度昏厥,可很少有人知道,当看到棺椁中凤重山僵白的面容时,凤御北同样心悸受惊,直接晕了过去。

    只不过那个时候正是他与凤御宣对峙的关键期,关于凤御北的一切消息都被封锁得死死的。

    感情总是这样的。

    当爱得不够无私,恨得又不够彻底时,就会像一只被束缚住的蚕,拼命挣扎,却最终作茧自缚。

    他没了娘亲,也没了阿爹,自此,孑然一身。

    登基数十年,凤御北主动提及凤重山的次数寥寥无几,除了祭祀相关,朝堂上也很少有朝臣主动提及先帝——

    当今陛下与先帝不合,人尽皆知。

    先皇后死后,先帝曾盛宠赵贵妃一脉的四皇子,他们甚至一度以为陛下要废长立幼。

    所幸,这一切都被终结在那一场西疆巡幸之中。

    所幸,最后是自己熬到了最后。

    “别多想,有我在。”裴拜野看凤御北有些愣神,轻轻握住他僵冷的手掌,牵着他向前走去,“想点开心的事,比如我们明天就能回家去了。”

    回家。

    这是个埋藏在凤御北记忆深处,像一根刺般扎在他心底的词。

    母后薨逝,父皇漠然,凤御北曾经家在一夕之间分崩离析。

    他也曾试着去讨好父皇,渴求他给予自己一点温暖。

    可凤重山每每与他独处时,只会问及凤御北的功课文章,教习他冷漠的君臣之道,告诉他该如何衡量人命与土地。

    凤御北知道,父皇不再是他的父皇,而是鸾凤的陛下,他日后也要变成这般模样。

    凤御北曾经很抗拒凤重山所教给他的一切,所以他采取了与父皇大相径庭的施政之策,他本以为他与凤重山不一样。

    可是当那一日,那一日南盟攻入琼门关的消息传来时,他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愤怒,而是隐隐的期待时,凤御北就知道,他到底还是活成了凤重山的样子。

    他要鸾凤开疆拓土,他要拥有更多的土地,他要种植更多的粮食,他要养活更多的百姓,所以他用数万将士的性命铺出了这一条吞吃掉南盟的血路。

    他终于成了一个合格的皇帝。

    野心勃勃,漠视生灵,却又满口仁义道德。

    历朝历代以来,所有的皇帝,都是这样的。

    凤御北想着,不禁自嘲一笑。

    不过纵然对凤重山有着诸多的怨念,凤御北也不会任由他的陵寝被盗掘而无动于衷。

    更何况眼下局势复杂多变,盗掘皇室陵寝这种事情,往小了说是亡命之徒贪财,若被有心人抓住把柄把事情宣扬出去,指不定又要编排出什么“君无德,亡天下”的说法。

    所以凤御北不得不慎重。

    到了关押两个盗墓贼的木屋前,天干营的暗卫上前行礼。

    “人呢?”裴拜野问。

    “回公子的话,两名贼人都在里面。”暗卫毕恭毕敬。

    “打开门。”

    “是。”

    随着“咔吧”一声开锁,小屋内的景象展现在众人眼前。

    一间逼仄的小屋里,地面上直挺挺地跪着两个黑衣男人,听到开锁启门的声音,却依旧纹丝不动。

    凤御北刚要踏门而入,立马被裴拜野扯住,“不对劲,你们先进去看看。”他吩咐两个暗卫来打头阵。

    两名暗卫走到贼人的正面后,心思立马一沉,心照不宣地同步伸出手探了探鼻息——

    “启禀陛下,两名贼人不知何时均已断了气。属下等看管不力,请陛下降罪!”

    果然是死了。裴拜野看那两人的跪姿就觉得僵直不似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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