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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朕的江山,亡啦?!》 130-140(第16/21页)
而自己,却因为凤御北bug一般的强大,要去想好该如何向公司解释这次的失误。
对裴拜野和赵金宝来说可以随时弃如敝履的直播账号,却是他需要签下无数合同来维持的生存之计。
随着愤怒的堆积,心脏处传来的被搅碎一般的疼痛愈发明显,李古德再忍不住,他抽动着手摸到操作面板,果断登出游戏。
真是见了鬼的共感系统。
行,这赛季算他倒霉。
等下赛季,他一定要让凤御北好看!
凤御北垂下眼睑,眼看着李古德在他面前一语不发地闭上了眼睛,随之呼吸也渐渐停止。
人死了。
凤御北瞥过脑袋不愿再看,以手中匕首钉在地上,撑着要站起身,却感受到衣袖处有一点力量,死死揪住他的一片衣角。
回头去看,弥留之际的李古德似乎睁开了一点眼睛。
他的神色不再阴沉狠毒,变成了凤御北记忆中的慈祥模样。
这是一个可以做他父辈的老臣。
凤御北的记忆里,李太傅一辈子朗月清风,为国为民,是曾经可以为了赈灾西北散尽家财的忠贞之士。
他们本不应该走到这一地步的。
李古德看着凤御北缓缓靠近的面容,嘴角扯出一抹欣慰笑意。
他的嘴唇翕动,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上凤御北的手臂。
“十五年前,天有异象,亡我鸾凤。”
“先帝观之,臣乃入局逆臣,无可更改……臣只得以身入局,愿为我鸾凤逆天改命……”
“什么?”凤御北反手钳住李古德的手腕,猛地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李古德微笑着摇了摇头,附耳在凤御北身边,就像凤御北曾经听他讲治国之道一样。
可是李古德已经太过虚弱,凤御北只能听到嘶嘶喘气声之间,夹杂的几个“因缘”、“凤眼”、“覆灭”、“重启”之类的字眼。
说完最后的几个字,李古德像是完成了最终的心愿,抓住凤御北衣袖的手猛地滑落,却被陛下稳稳托起,置于掌心。
李古德的瞳孔已经开始涣散,嘴角的黑血大片大片溢出,那柄军刺上涂了剧毒。
“辅民,你从未背叛过鸾凤,是吗?”
李辅民,辅天下万民之安危,是李太傅的字。
凤御北说的是“鸾凤”,而不是“朕”。
李古德的嘴角笑意愈深,他的手掌似乎在用力想要握住凤御北的,但终究徒劳,而凤御北觉察到他的意图,紧紧握住了那双苍老的手。
他的手指颤抖着在凤御北手腕划出一个字:
「忠」。
看到陛下用力地点头,李古德终于了无遗憾地闭上了眼睛。
他这漫长的一生终于可以结束了。
他的陛下没有将他误会为叛国贼,他清清白白地来,终于也能清清白白地走。
被疼痛啃噬的意识越发模糊,李古德的记忆却越来越清晰。
他记起了凤御北来翰林院和他第一次见面的那日。
他只是个脾气古怪的修史老头儿。
新帝照例来翰林院巡查工作。
他正在修鸾凤某一代皇帝的传记。
那人残暴无道,罔顾民生,大兴土木,纵情犬马,听信谗言,残害忠良……大好的河山险些就毁在他的手中。
同僚都不愿接这个活,生怕惹得陛下不高兴,再怎么说,到底那也是凤氏先祖。
李古德冷哼一声,提笔便写,他正洋洋洒洒地要写出一篇批判檄文之时,巡查的凤御北走到他的桌案前。
所有人都觉得他要被砍头,可陛下却饶有兴味地读完了他的判词。
李古德心如死灰,只想着不要祸及家人,可凤御北却把他邀到万乾殿恭敬行礼。
“爱卿所言字字珠玑,朕读来只觉振聋发聩。”
“我鸾凤需要爱卿这般直言不讳的治世之能臣,以时时提点于朕。”
“万望爱卿谨记,切勿使朕误入歧途,为天下百姓招致灾祸。”
“你、我,我们要做一对名留青史的贤臣明君。”
他的陛下,做得那样好。
即便他不再是他,即便没了他的劝导,他的陛下也早已成了能独当一面的贤明圣主。
杀了他,设局杀了他这个危国危民的奸臣,是他辅佐的陛下应当做出的选择。
凤御北的手缓缓盖上李古德双眼。
温暖而炽热的手掌是李古德这一生最后的触感,来自他一生追随的陛下。
他想,真好啊。
他终于,可以死了——
作者有话说:抱一丝……攻还是……
以为这个内容不足够这么多的……我道歉(╥_╥)
后面我一定猛猛给家攻出场的机会!!!
以弥补这几章的缺失!
下一章,就出现,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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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求求评论和营养液啦~
第139章 陛下的抉择(14)
残星四散夜凉如水
“啪——”
灯花爆开的轻响唤回凤御北飘远的思绪,他把手中最后一颗黑子放在棋盘上。
成了一盘无解之局。
“哐当”一声门被推开,谢知沧拖着疲惫的身体,一脸不忿地走进来,眼睛却亮晶晶的。
“霜敛的情况如何了?”凤御北头也没抬就知道是谁,边问,边扬手把棋子扫进棋盒,黑的白的混作一体。
“全没事了!多亏了提前吃的那颗解药!”谢知沧撇撇嘴,天知道,白日他还怕得想哭出来,“你的脖颈没事吧?”谢知沧关心凤御北的伤势。
“那就好。”凤御北蹙起的眉头终于舒展,看来太子给的单丹药确有奇效,想到李古德的阴狠手段和昏迷不醒的燕问澜,凤御北依旧有些后怕,“朕朕的伤无碍,陪我去看看霜敛。”
说罢,陛下就从小榻上下来,披了件披风便匆匆要出门。
“看他干嘛呀?!”谢知沧看凤御北说走就走,连忙伸手拉住陛下的披风一角,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对,连忙更改,“呃,他睡了。”
凤御北在原地没动。
“其实,是他现在……不太方便。”话说得磕磕巴巴,谢知沧声音也越来越小。
“朕不放心,只是去看一眼而已。”凤御北叹口气,以为稚久是在怪罪自己将燕霜敛置于危险境地,于是转身去仔细看谢知沧,却发现他的脖颈处有几块似是而非的吻痕,一直延伸到衣领下方。
“……”他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那,我们先来这儿坐?”凤御北回身坐在桌边圆凳上,指向旁边的圆凳赐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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