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探花的掌心雀飞了: 3、刀尖舔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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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一切做完后,江与安才恢复神色。

    却在转身一刹那瞥见周元窈抓着锦被坐在床榻上,“郎君,可否给我些人手,我想……”

    她抬起眼帘,眼睛里藏着几分希冀的火光,那双眼睛清澈而明亮,说话时微微闪着流动的暗光,就这样望着江与安。

    可江与安眸底却骤然起了一层阴翳,只是抚了抚新换上的袍子,漫不经心地坐在一旁的案桌前,“偏院宵禁,在一刻钟后。”

    他这话回绝中带着几分敷衍,周元窈踟蹰着想再次开口询问,一抬眼却撞入那双盈着淡淡的嫌恶的瞳眸中。

    周元窈后脊一僵。

    他还是在怪她么?

    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感在心间缓缓蔓延开来,她慢慢抬起手来摁住胸口。

    这里……闷闷的。

    郎君已经翻开一本经史子集开始看起来,清风拂过,书页发出细微的碰撞声响。

    他还是与从前一样,喜爱诗书、善策论文史,或许夫君只是在隔应……那件事,天长日久,她将真心拿出来待他、再等她查清母亲之事,到时还愁他二人之间无可转寰么?

    思及此处,周元窈的胸中缓缓升起一缕隐秘的希冀来,连眸子都亮了几分。

    门很快被人推开,侍女端上一碗黑乎乎的药汁来,江与安接过药汁,起身走过来递给她,“喝了,随后回房。”

    “这是……”她鼻尖轻嗅,朦胧中察觉里面似乎有些不对劲。

    江与安冷冷扫过她,不由分说地道:“喝。”

    她没办法,只能接过那碗药,在江与安的注视下慢慢喝下去。

    视线中的江与安逐渐模糊起来,周元窈费力地眯了眯眼,眼前却时不时出现四五个江与安的人影。

    她伸手想去抓住,可面前人却像是那水中月,根本碰不到抓不着,触之即散。

    那清冷的梅香似乎又萦绕鼻尖,周元窈却总觉得这香味如白雪一般冰寒刺骨似的,就如新婚当夜江与安看她的眼神。

    冰冷的,厌恶的,不带一丝情愫的。

    周元窈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

    她再次醒来时,已是翌日午时,屋内的熏香味道将她从梦中拉回来。

    正想挣.扎着坐起来,却惊觉浑身上下格外疼痛,尤其是下……

    周元窈的脸霎时便红了,难道婚后的妇人都是这样的?

    只是来不及让她细想,寝房的珠帘便被从外面进来的谷雨掀开,琉璃珠互相碰撞,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谷雨气鼓鼓地跑进来,眼眶红红的,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

    “小姐,那些丫鬟婆子欺人太甚,您药方里的一味灵芝那可是救命药!她们竟也敢昧下!就欺负郎君不来我们房里……”

    谷雨话说一半便戛然而止,因为她见周元窈已经微微垂下眼皮,谷雨心疼道:“小姐……”

    “但她们是郎君的心腹,我们仰人鼻息,暂且还不能与她们闹起来,便只能暂时忍耐一二了。”周元窈将手上的翡翠镯子脱下来塞到谷雨手中,“去打点吧。”

    谷雨刚要哭,周元窈却长叹一口气,“谷雨,我们要活下来,活下来,比什么都重要。”

    周元窈耳边传来一阵风铃声,正狐疑着,转头却见周围的红叶林换作了周家的绿树,一股海棠花香被风裹挟着送入她鼻腔。

    转身便见母亲抱着幼小的自己坐在廊下,一晃一晃摇扇乘凉。

    但看着看着,周元窈的眼睛却很快湿润,她明白眼前一切都只是幻象,她要出去,就只能亲手撕破这个幻象,才能出去查出母亲冤案真相,还她一个清白。

    “小姐?小姐?”

    周元窈立刻回神,她不准痕迹地捏了捏酸涩的鼻尖,努力将声线放平,“谷雨,拿些嫁妆里的头面,我们出府去办件事。”

    谷雨虽然不明白却还是点头帮她打点。

    京城市集不是一般的热闹,卖花的、卖包子馒头的、卖糖水的都卖力吆喝着,马车声、交谈声、丝竹声声声入耳。

    周元窈迈步走进一家当铺,想将那套头面当了换些银子,好打点人去暗中查母亲的案子。

    掌柜的细细端详着那套头面,最后却只能给出一百两的价。

    谷雨有些肉疼,便辩驳道:“掌柜的您再看看,这可是上好的红宝石,您再看看这工艺!”

    可那掌柜却摇了摇头,“这头面不甚时兴,估摸是兴德年间的,这价自然不高,您要不愿意,出门左转还有一家。”

    “你!”

    周元窈却默默将谷雨拦下来,“就这样吧,烦请快些。”

    但她不知道的是,外间正站着个身量很高的男子,一听这声音,蓦地放下手中的茶杯,探究似的往外望过去。

    却见那女子将一张字条递给掌柜,张望四处无人后似乎低声说了句什么。

    那掌柜看了眼字条上的内容当即脸色大变,“姑娘,我们这可查不了这个,您快些请回吧,我们还要活命的!”

    周元窈的帷帽被风带起,纱被风吹出一角漏缺,露出半张她的脸来。

    她千方百计才找到这个能接些查探消息单子之地,没成想原来还是不能查此案么,那母亲……

    胸口似乎又开始隐隐发闷。

    一旁谷雨低声道:“小姐……老爷来了。”

    “什么?”周元窈显然有些不信,但直到她转身看到周桓的脸,才真正相信,“……父亲?”

    父女俩久别重逢,自然是出好戏,江与安端坐在外间屏风后,落下的棋子险些下错地方。

    对面的男子轻笑一声:“这可非是你江思危江探花的作风,棋路何时这样……清奇了,以先死开局?”

    江与安又淡淡瞥了一眼里面的周元窈父女二人,旋即将视线收回来,“并没有,看到了一个无关紧要之人罢了。”

    他又重新执起一枚棋子,稳稳落在棋盘上,棋子“啪”地一声落在棋盘之上,江与安的眸底却难掩森然的冷意。

    周家,果真贼心不死。

    竟敢在此密谋。

    外间的周元窈静静望着周桓,却始终没多说什么,她明白父亲一向懦弱,府中大小事都是祖父祖母在操持。

    可她心中到底是有恨意的,纵使幼时父亲也曾给过她父爱温情,可自沈姨娘入府后,他便再没把心放到她们母女身上。

    对这个父亲,她还是有些微愠在的。

    “窈窈,当日之事,实在是因为皇命难为——”

    可周元窈却后退半步,紧紧抓着帕子,强迫自己不漏一点气,“父亲严重了,您怎么会有错呢?您不会有错的。”

    “窈窈!”

    “父亲,如今我是江夫人,您不愿意查母亲之事,我自会借着江家的力查清楚,若父亲还是想说叫我收手,请恕女儿办不到。”周元窈道。

    话音刚落,周元窈便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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