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江山,亡啦?!: 21、陛下认命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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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郊华云寺

    春风掠过,吹斜雨丝,卷走片片花瓣碾入泥土。

    “陛下,都已经备好了。”王公公走到临檐而立的凤御北身后,将薄斗篷披在陛下身上,又接过小太监手中的伞。

    眼见廊外急雨渐歇,凤御北伸手握上玉白伞柄,翩然踏步而出,只留下一句吩咐:“朕自己去,不必跟着。”

    “是。”王公公低身恭谨回答。

    每每这种时候,陛下总是喜静的,身边不许跟着人也是常事,如此想着,王公公小心抬眼看了眼身侧一同随侍的燕问澜燕大指挥使,反正还有地支营暗卫隐藏在四处,倒也不必他们这些侍候的人多忧心。

    感受到王公公的目光,燕问澜面无表情的脸转过来,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把新来的几个小太监吓出一身冷汗——

    同为皇室心腹之军的最高统领,同样是容色惊艳的俊俏郎君,不同于谢指挥使意气风发的张扬少年模样,燕问澜则是数年不变的冷面阎王脸,再加上寡言少语的性格和凌厉无情的行事作风,简直就是止小儿夜啼的利器。

    正因如此,哪怕谢知沧家的门槛都快要被媒婆踏破了,燕问澜的府邸却仍旧门可罗雀,因为不仅待字闺中的姑娘怕他,其实……媒人也有点怕。

    凤御北也曾私下找过燕问澜,说有骠骑将军家的小姑娘对他有点意思,让他在下次宴席上对小姑娘笑一个,示示好——然后,就把小姑娘在宴席上吓得哇哇大哭,抱着娘亲胳膊,当众告状说燕问澜要杀她。

    燕问澜:“……”

    第二日,燕问澜亲自找到凤御北,表示自己并无娶妻生子的想法,希望凤御北以后不要再让他做类似的事情。

    陛下爽快地点点头,他就知道,肯定是这事儿伤了燕问澜的面子了!毕竟燕指挥使到底也是个骄傲如斯的人,想着燕老将军临终前的恳求,凤御北想,他还是等等找个胆子大的再给燕问澜牵红线吧。

    燕问澜自然不知道凤御北所想,他只觉得松了一口气,看样子陛下并没有发现,骠骑将军家的小姑娘是他故意吓哭的。

    若说别人说媒他都能冷脸推开,但凤御北都亲自说了,他自然不愿拂去陛下的面子,可他实在是不想婚娶。

    毕竟虽然自己嘴笨冷硬又不识趣——燕问澜很有自知之明地自嘲想着,但其实很久前,他心底就住了一个人,一个永远明艳张扬的少年。

    凤御北正因知晓燕问澜必然会遣暗卫散布四周,所以才会吩咐不许人跟着。

    以往倒也算了,如今朝中局势并不稳定,众臣谋逆异心昭显,作为无兄无嗣的独苗苗皇帝,凤御北还是很惜命的。如果他出点什么事,先不说先祖百年基业会落入何人之手,就单单眼下北地的灾情必然会雪上加霜。

    天下群雄四起,逐鹿中原之时,是不配有灾民的,他们更多地被称为饿殍、伏尸,亦或是米肉。

    行至庙堂灵位前,已经有小和尚捧着香烛立在一旁,凤御北取过三炷香,跪在母后牌位前的蒲团上。

    袅袅幽香混杂着春雨气息充斥着整间佛堂,耳边是僧人整齐的诵经声,凤御北闭上眼,脑海中又浮现起母后逝世的那年岁月。

    他被唤回魂魄后,华云寺的住持慧魄大师久向父皇提议,让凤御北来华云寺住些时日,在佛祖的庇护下固养心神。

    恰逢那时候先帝得了新宠妃,宠妃还诞育下一子,将整个皇宫因皇后逝世带来的冷凝氛围一下子被冲散,于是唯一显得格格不入的凤御北就这样轻易被慧魄大师带到了华云寺暂居。

    而那段时光则成了凤御北丧母后最快乐的日子,他不必面对对母后之死表现得冷血无情的父皇,不必面对宫中其他妃嫔兄弟想要趁机吞噬杀死他的恶意,也不必面对没了母后之后清冷残寂的圣凤殿,他需要做的就是日日来佛堂听和尚们诵经,偶尔兴致来了,凤御北也会捧一本经书静坐一整日。

    其实慧魄从未教过凤御北什么,但凤御北却一直称慧魄大师为“师父”,如果没有慧魄,凤御北想他大约会在母后逝世的几个月后便郁郁而终。

    思绪越飘越远,凤御北心头因回忆母亲逝世的悲伤逐渐舒缓,反而更多地想起儿时,那时候他的家还只有他、母后和父皇三人。

    “陛下,住持慧魄师父有请。”来传话的小和尚悄声道,若不是师父让他过来,他是断断不敢打扰陛下清净的。

    “师父云游回来了?”凤御北此时心脏已不再似被揪着般难受,听到自己敬重的师父回来,语气里有一丝惊喜。

    他来华云寺本就是想找慧魄大师谈谈的,关于朝中的异象,国师出现相同的“谋逆值”异象后,他只能又找司月卜过一次卦,卦象却显示不出来什么,司月也解释说,除去北地已出现的暴雪灾情,只南地似隐有异动,其余朝廷、民间均作太平。

    即便相信了司月不会撒谎,凤御北也仍旧不认为自己所见是幻觉,思虑过后,他当时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自己的师父慧魄,可惜还未来得及拜访,就被北地一连串的事情绊住了脚步。

    如今好不容易得空前来,到了此地才被告知慧魄大师已去云游四海半年有余了,没想到今日如此巧合,竟恰逢师父回归。

    小和尚将凤御北引到师父的庭院前就退下了,只陛下独身一人进去。

    凤御北入门便看到慧魄师父摆弄着茶具,在梨树下专心煮着茶,饶是一片梨花瓣被卷入茶盏中也似没注意到。

    走到慧魄面前树下,凤御北微微倾身算作一拜,“师父。”

    “陛下来了,坐,老衲的茶马上就要煮好了,是前些日子从南地带回来的头茬。”慧魄并未起身行礼,招待友人一样随意招呼凤御北坐下。

    陛下自然也不会纠结慧魄师父的礼数,抬袖拂去石凳面上的梨花瓣就坐到了慧魄对面。

    “师父,我……”见慧魄不说话,凤御北忍不住就想问出关于众臣谋逆的异兆,这在陛下眼中一直是心头大患。

    “茶好了,陛下尝尝。”凤御北刚开了个头,就被慧魄打断,拿起陛下面前的瓷盏,笑着给凤御北斟上一杯茶。

    “茶极好,师父地手艺愈发精进了,只不过朕此次前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想问师父。”凤御北心下有事,自然没心情同慧魄大师在这里赏雨煮茶,于是他只浅浅饮了口就又想重起话题。

    “老衲此番回程,也是聆得佛祖指引,想必和陛下想问询之事乃是同样。”慧魄大师悠悠品了一口茶,缓缓道。

    “!!!”凤御北此时的心情,不亚于当日看到裴拜野头顶并无“谋反”之兆的时候,一方面惊疑地确定了自己并未看错,一方面更加悲哀笃定朝中已被逆贼包围!

    “师父,可有解法?”凤御北语气急迫,像是寻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慧魄便是当年主持为太子殿下凤御北诵经回魂之人,陛下相信,大师能救自己一命,那必然有法子也救鸾凤一命!

    结果慧魄像是没注意到凤御北语气中地焦躁,反而不紧不慢地换了个话题,“老衲四处云游,还未来得及恭贺陛下新婚之喜呢。”

    “呃……”凤御北其实不太想同人提起他和裴拜野的事,尤其是在慧魄大师这样几乎可以称作长辈的人面前,“师父的好意朕心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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