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暗恋我多年: 22、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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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城中市集,城门大开,赶集的百姓和卖货的商贩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前两日下过大雨,护城河水位涨了好些,将河岸边的柳树淹了大半,有几棵被冲得歪歪斜斜,柳枝在河面上随着水波浮着。

    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从上游飘了下来,被冲倒的柳树拦住,挂在枝干上。

    有个眼尖的百姓瞧见,一时间辨不出那是什么,细细瞧了,才看清那黑乎乎一团浮在水面的是散乱的头发。

    被柳树挂住的是个人。

    忍不住惊着喊了一声:“河里有人,河里有人!”

    周围的人听到七嘴八舌的围了过来。

    那男子一动不动,趴在河面上。

    有人看着有些不对劲,嚷了句:“报官,快报官!”

    一旁牵着马的男子听到赶紧翻身上马,打马进了城。

    河两岸水流很急,没人敢贸然下去救人,有商贩解下车上绑货的麻绳,试图将人救上来。

    麻绳一进河里,就被河水往下游冲,试了几回都不成。

    守城的官兵闻讯将人捞了上来时,人已经死了,且有些时日了。

    水流湍急,尸体被沙石刮了,身上没一处好的,就连面容也无法辨认,脖子上有道骇人的红痕,被水泡的涨开,皮肉往外翻着。

    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这人很明显就是被人勒死后丢进河里的。

    见到此等景象,不忍直视纷纷侧过头去,有个老伯叹了口气,脱下长衫,将尸体盖住。

    京兆府尹带着人急急赶来,饶是他们见过大场面,看到这副尸体心里也难免一震。

    临安城向来太平,已经很久未出现命案了。

    京兆府尹神色凝重,差人疏散百姓,将尸体带回府衙,即刻张贴认尸告示。

    死者男,身长五尺,微胖,右手拇指与食指处有厚茧。

    市集来来往往的人多,瞧见的人也不少,风言风语传的快,不多时,真假半掺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一时间临安城人心惶惶。

    慈宁宫,沈听月翘着腿倚在贵妃榻上,手里拿了本话本子,琉璃盘上盛着江南特供的杨梅,拿了颗杨梅放进嘴里。

    太后倚靠另一侧,同样拿了本话本子,手里轻捻着佛珠。

    李嬷嬷侍候在她身侧,垂首视线同样是落在那本话本上。

    李嬷嬷看话本稍慢些,太后迁就着,翻看的速度放得很慢。

    三人不做声的看着话本,屋里静极了,只有时不时响起的翻页声。

    太后手中的话本翻到了末页,有些意犹未尽的合上,将其递给李嬷嬷,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沈听月:“最近临安城不太平,你可别一个人到处跑了。”

    “好!”沈听月头也没抬,应得爽快且敷衍。

    太后伸过手,拿走她的话本子:“没同你说笑,记住了,别乱跑。”

    太平了多年的临安城突然出了这么件性质颇为恶劣的命案,如今凶犯尚未归案,沈听月又是个不消停的,太后总归是有些担心。

    沈听月知道她说得是护城河那事儿,抬头一脸认真:“好,知道了,我一定不乱跑!”

    太后将话本子还给她:“行了,这安也请了,前朝也该下朝了,回去吧。”

    沈听月年二十八了还未尚驸马,她性子执拗,不愿做的事没人能逼着她,太后自知着急无用,渐渐的也就由着她去了。

    如今,见她难得起了些心思,太后心中很是宽慰,况且对于那位徐大人也是有所耳闻,品性才情一绝,在朝中风评极佳。

    “阿月若是喜欢,哀家这就下懿旨为你们赐婚。”

    太后说着给了李嬷嬷一个眼神。

    李嬷嬷会意,去了案台前备笔墨。

    太后堪堪要起身,沈听月赶紧挽住她的胳膊:“母后!我尚且不知他心意。”

    沈听月扯了扯太后的衣袖:“而且再说了,强扭的瓜不甜。”

    太后重新坐回贵妃榻上,拍了拍沈听月的手:“你管他甜不甜,这拧下来了,便是你的瓜。”

    太后素来端庄沉稳,如今从她口中听到这种话,沈听月惊得楞了好一会儿。

    “好了,阿月,扭瓜去吧!”太后拉着沈听月的手,拍了又拍。

    —

    太后这番话实在是过于洗脑,沈听月迟迟没有回过神来。

    以至于出了慈宁宫,穿过宫道,迈出了宫门,脑子里还是跟刷弹幕一样,被这句话霸这屏。

    这拧下来了,便是你的瓜。

    沈听月揉了揉额角,极力想将这些弹幕赶出脑子,头偏了偏,瞧见徐道年从宫里走了出来。

    一身紫色官袍,头戴乌纱帽,手里拿着白玉笏板,整个人周正极了。

    沈听月下意识脱口而出:“早啊,瓜大人。”

    音量并不低,声音清脆,在空旷的宫门前传的格外远。

    徐道年抬眼看了过来,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今日早就下朝了,他有事耽搁了好些时候,同僚都已经走光了,当下四周再无旁人。

    这才确信,这声“瓜大人”是在唤他。

    徐道年愣了半瞬,才应道:“早啊,殿下。”

    沈听月被自己这声没过脑的“瓜大人”尬到,脚底在地上扣着三室一厅,面上却坦然极了,甚至还挂上得体的笑同他颔了颔首才提着裙摆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里,沈听月悔得直拍脑袋。

    沈听月掀开车帷一角,徐道年抖了抖衣摆,往马车上走。

    随即有些心虚的放下车帷,整个人坐的端端正正,随即对太后那番话产生了极大的认同。

    也是,甜不甜的先不论,总归是她的瓜。

    更何况,不拧怎么知道甜不甜。

    —

    徐道年下朝后没有回府,而是改道城南去了榆宁酒庄。

    城南酒庄林立,榆宁酒庄是最平平无奇的一家,虽说在临安城开了多年,但因为地段平平,装潢平平,味道平平,所以生意也很平平。

    这酒庄是沈长洲的私产,有些帝王不能干的事儿,酒庄掌柜可以干。

    徐道年来时,酒庄里的小厮们正忙碌着。

    这些小厮走路时手臂皆紧紧贴在身侧,手指和户口有常年用刀留下的硬茧,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他们都是练家子。

    既知藏不住,干脆就坦然承认,对外只说是镖师改了行。

    他们都是沈长洲当年救下的暗卫,那一双双握刀剑的手如今拿着酒提子在酒桶里舀酒。

    小厮见了徐道年堆笑着迎了上来:“客官,本季新上了杨梅酒,随我来。”

    小厮在柜台拿了盏油灯,将其点燃,领着徐道年往堂后走。

    堂后有个小房间,空荡荡的,只有一面墙上开了小扇门。

    小厮将门打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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