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暗恋我多年: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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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道上没什么行人,路两边的店铺陆陆续续的亮了灯。

    沈听月端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的,掩嘴打了个哈欠,强支起精神来。

    原先她是个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全然不信这些鬼神之说,可自打来到这个世界后,就开始相信了。

    时空穿越这种离谱的事都能真实的发生在她身上,那神佛的存在,也是合理的。

    沈听月去万福寺,每每求的,无非是早日回到原来的世界。

    如今是在这个世界生活的第十二个年头,沈听月在大雄宝殿前不知拜了多少回,可至今也没能回去。

    沈听月用帕子捻去眼角因困极泛上的眼泪。

    都说佛佑世人,想来是求他庇佑的人太多了,佛祖老爷子忙不过来,还没照拂到自己头上。

    慢慢来吧!买房买车都得排队摇号,拜佛这事儿也急不得。

    —

    万福寺背靠蜿蜒的山脊,寺中古柏参天,黄墙碧瓦,映着苍翠欲滴的群山,衬得这座古刹愈发的深远幽静。

    辋上带着盘龙印记的马车停在寺前,太后搭着李嬷嬷的手从马车上走下来。

    太后穿着常服,若不看马车上的盘龙印,像极了临安城中的贵妇人。

    沈听月跑过去:“母后,嬷嬷。”

    太后笑着轻捻手里的佛珠。

    寺门前,三三两两的僧人执笤帚清扫门前。

    见了太后和长公主双手合十,轻轻一揖,便回头继续各自忙碌,待她们同寻常香客无异。

    寺中规矩,不管是达官显贵还是皇亲贵胄,在寺中身份无高低,人亦无贵贱。

    万福寺向来香火鼎盛,天刚亮香客便已络绎不绝。

    沈听月凑过去:“没能上到头香有点可惜。”

    太后一改往日对头香的执念,反倒宽慰起了沈听月:“没上到头香不要紧,心诚则灵,佛祖慈悲,不会计较这些。”

    大雄宝殿,刻满经文的烛火摇曳,香炉中,插满了竹立香,香火星星点点的燃着,香烟丝丝缕缕缭绕。

    十二品莲花台上,金佛端坐着,法相庄严,垂眸看着世人,眼中满是慈悲。

    太后接过僧人递来的竹立香,站在佛前,闭眼轻声祈祷。

    沈听月听着她从保佑身边人平安喜乐,说到了大昭海晏河清,百姓安居乐业,一时间忍俊不禁,太后娘娘有些贪心。

    太后絮絮叨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沈听月接过香,神情认真严肃,正想祈祷让佛祖保佑自己早日回家。

    听到旁边有个夫人轻声同好友说话,她说:“万福寺求姻缘格外的灵。”

    求姻缘格外的灵?

    姻缘吗?

    每次来都求同样的东西,想来佛祖早就听烦了。

    沈听月想起了紫色官袍立在门前的身影,神使鬼差的在心底念道:“祈求佛祖保佑,愿信女得遇良人。”

    双手合十,深深一拜。

    竹立香火星明灭,烟气在空中丝丝缕缕的打转,而后在半空中消散。

    —

    是夜,长公主府书房灯火通明,明灭的烛火映在窗上,落下绰绰的影。

    册子在案台上铺开,沈听月执笔,手虚虚的悬着,半天都没落下,似乎是走了神。

    手一松,笔尖触到了纸张,墨迹攀上空无一字的纸。

    墨水在纸上漾开,顺着纸的纹理开始蔓延,墨色在纸上晕开深深浅浅的一片。

    沈听月回过神来,慢悠悠的伸手将染了墨迹的纸张撕掉,随意丢在一边。

    重新沾了墨,下意识的在纸上写了些什么。

    徐道年三字跃然于纸上。

    那三个字写的歪七扭八,委实算不上好看。

    沈听月将笔放在笔搁上,看着纸上的墨迹慢慢变干,莫名想起了多年前的一些事情。

    彼时自己年少轻狂,批马甲写了本关于徐道年和沈长洲的同人文,本是抱着自娱自乐的心思写的,却意外的在临安城掀起阵风潮来。

    然后被徐道年逮了,押进了宫。

    这般相遇方式,实在是算不上美好,甚至,还有些抓马。

    但自己同徐道年也勉强算得上相熟。

    嗯。

    相熟。

    沈听月眉头微微蹙了蹙。

    为什么活了两辈子,年纪加起来近半百,还在这里搞这种少女怀春的戏码啊!

    烛光摇曳,顿时觉得纸上徐道年三字分外的刺目。

    沈听月似是下定了决心,将那页纸撕了下来,揉成一团,丢在一边。

    —

    长公主和陛下自小一块儿长大,就连习惯都相像的很,两人寝宫夜里不留人。

    待沈听月歇下,思璇熄灭寝殿的烛火,退了出来,朝着书房去。

    书房的案台一片乱,撕下来的纸张在地上、案台上胡乱散落着。

    思璇见怪不怪,将散落的纸悉数捡回来,整齐摞好。

    长公主写东西,写废的稿子喜欢撕下来乱丢,先前收拾的时候都将那些纸收出来给扔了。

    后来有一回,长公主失手错撕了稿,着急忙慌的去寻时,已经被丢出去二里地外了。

    自那以后,思璇收拾书房,便都将那些纸收起来,在书架下边的屉中放好。

    案台边上,丢了个皱巴巴的纸团子。

    殿下虽说胡乱丢稿子,但从未见过她将纸揉成这样,思璇拿过纸团子,在案台上将其展开。

    偌大的一张纸上,只写了三个字。

    字迹歪七扭八,春蛇秋蚓一般,勉强能认出是徐道年三字。

    是徐相爷的名讳。

    思璇惊讶,愣了片刻,才抬手将这张纸掩在最底下,一同放屉中。

    —

    今日朝中休沐,徐道年得了空,一早起来便窝在房间里看话本子。

    “少当家。”胡伯抱着摞账本,腾出只手来轻敲了敲门。

    徐道年抬眼,瞧见胡伯抱着厚厚一叠账本,赶忙起身上前,接了过来。

    近年来,徐家老爷和夫人奔波于各地,临安城的生意便悉数交到了胡伯手上。

    胡伯是个真性情,为人爽朗,待人和善,生意在他手上打理的也算井井有条,徐道年鲜少过问生意上的事儿,可他每三月都会将账本理好送来。

    徐道年将账本放在案台边上,给胡伯倒了盏茶,有些无奈的开口:“胡伯,你这……”

    胡伯饮了口茶,知道送来的账本徐道年从未细看过,也知道他想说什么,干脆抢先一步开口:“少当家的,这账本你看或不看,都不影响我送来,老爷把这么大的生意交给我打理,我也不能辜负了老爷的信任不是?”

    徐道年点了点头,没在说话,只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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