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铸命: 11、小发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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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恨剑趾高气扬闯进流风阙,又趾高气扬地走了,宫无岁如今寄人篱下,又被仙陵抓着把柄,只能瞪着眼睛看他离开,瞥见门外有两个一本正经的小弟子,他灵机一动,招了招手:“诶,乖徒儿们,过来!”

    沈奉君不在,流风阙都是交给两个小徒弟看守,宫无岁白天无事和他们聊过天,这对长着异瞳的小弟子果真是沈奉君亲传,虽然年幼,但在仙陵辈分还挺大,金瞳的是文童,知书达理,性格稳重,银瞳的是武童,舞刀弄剑,不爱读书。

    见他言语轻浮,武童果然皱起眉,凶巴巴的:“不许乱叫,谁是你的徒儿?”

    宫无岁只好道:“好好好,小仙君们,这样可以了吧?”

    武童撇撇嘴:“这还差不多……你有什么事?”

    宫无岁道:“仙陵的戒堂在哪儿,带我去呗。”

    武童睁大眼睛:“戒堂是惩罚弟子的地方,外人是不能进的。”

    宫无岁抱着手:“我都跟你们师尊住一间房了,还算外人吗?”

    武童狐疑地看着他:“你少在自己脸上贴金。”

    宫无岁循循善诱:“而且我要是不去,你们师尊不知道会被那个蛮不讲理的掌门折磨成什么样,这么大的事,你们作为阙主的好徒弟,不会就这么袖手旁观吧?”

    武童果然被他说动了,文童走上前来,道:“公子顺着流风阙后的小路往西,走到尽头就是。”

    他指了路,却没有要带路的意思,宫无岁心说这小孩真聪明,拍拍他的肩膀:“好孩子!”

    说完就像阵风似地消失在原地,一路顺着幽径直行,果然在尽头处看见戒堂,堂中围了好几个白胡子老头,表情为难,中间跪着个沈奉君。

    他跪得板正,腰背挺直,和六禅寺穿着喜服那夜别无二致。

    “凡仙陵弟子,不得轻忽言行,你受教否?”

    沈奉君道:“弟子受教。”

    啪——戒尺打在沈奉君肩背,把宫无岁看得眼皮一跳。

    戒堂的长老举着戒律一条条念,念过一条,就打沈奉君一戒尺。

    宫无岁赶来之前,沈奉君已经挨了二十戒尺。

    还剩二十。

    几个长老约莫也没想到阙主会大半夜被罚,但仙陵门规一视同仁,敢有违者,就算是掌门也必须受罚,与普通弟子同罪。

    宫无岁早知仙陵门规森严,但百闻不如一见,他小时候捣蛋被母亲抽两下都疼得爬不起来,硬邦邦的戒尺落在身上肯定更疼。

    “等等——”他闪身窜进戒堂,一身夺目红衣与此地格格不入,张扬至极,一看就不是仙陵弟子,众人只好停手看他。

    “你是何人?”

    沈奉君见他出现,也有些意外。

    宫无岁恭敬道:“我是阙主的朋友,在仙陵暂住,冒昧打扰。”

    在别人的地盘不能太张狂,他只好道:“阙主虽然两次违抗掌门之命,但第一次是为救六禅寺无辜僧众,第二次是担忧湘君安危才下山相助,还请各位长老网开一面,降低惩罚,打二十下足够了吧。”

    几位长老听完果然面面相觑,虽然阙主带着戒尺来领罚,但却没有说明缘由,且他无异议,他们也不能说什么。

    如今听宫无岁说清缘由,也觉得四十戒尺罚得太重了些。

    谁知他们还未说话,沈奉君却先开口了:“偷看掌门书信,擅自离山,是我之过。”

    “违背掌门命令下山,明知故犯,也是我之过。”

    “继续打。”

    “什么?”宫无岁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倔的人?帮他求情都不领情?

    宫无岁气汹汹地走到他面前:“你就这么听柳恨剑的话,让你受罚你就受罚,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沈奉君垂下眼:“门规如此,与师兄无关。”

    宫无岁“哈哈”一笑:“我怎么不知道有哪条门规是要求弟子见死不救的?你错哪儿了?”

    沈奉君道:“六禅寺除鬼是公事,我擅自离山是私情,以公徇私是大过。”

    宫无岁一愣:“什么私情?”

    沈奉君却不说了,只同几位长老道:“继续打。”

    宫无岁还是看着他,不厌其烦地重复:“……什么私情?”

    眼看着戒尺又要落下,沈奉君什么都不肯说,宫无岁忍无可忍,只好往沈奉君身边一跪:“就算要罚,那也应该罚我,我才是闯祸的人,他拿着鸡毛当令箭欺负你算什么?”

    他直挺挺地跪下,拍拍胸脯:“剩下的二十戒尺我来!”

    仙陵还从未有过这种仙陵,受罚到一半让另一人代替的,几位长老不好下手,只能等沈奉君开口。

    “不要闹,”沈奉君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宫无岁莫名其妙:“我哪里闹……”

    话音未落,沈奉君忽然伸出手,有点生硬地在他后背拍了拍:“你身体尚未恢复,回去罢。”

    宫无岁呆住了。

    这是干什么?把他当三岁小孩吗?还是仙陵的特殊礼节?

    正要说话,却发现张不开嘴,四肢也软绵绵的没力气。

    沈奉君又点了他的穴。

    这个沈奉君!

    他被弟子拖到一边,眼睁睁看着戒堂长老一条条念戒律,沈奉君低头受教,生生挨下了剩下二十戒尺。

    待到明月高悬时,沈奉君的惩罚终于结束,他跟个没事人一样站起来,一边拂净衣袖。

    他带着宫无岁往流风阙走,一边解开他的穴位。

    宫无岁憋屈了半天,正要发作,转眼却瞥到后者苍白的神情,面庞白得像要化作透明一般,眉心那一点红却显得刺目。

    沈奉君容貌肖似其母,宫无岁很小的时候听母亲提起过,说沈母是个修真界扬名的美人,当年低调嫁给沈父,且不苟言笑,因为晕船,所以每每下山都是沈父陪她走路,又常以帷幕遮面,久而久之,众人只以为她清高不近人,沈父一厢情愿。

    可后来沈父亡故,她带着亡夫的佩剑独自杀上魔峰,浴血三日,最后与仇人同归于尽,何其惨烈。

    经年沉默的人,结局的却这般惨烈,宫无岁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只是看见沈奉君如今这幅样子,就想起过往,想起修真界传闻。

    像沈奉君这样的人,约莫除了他真心在意的,其他人再怎么费劲也入不了他的眼,进不了他的心,就算宫无岁今晚制止了他受罚,明天他又提着戒尺过来,说不定还要让长老多打二十下谢罪。

    他认定了想做的事,别人不管做什么都拦不住。

    想通这一层,他没再说什么,沉默下来,和沈奉君并行。

    谁知他没说话,沈奉君却先开口了:“刚才点你的穴是情急。”

    宫无岁无所谓地摊手:“我戴着禁枷,就是你们仙陵的俘虏,你们想对我做什么都行,被点个穴也没什么。”

    虎落平阳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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