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铸命: 9、又见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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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断课堂,必是要事,沈奉君只好屏退弟子,被留堂的小弟子如蒙大赦,头也不回地退了出去。

    他站起来:“何事慌张?”

    传话弟子道:“昨夜掌门和阙主回山不久,山下就传来密报,说桃花渡口有船只遭袭,掌门连夜带弟子下山查看却不慎受伤,还和一位受伤的医者吵了起来。”

    “阙主你还是下去看看吧!”

    宫无岁在门外听着却觉奇怪,桃花渡就在仙陵脚下,就算条疯狗来了也得夹着尾巴好好做狗,居然有人敢明目张胆挑事。

    眼见沈奉君已经背起双剑准备出门,他往前一站:“我也去!”

    沈奉君想起他身体仍有异常,离开自己怕是会出事,遂未阻止,只点了点头:“跟好我,别乱跑。”

    二人御剑半刻,很快就来到事发渡口,宫无岁没有佩剑,只能和沈奉君挤一挤,才刚落地,却见两条游船,一大一小,一半船身已经沉入河中,柳恨剑半边衣袖破损,鲜血把衣袍都染红了,仙陵弟子围在他身后,脸色都不是很好。

    看到沈奉君和宫无岁,他脸色更不好了:“你们来干什么?”

    宫无岁莫名道:“不是你让弟子上来求援的吗?怎么我们好心来帮忙,你却是这幅不领情的嘴脸?”

    柳恨剑一听,脸色果然更差,正要说话,却被沈奉君打断:“师兄,这里怎么了?”

    柳恨剑冷笑一声:“你还有脸问。”

    宫无岁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见不远处坐着一位粉衫公子,眉眼稠丽,面容俊美,正苦大仇深地坐在地上,一条腿血淋淋的,却还有两个小厮在身边给他打扇,在这深秋时节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他慢悠悠抬眼,却直直对上了宫无岁,细细端详片刻,却是不认识的人,只好看向另一人。

    见沈奉君眉心一点红,他又将目光移到他背后双剑之上,随即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原来是阙主到了。”

    “我在你们仙陵地界遭袭,谁知你们这位掌门不为我主持公道,反而胡搅蛮缠,我还以为名门正派都这样仗势欺人呢。”

    “不过话说回来,仙陵掌门本来不是应该传给阙主么,怎么如今却是湘君当家?”他这话说得半点不留情,简直是往柳恨剑心上捅刀子。

    果不其然,柳恨剑听完脸色突然就变了,欺霜剑出鞘半寸,已然怒极:“楚自怜,注意你的言辞。”

    宫无岁不知这个楚自怜是什么人物,却也听得出他在挑拨离间。不过仙陵掌门要传给沈奉君当年可是板上钉钉的事,柳恨剑横刀夺去,注定惹人非议,只是敢当着湘君的面说这种话的,除宫无岁外这人是独一份。

    楚自怜腿受了伤,言语却十足戏谑:“我不过实话实说,而且像我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医者,湘君只要轻轻一挥欺雪剑就能置我于死地,只要你们仙陵不要脸就行。”

    沈奉君皱起眉道:“掌门之位听承师命,湘君继位名正言顺,再者这是仙陵家事,与公子无关。”

    居然出口维护了柳恨剑,宫无岁不免意外,柳恨剑却仍是锁着眉,不大领情。

    “好吧,看在阙主的份上,那就说点有关的,”他指了指河底的两艘沉船,“我带弟子到仙陵寻药,却在桃花渡口遭人暗算,连船都撞沉了,你们要如何解释?”

    柳恨剑道:“谁知道不是你平常得罪人太多,别人要取你性命?你游船出了事就要找仙陵的麻烦,未免太强词夺理!”

    宫无岁也道:“孰是孰非还未定论,公子沉了船就怪在仙陵头上,确实不妥。”

    楚自怜看他一眼,忽然捂住胸口闷咳两声,摆出一副柔弱可欺之态:“你们仙陵仗着人多势众,与邪道为伍,殃及无辜,如今还要倒打一耙,欺凌我这种可怜医者!”

    “姓楚的!你给我嘴巴放干净点!”连累到仙陵名声,柳恨剑彻底黑下脸来。

    宫无岁还以为他说的邪道是自己,谁知下一刻,楚自怜身边的小厮却将一具尸体拖到三人面前:“你们口口声声说清白,那这是什么?”

    尸体衣袍被撕开,后肩上有一小片金乌图腾,宫无岁只一眼,便如遭雷击:“天命教……”

    他话音刚落,其他人脸色也跟着变了。

    “天命教十年前就被围剿殆尽,连护生寺都已被宫无岁灭门,天命教徒此后再无踪迹,如今出现在仙陵境内,你们要作何解释?”楚自怜像是抓住什么把柄似的,宫无岁上前两步,直勾勾看着那片图腾,表情越来越古怪。

    这片图腾曾经一度是修真界的噩梦,多少门派遭难,多少修士死去,只要提起名字,就足以让无数人变成惊弓之鸟,宫无岁当初拖着残躯杀人屠寺,就是为彻底断绝祸害,为什么他才重生,天命教也跟着现世?

    到底是谁?到底还有谁没死绝?

    那把丢失的天命笏,究竟落在了谁的手中?

    他摩挲着指尖,久违的杀意又开始在心中泛滥:“的确是天命教众的图腾,你是怎么碰到他的?”

    他话音刚落,却见不远处又慌慌张张行来一队修士,领头的还是个熟面孔,宫无岁只看了一眼就心道不好,现在跑也来不及,只能赶紧躲到沈奉君后面:“快快快,快帮我挡一挡!别让他认出我!”

    沈奉君“嗯”了一声,配合地站在他身前,可不管怎么遮也只能挡住他半个身形,稍微一侧身就会被识破,眼看着人已经走近,宫无岁叹息一声:“算了!”

    他一不做二不休打算跳河游走,下一刻就被扯住衣袖:“回来。”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人拦腰抱起来,像麻袋一样扛在了肩头:“你装作昏迷不醒。”

    宫无岁呆愣一瞬,惊叹道:“你也太聪明了!”

    “那你抱好我,”他伸手捂住脸,侧目时正对上柳恨剑诧异的神情,目光也如刀,他张了张嘴,半晌才低声吐出一句“不知廉耻”。

    那队修士很快行来,宫无岁趴在沈奉君肩上偷偷竖起耳朵,却听来人声音温和有礼,一个一个地打招呼。

    “湘君,阙主,好久不见了,不知这位粉衣公子是……”来的是张年轻面孔,一身简约青衣,丝毫不见张扬,身上也不曾佩剑,只手里有一串佛珠,十分好说话。

    楚自怜没理他,只是自顾让小厮给他扇风,还慢悠悠喝了口茶。

    被人忽视,来人也不恼,只是慢慢看向沈奉君身上的人,欲言又止。

    “慕慈心?”柳恨剑也没想到来人是他,天武台离仙陵可有好一段距离,“家主远道而来,可有要事?”

    慕慈心答:“我在慕家堡听说商船出了问题,所以连夜赶来,非是冒犯,望湘君见谅。”原来和楚自怜相撞的竟是慕家的船,柳恨剑眯了眯眼,更加头痛。

    慕慈心解释完,一转头,果然看见河中央的大船沉得只剩个船头,仙陵弟子和船上的修士正在尽力抢救船上的物资,可惜这艘船上大半都是书本典籍和米粮,救上来也无济于事,他盯着沉船,面露忧色:“怎会如此?”

    事已至此,只能尽量抢救,再从长计议,柳恨剑将事情经过简单说明,当年天命教为祸修真界,慕家堡也是受害门派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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